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四（19日）進行第113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二十一日作供。
辯方提到黎於 2020 年 9 月 17 日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提問，提到如果中國能保持香港的自由，並受法治保護，這將為他們的「一帶一路」理念，向世界展示一個很好的典範。辯方問黎想向觀眾傳遞甚麼訊息？黎指，他認為「一帶一路」並非單是貿易的概念，而是一系列的價值，只要大家擁有相同價值，貿易才可暢通無阻，因為中國的價值觀與那些將會加入「一帶一路」的國家價值觀有很大不同，將對此項目造成很大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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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今早抵達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手攝)
葉劉淑儀。 資料圖片
《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黎在專欄文章提到「二百警察殺入蘋果日報大樓…震懾所有傳媒」。星島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今早公眾排隊入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的長子黎見恩 ( 左二) 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陳日君。資料圖片
被告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囚車今早抵達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手攝)
黎在訪談中提到，如果中國走向民主或讓人民自由，不認為中共還能執政。黎解釋，因中共是以限制人民自由的方式治國，當中共讓人民獲得自由，便失去治國的系統。
黎在訪談又提及，歐盟國家不願遵循美國的對華政策，因為他們想做生意，但他們無法單獨與中國打交道，因為他們作為小國沒籌碼對付大國。辯方問黎是否提倡歐盟國家加入美國結盟，以抵抗中國？黎指他並非要提倡，只是解釋為何歐洲國家與美國結盟，因為他們無法獨自應對中國，而需要改變中國的行為，集多國之力，他們有力量讓中國改變其行為，對中國及世界均有利。
法官李運騰問黎是指要改變中國政府及其價值觀，這是黎指的「應對（dealing with）」？黎指，他並不期望中國會改變其價值觀，又指中國應先改變他們的行為，但這對他們來說是困難的，因為中國有不同的價值觀。如果中國改變行為，便可以帶來不同，然後逐漸改變其價值觀。李追問，「應對（dealing with）」中國意指甚麼？黎指，即與中國貿易、及其他事務。
辯方引述訪談嘉賓前《華爾街日報》專欄作者 Claudia Rosett 提問時以「Pearl Harbor（珍珠港）」作比喻形容疫情，黎當時回應表示「我認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珍珠港事件。」辯方問黎當時是否同意？黎指這是一個好的比喻，代表「awakening of danger （危險的覺醒）」，源自疫情的危險。法官李運騰追問「珍珠港事件」與疫情之間有何相似之處？黎指，他認為「珍珠港」事件代表當時日本對美國軍事危險的覺醒。黎指，因為人們開始對中國帶來的危險覺醒，而當時在珍珠港事件，日本則是美國的威脅。李官追問，黎是指中國對西方國家構成危機？黎指，因為疫情問題，如果中國不作出改變，會威脅到他們的生計，因為疫情對民生造成極大不滿。
訪談中黎又指「他們都希望中國改變，但除非習近平下台，改變其對外界的戰狼態度，否則中國不可能改變，也不會被認為已經改變。」黎稱，他只是陳述事實，因為習認為可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人民及對待世界。辯方問為何黎認為習近平下台可改變中國？黎解釋，因為如果有人不明白，對待屈服於自己的人民，以及獨立的世界之間的區別，黎認為中國是無法改變的，而如果這一點不改變，中國就沒有辦法明白，世界對他們有利。法官李運騰質疑，黎是否指中國政府要其他國家屈服？黎否認，認為中共令其他國家接受了與中國打交道的方式。
法官杜麗冰問黎的說法是指中國試圖讓世界各國屈服？黎指，並非要中國想世界屈服，而是指中國對世界的方式與對待中國人民的方式一樣，指貿易及其他方面的事務。杜官質疑，一般而言，「我有好處才會與你貿易，你亦會因有好處才與我貿易，如果我認為沒有好處，我就不與你貿易？」黎確認，但他沒說是要「屈服」，而是指中國對外的態度，並非指要外界屈服，而世界之間有規則。杜問是指世貿組織的規則？黎稱是無形的規則，這些規則由世界透過互相貿易而設立，是一種文化，透過文明的演變而來。杜官指，黎一直聲稱貿易時要遵守某些規則，但是甚麼規則，希望黎定義。黎指無法定義這些規則，又指難以形容但相當重要。
有聽眾問黎會預計中國在未來20年會變成怎樣，黎指沒有人可預知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中國人需通過環遊世界，才可知道現實世界的實際情況及自由社會的生活，更受西方價值觀啓發。黎認為中國在10年內也未必會保持現在的模樣，黎指現今社會「知識就是力量」，中國政府無法控制人民所掌握的知識，而當人民知識增長，便會想得到更多的自由、法治和生活安全，黎不認為中國將變得像北韓或俄羅斯一樣。
葉劉淑儀。 資料圖片
辯方展示9月17日黎的Twitter帖文，轉載《蘋果》新民黨立法會議員葉劉淑儀撤走美國資產的報道，提及「當美國和其他自由世界國家結盟並實施制裁時，中共的幫兇無處可逃，他們的資產無處可藏。他們迫害香港人的惡行必將產生後果」。黎指，他不確定此帖文由自己或李兆富撰寫，但否認提倡制裁。辯方問當中所指的「後果」是甚麼？黎稱是「被國際社會邊緣化或『處理』」（sidelined or or dealt with by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法官李運騰問甚麼是「處理」？黎稱任何「處理」，但他不能講到特定例子。李官再問黎所指的「幫兇」是甚麼意思，暗示涉及犯罪？黎否認，是指一些對中共「唯命是從」（kowtow）的人。
辯方問黎稱被國際邊緣化的「後果」，黎解釋是他們很難再與西方世界交涉，如不能在外國開銀行戶口。辯方問為甚麼？黎指因他們被外國邊緣化。法官李素蘭追問原因，黎指因為外國政府不接受。法官李素蘭再問，即葉劉淑儀不可以在外國開戶口？黎稱不知道。李素蘭追問，那麼這是否一種制裁？黎稱，禁止像葉劉淑儀的人在外國開戶口，也算是一種制裁。李問黎是否指「中共的幫兇」會受到制裁？黎稱不是，他只是說會有後果。李官後果就是制裁？黎稱制裁只是其中一個選項，還有其他選項。
辯方問黎提到「中共的幫兇迫害香港人的惡行必將產生後果」，他亦提到制裁？黎指，當時美國或一些西方國家已制裁一些人士，但他在帖文提到「必將產生後果」、是未來式。法官李素蘭問在讀者角度，讀者會否認為「後果」是制裁，因為帖文沒提到其他選項？黎同意，「they may think so」（他們可能這麼認為）。
法官李運騰問黎會否認為李兆富沒跟隨黎的指示？黎同意，認為是一個疏忽，重申如帖文由他撰寫，他不會寫「制裁」字眼，因當時對這些字眼十分敏感。辯方問黎或李兆富是否提倡制裁「中共的幫兇」？黎否認，只是一個推測（supposition），「那些迫害港人的人，你看，他們終有一天會受苦的」（Those who persecute Hong Kongers, you see the day, they will have to suffer）。辯方問，那麼黎或李兆富的意圖是甚麼？黎稱是如有制裁，那些惡人會遭受惡果。
辯方問葉劉淑儀是否在制裁名單？黎稱「我認為她在名單上」（I think she was on the list）。辯方其後展示美國財務部制裁名單，並沒有葉劉淑儀的名字，黎閱讀名單後確認。辯方問葉劉淑儀是否涉及其他制裁措施上？黎稱當時沒想及，故他說這帖文可能不是他寫。
辯方問黎或李兆富是否藉帖文請求制裁？黎否認，只是說這些人要承受後果。法官李運騰問是否包括還未在制裁名單上的人？黎同意。李運騰問，包括葉劉淑儀？黎同意。
辯方展示9月多篇黎的Twitter帖文，包括在18日貼上美國「華人進步會」被指與中共有關、海外非常任法官施覺民辭任報道；20日提到「兩年前教廷與中共達成協議，希望幫助中國天主教徒，然而中共對信徒的虐待卻愈演愈烈。如果梵蒂岡續簽協議，就會危及其道德權威」；23日轉發《蘋果》報道，有關行會成員及立法會議員張宇人被外國制裁；24日帖文轉發美國時任國務卿蓬佩奧帖文，提到「梵蒂岡應與天主教徒和香港人站在一起」。
黎指以上帖文均非其撰寫，其中張宇人被制裁帖文，黎指自己不會用「精英主義的傲慢」字眼。但法官杜麗冰問及帖文會否反映他的想法？黎指「這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不會對這種事情有任何感想」，否認藉帖文請求制裁。
至於「教廷與中國共產黨達成協議」帖文，辯方問黎有否與李兆富討論2018年梵蒂岡與中國在北京針對主教任命問題簽署了一份臨時性協議？黎稱李兆富亦是天主教徒，曾與他討論這份協議，李知道他非常反對這份協議。
《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辯方展示《蘋果》英文版群組「English News」的對話紀錄，黎提到要為英文版提供更多「social news」。黎庭上解釋，即中國日常生活的相關新聞。《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提及台灣新聞，黎回應這將是接下來數年的焦點。辯方問黎是否指示要集中做台灣新聞？黎指，他同意張的說法，認為要增加台灣新聞，相信會成為焦點。辯方提到，法官早前問黎是否要求增加中國的負面新聞。黎確認，但關於中國人民的日常生活新聞，則毋須是負面的，因為當時他們要提供更多新聞予讀者，擴充新聞類別。
辯方問為何英文版的目標讀者會對這些日常新聞感興趣？黎指，如他們有興趣了解中國人日常生活，他們亦會了解中國，之後要應對中國、與中國做生意時，他們可解決與中國之間的問題。辯方再問為何讓目標讀者閱讀台灣新聞？黎解釋，英文版沒足夠新聞內容，且台灣在接下來數年將變得重要。辯方問，為何中美之間針對台灣的衝突會令讀者有興趣？黎指，因為讀者對緊張關係、張力相關的新聞都會感興趣。
辯方提到2020年9月24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的訪談片段，節目嘉賓為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美國費城「外交政策研究所」學者夏塔克（Thomas Shattuck）。黎在訪問中提到，如果中國制裁與台灣的貿易，對台灣來說可能是巨大挫折⋯⋯就拿美國的制裁來說，美國制裁在許多方面都減輕了，必須依賴台灣，考慮到了所有的科技新創公司。」黎指，此處提到的「制裁」與一直所講的制裁不同。
黎稱，他是指針對中國的科技制裁，令中國企業要搬到台灣，以應用當地科技進行研究。辯方問黎指美國科技制裁中國，令中國依賴台灣科技，是否提倡繼續制裁？黎否認，強調他只是解釋情況。
黎又在訪談中提到，台灣地位將會因與美國關係而大幅提升，認為日本不可能改變憲法並重新武裝其軍隊，他們也許可把一些在日本的軍隊轉移到台灣。黎庭上補充，他意思是可把一些美軍從日本轉移到台灣。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提升台灣地位？黎否認，指這是新聞可見的資訊。辯方再問黎是否提倡美軍進駐台灣？黎否認，指當時亦有這些評論推測。
至於黎在訪談中認為首先應透過制裁進口晶片到中國，華為便不得不停止其70%的生產。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制裁中國科技？黎指美國已制裁中國科技，指其會影響中國的研究，因為科技不是單獨的，而是組合而成。
辯方續提及黎於《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指美國的科技禁運，將會導致所有西方國家的科技禁運，因為所有西方國家都需要美國的技術。辯方問黎是否提倡西方國家的科技禁運？黎指，他只是說明事實。辯方問黎提倡西方國家與美國一同進行科技禁運？黎否認，指美國進行禁運，而西方國家亦跟隨美國的方向，因為他們亦運用很多美國科技。法官杜麗冰直斥辯方問題「好引導性」。黎又指他在節目中提到的「sanction（制裁）」與美國的「embargo（禁運）」意思相似。
辯方展示黎於2020年9月24日的Twitter帖文，黎發帖提到「首先是一名外國獨立法官辭職，以抗議國安法，首席法官必須公開站出來捍衛香港法治，免受中共傀儡的攻擊。香港司法系統的狀況已變得多麼糟糕，可見一斑」；以及「全球法律界和社會應表達憤慨，並支持香港爭取司法獨立和法治」。黎指，兩篇帖文均由李兆富撰寫。
黎在專欄文章提到「二百警察殺入蘋果日報大樓…震懾所有傳媒」。星島資料圖片(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辯方再展示黎的Twitter於9月25日的帖文，當中黎提到「Hong Kong is one more step closer to resembling authoritarian #CCP, the #PoliceState with such sanctioning of citizen’s right to be informed. (香港距離獨裁 #CCP、#PoliceState（警察社會） 又更近了一步，制裁公眾的知情權）。」黎當時轉發了《蘋果》的帖文，提到「香港警方本周引發了新的爭議，因為其限制只有受『國際認可』的媒體機構，和在政府新聞處註冊的本地新聞機構，才可採訪警方活動。」黎指帖文由李兆富撰寫。
辯方問黎如何理解「制裁公眾的知情權」？黎指，因為新聞中提到政府限制只有「國際認可」的媒體機構可報道，即限制只有某些媒體可報道新聞。法官杜麗冰提到，在美國白宮的新聞發布會，亦非每間媒體可到場採訪，會否另美國變成「警察社會」？黎指不會，因為在白宮有保安考慮，因記者直接與總統對話，而新聞提到的限制是「gathering of news （收集新聞資訊）」的問題，只可在場外從其他獲邀出席的媒體蒐集新聞再報道。
辯方展示黎於9月27日刊出的《蘋果》專欄「成敗樂一笑」題為「繼續打壓香港 還是以身報國？」文章，提到「中共滲透社會各層面、大力鎮壓，警權坐大、凌駕法律，或者可以說警察老早就是法律了」。
辯方問「中共滲透社會各層面」是甚麼意思？黎指，他是指中共改變學校、警察及干涉宗教。就文中提到「警權坐大、凌駕法律，或者可以說警察老早就是法律了。香港已是座警察城市」，黎指政府權力滲透生活中，「這是警察社會的跡象」（that is the signs of police state）。
辯方問當時有否宗教自由？黎稱，當時教會承受著巨大壓力，導致當時的天主教香港教區宗座署理湯漢樞機需發出聲明。 法官杜麗冰問，是湯漢告訴黎教會承受著巨大壓力？黎稱不是，他是從新聞看到。
今早公眾排隊入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辯方問黎為何指「警權坐大、凌駕法律，或者可以說警察老早就是法律了」？黎稱是200名警察搜查蘋果大樓。法官李運騰問當中有何重點？黎指「沒有任何起訴，甚麼都沒有，他們只走入大樓搜捕媒體」（There was no charge, nothing, and they just walk in and raid the media）。李官問警方有否搜查令？黎稱有，但這不應是傳媒被對待的方式。
辯方問黎就文中提到「街道上景物依舊，卻不感到親切，不再引起人們的共鳴」是甚麼意思？黎指，香港不再是以前的香港。黎指是《國安法》實施前的香港。
至於文中提到「二百警察殺入蘋果日報大樓，大肆搜查檔案文件，更是警權侵犯新聞自由；旨在殺雞儆猴，震懾所有傳媒」，黎稱「因為在那次之後，所有媒體都被震懾，再也不敢寫任何東西」 。辯方問，黎所指的「所有媒體」是甚麼？黎稱是他所知悉的媒體。法官杜麗冰指當時黎仍繼續撰文？黎稱，媒體意識到他們的工作已不可能再繼續下去。杜官重複再問，黎反問杜官想問甚麼，杜官指搜捕是8月發生，但黎在9月仍能撰文？黎稱「我看到了這個現象，這就是我說的原因」（I saw the phenomenon and that’s why I said it）。
杜官指，那麼並不是如黎所指所有媒體都被震懾，因黎都有繼續撰文，代表《蘋果》沒被震懾？黎重申他只是寫下他所看到的情況。杜官問即不是所有傳媒都被震懾？黎稱，應說是「幾乎大部分」傳媒都被震懾。辯方問黎是指香港傳媒？黎同意，特別是報紙、網媒。
就文中提到「經此一役，以後傳媒哪還敢不靠邊站？有人說「反中亂港」的《壹傳媒》仍未被冚檔，依然一貫方針報道新聞、發表言論，可見香港還有新聞自由。是的，我們照常運作，但我們每一天都要冒着被拉人封艇的風險。當你要提心吊膽寫東西、講說話時，你還自由嗎？自由是無憂無慮的。」辯方問，黎提到「我們照常運作」，為何說所有傳媒都被震懾？黎稱「搜捕之後，這就是為甚麼所有媒體都像我們一樣，我們擔心被捕，我們擔心停運，這都不是言論自由。當你不得不擔心的時候，當你害怕被捕的時候，我認為言論自由是我們不用擔心停運，即使你犯了錯誤」
文中又提到「警方於是悍然修改《警察通例》中『傳媒代表』的定義」，黎指從新聞知悉此事。法官李運騰問黎是指記者不被允許採訪（cover news），還是不被允許參加記者會（attend press conference），因兩者非常不同；黎指這裡應是指採訪，又指限制採訪一直存在，他不知道警方修改「傳媒代表」定義至甚麼程度。法官李運騰關注，《蘋果》是註冊媒體，能否出席政府舉行的記者會？黎稱不能。辯方問是否《國安法》生效後開始？黎稱是《國安法》生效前，政府有時不允許《蘋果》出席記者會，《國安法》生效後則是完全不能出席，「有時他們會要求我們出去」（sometimes they asked us to get out）。
李運騰問雖然《蘋果》記者不能出席記者會，但他仍能報道記者會的事宜？黎同意，但記者不能收到記者會內的資料，李問他是指新聞稿？黎稱，只能整理其他能夠進入記者會的傳媒資料。
黎的專欄又提到「中共以國安法此粗暴的法西斯手段進行鎮壓，摧毀保證香港高度自治、司法獨立、新聞言論自由和法治的承諾，證明國際社會不能信任中共」，辯方問黎是否透過這段文字煽動對中央、香港政府的憎恨？黎否認，指僅陳述事實。
黎的長子黎見恩 ( 左二) 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就文中提到「摧毀保證香港高度自治」，黎指他只陳述《國安法》生效後的情況。另一段「證明國際社會不能信任中共。誠信破產，令全世界——尤其是美國人——對中共的取態產生『根本性』的轉變」，黎亦否認煽動憎恨中央政權，重申僅陳述事實。
對文中指「美國的反共熱潮更喚醒了歐盟、澳紐、日本以至東盟等國，改變對華政策」，黎否認提倡制裁，稱只是描述中國40年來、自開放市場後所面臨的問題。另文章提到「與此同時，川普若進一步公開承認台灣主權，甚至將部分日本駐軍轉移到台灣，到其時中共又如何回應？」，黎否認請求美國政府與中國敵對，指很多人已就此事評論，認為這種事情很可能會發生，故他提出。就文中提到「打開這個死結的唯一辦法是習近平下台」，黎否認藉此段煽動憎恨中央政權。
法官李運騰關注《蘋果》高層曾著同事在報道上不要使用「武漢肺炎」，但黎仍使用「武漢肺炎」？黎稱他們是新聞上，而黎是撰專欄文章，認為這是編輯應注意的事情。李官問黎在「武漢肺炎」及「疫情」之間選擇前者？黎稱，他習慣用「武漢肺炎」，也許是他不小心。
辯方提到，黎在《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節目中用「新冠病毒」形容疫情？黎指，因另一嘉賓這樣說，他套用對方說法。辯方問黎是否意圖藉文章煽動人們以非法手段改變香港的政治制度、引起香港居民間的不滿、要求他人不守法？黎否認。
辯方展示黎Twitter於9月28日轉發歐盟駐港澳辦事處帖文，提到歐盟關注《國安法》侵害人權，黎指由李兆富轉發。同日黎又貼上中共黨員赴美探望女兒被拒的報道， 但黎否認他或李兆富透過帖文煽動敵對中國。法官李運騰問黎是不同意帖文內容？黎確認。
陳日君。資料圖片
同月29日帖文又提及「儘管陳日君知道成功機會微乎其微，但他仍然飛往遙遠的梵蒂岡，與邪惡鬥爭（儘管他已 88 歲高齡）。他是真正的英雄。」黎確認文章由他撰寫。法官杜麗冰問甚麼是「邪惡」？黎指，相信是指香港教區神父蔡惠民，但已忘記詳情。辯方問黎是否知道蔡惠民有甚麼邪惡？黎稱，僅知當時很多人反對他成為主教，黎又就使用「邪惡」字眼致歉，因用字太強烈。
同日另一則帖文轉發蔡英文提到台灣是理想的投資目的地，提到國際資本的增加不僅能為台灣帶來繁榮，也是建立共同利益的方式及台灣的安全。 黎指，相信帖文由李兆富撰寫。
案件押至明年1月6日續審。
被告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