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對許多人來說不僅是生理結構上的分別,更是用以界定一個人應有甚麼氣概和性格的準則,比如期望男性必須勇猛、剛強、具才幹,女性要溫柔體貼。新著《打開男性--陽剛氣概的變奏》揭示了社會牢固的性別定型觀,藉着幼稚園男教師和學歷女高男低的情侶等實例,展示這些不符合大眾性別預期的「異數」,如何嘗試衝破既定的框架,以及當中無法突破的傳統思維。

幼稚園老師長久是女性主導職業,男女比例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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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老師長久是女性主導職業,男女比例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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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男性--陽剛氣概的變奏》揭示社會牢固的性別定型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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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對許多人來說不僅是生理結構上的分別,更是用以界定一個人的氣概和性格的準則。

性別對許多人來說不僅是生理結構上的分別,更是用以界定一個人的氣概和性格的準則。

社會一般期望男性的學歷及工作表現比女性卓越。(資料圖片)

社會一般期望男性的學歷及工作表現比女性卓越。(資料圖片)

幼稚園老師長久是女性主導職業,男女比例懸殊。普遍人認為細心、有耐性的幼師特質與男性一貫的陽剛氣概不符,而具備相關特質的男生,往往被說成是娘娘腔,甚至被標籤為同志,可見社會普遍認為男性的陽剛氣概必然與女性的陰柔氣質對立,性別定型觀念於社會牢牢扎根。《打開男性--陽剛氣概的變奏》一書中的「幼稚園男教師--職場上的焦點」一章探討到男幼師如何調整心態及情緒,他們在女性主導的行業中如何展示和發揮男子的氣概。

《打開男性--陽剛氣概的變奏》揭示社會牢固的性別定型觀。

《打開男性--陽剛氣概的變奏》揭示社會牢固的性別定型觀。

  

任職幼師兩年的Alex,高中時已立定志向,「我的童年過得不甚愉快,故希望能帶給小朋友多一點歡樂。」書中提及傳統上男性選擇工作時,金錢和名譽等都是重要的考慮因素,當成為幼師並不能為他們帶來卓越的社會地位時,男性往往須付出更大勇氣和決心。Alex笑言他很幸運,從沒就此遭到家人或朋友反對,但卻承認自己常為工作收入而掙扎,「男性始終要賺錢養家,如有其他選擇,我也希望找到薪金更高的工作。」言語間透露出對「男性有責任『擔起頭家』」的認同,反映出「男性須比女性更具經濟能力」的性別預期,可見他即使嘗試與性別定型抗衡,卻始終無法完全擺脫性別常規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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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幼師求職很多時候比女性困難,「性別是幼稚園招聘老師時特別看重的一環,有些學校想避免麻煩,一律聘請女教師。」作為學校裏唯一的男教師,Alex雖經常提醒自己在團隊中並不特別,卻仍深刻體會到學校裏必然存在的性別分工,「男教師不便帶女孩子去洗手間,很多幼稚園會特別編排他們教導中班或以上的班級,因這級別學生的自理能力較高。另外要大量體力勞動的活動一般也由男教師負責,以我為例,我負責帶早操,體力消耗頗大的。」

男、女性對小朋友的成長其實都扮演着重要角色,不同性別的老師或能為小朋友建立更平均和多元化的榜樣。男幼師在傳統呵護備至的教育方式外,會慢慢培養出另一套方式跟小朋友溝通,「我平常多以『老友鬼鬼』的語氣跟他們聊天,相處時不會過分遷就學生,希望訓練他們自立。」

性別對許多人來說不僅是生理結構上的分別,更是用以界定一個人的氣概和性格的準則。

性別對許多人來說不僅是生理結構上的分別,更是用以界定一個人的氣概和性格的準則。

  

傳統價值觀念下,情侶間若女生的學歷比男性高,往往會被視作「不正常」。在「偏差情侶--從學歷女高男低的情侶間的互動解構男性陽剛氣概」一章中,作者Rainy嘗試探討這些「偏差情侶」中男性為何仍能維持主導地位,以及女性則仍然未能衝破性別常規局限的原因。Rainy本身就是「偏差情侶」的例子,與男友一起十年,感情穩定,「我們唸中學時開始拍拖,後來我升讀大學,他也完成了副學士學位。」自從考進大學,Rainy家人和朋友都曾先後試探她有沒有在大學裏認識其他男生,甚至直接問她為甚麼不跟男友分手,在大學裏再選一個。

社會一般期望男性的學歷及工作表現比女性卓越。(資料圖片)

社會一般期望男性的學歷及工作表現比女性卓越。(資料圖片)

  

即使學歷比男友高,始終沒有取代男友在關係中的主導地位,Rainy說:「可能受傳統父權體制影響吧,很多事情我會給意見,但最後都會交給男友決定。」書中提到,「偏差情侶」中,許多女性都會因應男性的學歷,相應調整自己對另一半的期望,使男友在其他面向中能夠符合傳統的性別預期,以Rainy為例,她會轉而期望男友的收入比她高,也會在學歷以外的其他方面多給男友稱讚。她認為,即使「偏差情侶」大多沒法完全衝破性別預期的框架,仍期望男性的成就比女性高,卻不必過於悲觀,「起碼我們意識到框架的存在,並嘗試突破和創造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