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演員合演馬戲《在路邊》。
來自香港與台灣的李裕駿(Jason)和洪加榮(巴西)去年因大館活動《釘孤枝熱血大亂鬥》而認識並一見如故,今年再參加大館的《馬戲新人類》,齊齊演出《在路邊》向觀眾分享自己的故事。
二人互相訴說彼此的經歷,巴西表示雖然聽不懂Jason的話,但也被對方打動,「這個作品比較像是這樣,想做一個就算沒有語言,也可以看到兩個人的交流。」他們單純地想跟觀眾分享當中的感覺。巴西又指:「平時大家都聽過音樂,就是更高維度的語言,但我們試圖把音樂替換成雜耍,可以有一個很深層的交流或溝通。」
劇場演出講求臨場反應,巴西認為最難控制的是當下的身體狀況,「每次狀態都要很好。還有就是我的記憶很不好,很容易會忘記事情。如果今天沒做好就明天再一次吧。」Jason則覺得:「最困難就是要保持穩定的狀態。然後就是不要哭。每次跟他分享的時候都會很想哭,這是最困難。」曾於台灣上學的巴西有不少於劇場演出的經驗,第一次於劇場演出的Jason事前沒上過甚麼劇場課堂,令他份外緊張,「我會在一個覺得做得不好的位置上不停地回想。」巴西會教他別放太多情緒在這事上。
以教班維持穩定收入的Jason除了是表演者外,也是一位老師,他以自身經歷教導學生去承認自己也有不好的地方,「學生會知道原來老師都是這樣,他一直覺得我是很完美、很正向、很樂觀,曾經不敢把自己的事說給我聽,以為我不會明白他,也會怕給人麻煩。現在則不會了。」Jason想藉此讓更接近學生。
巴西和Jason想讓觀眾慢慢地、認真地靠近自己。巴西謂:「以往的馬戲普遍上娛樂取向很重,就是所有的道具、技巧都在說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這次我們所做的作品就不是這樣。」Jason認為:「我們也可以站在道具前說自己的事情,只是我們的工具或方法是馬戲。」巴西盼望他們的作品可以去藝術節巡演,到各個不同的地方去挑戰,「譬如說我們到英國演出,那些人真的聽不懂我們的語言,但如果他仍看懂我們的作品,那就是這個作品真的成功了。」他直言港台的雜耍表演跟外國尚有一段很絕望的距離,「但我們都在努力,必須現在有人出來做。我們都很想這個作品能有生命力,然後就去Build up。」Jason覺得現在慢慢養成新一代人開始知道可以去哪裏學習及表演,我們都在試一些新事物,讓新一代能看見,且讓他們感到離他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