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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樂士:減刑從來不是「自動」 限制提前釋放國安罪犯是合理、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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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樂士:減刑從來不是「自動」 限制提前釋放國安罪犯是合理、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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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樂士:減刑從來不是「自動」 限制提前釋放國安罪犯是合理、不可避免

2024年03月28日 20:11 最後更新:20:25

《維護國家安全條例》立法後,除非懲教署署長信納囚犯獲減刑不會不利於國家安全,否則違反國安法罪行不獲減刑。前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日前在報章撰文強調,減刑從來都不是自動的,限制提前釋放國安罪犯加強香港保護網,是合理的預防措施。

江樂士同時指出,英國2023年頒布嚴厲的《國家安全法》時同樣承認,如果要確保國家安全,有時就必須採取強有力的措施,並批評英國外相卡梅倫高調抨擊《維護國家安全條例》是雙重標準。

 全文如下:

 在獄中表現良好的囚犯可以獲得減刑,減刑幅度可能相當大。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減刑的前景可以激勵囚犯在監禁期間不做出不當行為,而且基本上可以改過自新。然而,減刑從來都不是自動的,前首席大法官貝理士爵士曾說:「他們能否獲得減刑,必然取決於他們今後服刑時的行為」(CACC 535/1970)。

 根據《監獄規則》(第 234A 章)(《規則》)第 69(1)條,實際刑期超過一個月的服刑囚犯可「基於勤奮和行為良好」獲得減刑。但減刑不得超過實際刑期和任何羈押期總和的三分之一。

根據《規則》第 69 條給予減刑由懲教署署長(署長)決定。即使囚犯因勤奮和行為良好而獲得減刑,司徒敬法官也解釋說,「《規則》第 69 條並不賦予囚犯減刑的權利,無論減刑是三分之一還是更少」(CALL 154/1999)。

1996 年頒布的《監管釋囚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對《規則》第 69 條產生了影響。在特殊情況下,該條例允許監管釋囚委員會(以下簡稱「委員會」)在監管下釋放特定類別的囚犯。該條例適用於所有在服刑時年滿21歲或年滿25歲的囚犯,以及正在服6年或以上指定刑期的囚犯,或因表列罪行(如勒索罪、搶劫罪或嚴重入屋犯法罪)而被判處2至6年監禁的囚犯。

如果委員會認為符合其標準的囚犯應「以其勤奮和良好行為為由」獲准提前釋放,委員會可下令在監督下將其釋放。不過,在做出決定之前,委員會必須考慮署長的建議,而且署長的建議在決策過程中會得到充分重視。

如果署長得知委員會沒有對囚犯下達監管令,他可以根據第 69 條行使減刑的權力。換言之,《監獄規則》仍然允許在沒有監管令的情況下減刑。

《長期監禁刑罰覆核條例》(第 524章 )於1997年制定。該條例規定,在香港被判無限期或長期監禁刑罰(刑期為10年或以上)的囚犯,其刑期經監獄長轉介後,由長期監禁覆核委員會覆核。委員會在決定釋放囚犯是否適當時,會考慮多項因素,包括囚犯是否改過自新、已服刑期是否符合司法公正及保障公眾的利益等。

3月 19 日,《維護國家安全條例》(SNSO)在立法會以全體 89 票贊成三讀通過。在該條例中,對於被裁定犯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行的囚犯,署長和兩個覆核委員會提前釋放囚犯的權力受到了限制。署長只有在「信納提早釋放不會不利於國家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對此類囚犯給予減刑,而只有在同樣信納的情況下,署長才能將此類案件轉介覆核委員會。如果他決定不批准減刑或不將囚犯的案件轉介這兩個委員會中的任何一個,他必須每年對其決定進行覆核。

這些限制的理由是,過去曾發生因犯危害國家安全罪行而被定罪的囚犯在提早獲釋後潛逃或繼續進行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和活動,因此必須加以防範。無論囚犯是在《維護國家安全條例》頒布之前還是之後被定罪,限制措施都將適用,這是一項合理的預防措施。

有了這一先例,我們也可以考慮對其他同樣被判定犯有嚴重罪行的罪犯引入法定的提前釋放限制。例如,如果一名強姦犯、兒童性騷擾者或搶劫犯被認為仍然對公眾構成威脅,那麼無論他在監禁期間表現多麼良好,他也不應該有資格獲得提前釋放。這樣的囚犯可能只是在等待時機,很容易就會原形畢露。 

儘管一些觀察家批評《維護國家安全條例》對提前釋放的限制,但其他地方也有先例。例如,根據英國的《2020年恐怖主義罪犯(限制提前釋放)法》(Terrorist Offenders (Restriction of Early Release) Act 2020)),就收緊了被判定犯恐怖主義罪行的囚犯的釋放門檻。現在,當局只有在信納不再需要為了保護公眾而監禁某囚犯,才能批准提前釋放該囚犯,這對香港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先例。

英國外相卡梅倫是《維護國家安全條例》最高調的批評者之一,他甚至呼籲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重新考慮」整個23 條方案,聲稱這會「對香港人產生負面影響」。如果他真的相信這一點,那麼他對其他地區的事態發展卻無動於衷,這就非同尋常了。

2月5日,尚未和香港一樣適用《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的新加坡,頒布了一項法律,允許當局無限期拘留「危險罪犯」,即使他們已經服滿刑期。該法適用於21歲以上、被認為獲釋後有犯罪風險的罪犯。現在,囚犯不再像香港那樣在刑滿後自動獲釋,而是面臨無限期拘留,直到內政部長決定他們不再對公眾構成威脅。

雖然預防性拘留在英國是不受歡迎的,因為在英國,以這種方式被拘留的囚犯可以透過人身保護令向法院尋求釋放,但令人費解的是,卡梅倫對此卻沒有任何評價。

雖然英國曾經殖民統治新加坡,但卡梅倫顯然不想說任何可能冒犯新加坡的話。與此相反,他總是樂此不疲地教訓香港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希望以此來抨擊中國。沒有人會被他的雙重標準所迷惑。

《維護國家安全條例》包含了早該進行的改革,香港的保護網也得到了加強。雖然沒有人希望囚犯被關押的時間超過絕對必要的限度,但必須對可能濫用提前釋放的人加以限制。正如英國2023年頒布嚴厲的《國家安全法》時所承認,如果要確保國家安全,有時就必須採取強有力的措施。因此,應該從這個語境下,來看待對國家安全囚犯施加提前釋放的新限制。




Ariel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今日再講,涉 2019年12.8遊行於灣仔放炸彈及槍手埋伏殺警的「屠龍案」, 9名入罪者中包括了「槍手」蘇緯軒。

之前兩天回顧了負責策劃的吳智鴻及屠龍隊長黃振強在案件中的角色,今天講講案中擔任「槍手」的蘇緯軒。按吳智鴻原來的12月8日殺警計劃中,蘇於灣仔高處擬以長槍射擊警員。

蘇緯軒於2019年12月20日被捕,2020年10月3日承認串謀謀殺罪、意圖危害生命而管有槍械及彈藥罪和意圖抗拒合法逮捕而使用槍械及彈藥罪。

蘇緯軒於2019年12月20日於大埔被捕。(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蘇緯軒於2019年12月20日於大埔被捕。(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蘇緯軒被捕的片段曾在審訊期間在庭上播放。當時身上攜有Polymer 80半自動手槍的蘇緯軒,於大埔翠屏花園對出行人路,與女友、案中另一認罪被告鍾雪瑩同行,當時2名便裝警員在背後快速接近蘇,在聲明為警察後,蘇把槍上膛向2名警員方向開一槍,其後蘇被制服及遭拘捕。

據蘇緯軒作供指,該槍械是由一名叫Steven的男子經陳玉龍(早前承認無牌管有槍械及彈藥及串謀無牌管有槍械及彈藥共2罪)轉交給他,因2019年12月8日他得悉同案其他人士被捕,而自己有槍械彈藥,遂在Steven安排下租用大埔翠屏花園一單位「避風頭」。

警方在蘇緯軒於大埔的單位內搜出長槍。(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警方在蘇緯軒於大埔的單位內搜出長槍。(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警方在該單位內搜出一支長槍,據蘇供稱,是由不同品牌的組件組成,某部份是「AR15」部件,而經改裝後,長槍在扣下板機便可連續發射子彈直至彈藥耗盡,又配有瞄準鏡,可放大事物8倍,另有1個60發步槍彈匣、5個30發步槍彈匣、2 個手槍彈匣及避彈衣等。至於手槍,全數配備中空彈,中空彈呈不規則形狀,發射後會變形擴張,殺傷力較實心彈高,擊中人體後會在體內「翻滾、破碎」,造成傷口較大。

案發時,蘇緯軒年僅18歲,於2014年約14歲時,經War game Facebook群組認識約24歲的Steven,兩人興趣相投,其後發生「佔中事件」,他開始參與討論政治話題,2016年旺角暴動,蘇支持暴動者,Steven隨後提出想成立一隊人作武力抗爭,蘇應邀成為Steven助手。

2019年7月Steven認識了2名勇武派示威者,打算用「真槍」,蘇緯軒按Steven指示,與吳智鴻和另一人會面。蘇作供時指,Steven在2018年成功偷運許多槍入境,並「sell人買槍」,其後蘇得悉Steven跟吳智鴻一方交易,把3支手槍交給吳一方。

到10月1日因有示威者遭警員槍擊,那時Steven稱示威者都用「實彈對抗」屬「無可厚非」,遂開始構思行動。吳智鴻一方曾發起西貢試槍,惟Steven指參與試槍者都對槍械不太認識,叫蘇緯軒到場指導。但蘇發現,試槍地點是熱門的夜行路線,參與即是「搏拉」,又不想拒絕Steven,遂在試槍前約2小時前向吳智鴻稱沒空出席。

蘇緯軒在接受辯方盤問時透露了自己的使用軍火的熟悉。蘇作供稱,他12月8日前都沒到灣仔天台的射擊地點視察環境,因據以往經驗,他在500米內擊中人或目標沒難度,在外國靶場亦曾有使用真槍的經驗,但從沒射擊人。

據蘇緯軒供詞,他被安排在案中擔當「槍手」角色後,Steven就安排軍火運送到港,共約6支手槍、1支步槍,Steven稱某日會由陳玉龍轉交給他。到11月底Steven初步向他提出計劃,其後蘇亦自行向吳智鴻確認相關計劃內容,即12月8日民陣遊行時,放置一大一小炸彈於灣仔,20公斤大炸彈放在西方向,2公斤小炸彈放在東方向,側翼高處大廈天台有「槍手」,當警方防線由西向東推進、走近小炸彈時便引爆,警方撤退時開始開槍,逼他們到大炸彈再進行引爆,屆時理應有許多受傷、甚至死亡的警員,便會由一隊人檢取警員武器,留待日後遊行示威使用。

計劃中,蘇緯軒擬於12月8日民陣遊行當日,於遊行路線的灣仔軒尼詩道高處射擊警員。(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計劃中,蘇緯軒擬於12月8日民陣遊行當日,於遊行路線的灣仔軒尼詩道高處射擊警員。(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2019年12月4日蘇緯軒又私訊吳智鴻,討論12月8日殺計行動後,由吳的車手帶蘇緯軒離開軒尼詩道英皇中心附近大廈天台,而蘇則建議「放低我喺drop zone,個車手就可以唔理我,又或者燒車消滅證據」。

蘇緯軒作供時直言,不欲親身參與行動,但擔心若退出「 唔畀警察拉,都一定俾佢(Steven) 搞」,遂打算逃避加入。

12月8日凌晨,蘇再私訊吳智鴻稱「無彈」,僅有5個彈匣,欲拖延計劃;惟當時吳回應「30飛咩都打晒」,但當時蘇稱,現場環境混亂,無辦法「一槍瞄準後一個慢慢打落去」。

蘇當時又指自己居於將軍澳,過海時如果遇到警方路障,便會聲稱「出唔到嚟」,因步槍「好誇張地大袋」,以其年紀、加上當日遊行,蘇認為自己一定被警方搜身,但當時吳智鴻沒指示他如何避開警方視線,只叫蘇「早啲瞓」。

蘇其後又向吳智鴻建議車手翌晨可在摩理臣山道載蘇緯軒上車,以避免到「安全屋」,因該處可能已列入警方防線範圍,圖續拖延計劃。

回顧了認罪的2名主犯吳智鴻、黃振強,以及「槍手」蘇緯軒透露的案情,高人話的確矚目驚心,所幸的是警方在大陰謀實施前破案,才避免了重大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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