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下一個快要冷卻的話題──安倍之死。
就在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遇刺身亡前一日的7月7日,英國首相約翰遜被迫辭去首相一職──這個生活作風不檢點、放浪不羈、醜聞纏身、死皮賴臉,怎樣都不肯辭職的英國首相,最終還是辭職了。
在約翰遜離職前一週,約翰遜可能看到了香港25週年回歸紀念順利展開,感覺滿滿的不是味兒,於是便大言不慚地表示英國絕不會放棄香港。若然不是看不慣這個昔日的殖民地漸入佳境,社會發展水平與穩定均優於身陷困境的前殖民主子,那約翰遜的大放厥詞就僅僅只是為了挽救自己前途未卜的政治生涯的一種表演。
要怎麼評價這麼一位首相呢?其實真的無須多言,看看股市就知道,他宣佈辭職之後不久,英國股市立即出現飆升,我認為這就是外界對他評價的最好體現──約翰遜的離去,並不是一個不穩定因素;相反,他的存在,恰恰才是英國社會一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對於這樣一個人,實在令人無話可說。
可是,倫敦股市實在沒有樂觀的理由,因為英國的政壇將會完美地演繹從小丑換成傻白的轉變歷程。約翰遜離去之後,英國首相之位將會花落誰家?若果換成另一個傻白政客,比如──特拉斯(卓慧思),哪又如何?
已經93歲高齡的英女皇,有幸地見證這一切──見證從大不列顛,到小不列顛,再到老不列顛的整個蛻變過程。人生如此,真是夫復何求?
約翰遜的辭職成功地吸引了全球的目光──吸引了一日。這個只做了一日主角的傢伙無奈地把他的主角桂冠移交給了另一人──安倍晉三。
安倍晉三遇刺身亡,震驚世界。
安倍晉三遇刺的於7月7日,正好發生在中國七七盧溝橋事變紀念日的下一日,中國民眾認為這是一種報應。這中間的關係,是怎樣連繫起來的呢?事緣安倍晉三的外公,是日本甲級戰犯岸信介,與東條英機關係匪淺,當年曾經給中國帶來莫大的傷害,然而日本投降之後,岸信介卻沒有徹底伏法,只蹲過幾年牢獄之後便被釋放,其後更當上了日本首相,如此更催生了安倍一族這個在政壇有莫大影響力的政治世家。故此,安倍晉三是甲級戰犯的後代,讓一個戰犯後代主導日本政壇,妄圖恢復軍國主義(存有爭議),實在是死得其所。
然而,事實上安倍之死與中國人完全沒有關係,更說不上報應。安倍之所以遇刺,目前仍在調查當中,但有消息據報本案是與一個叫做「統一教」的韓國邪教組織有關,剎害安倍的兇手──山上徹也,原本是打算刺殺統一教領袖韓鶴子,但由於無從下手,故此找上了以前曾經在統一教發表過演說的安倍晉三下手。
既然我對付不了教主,那這次就先委屈一下安倍你了。
然而,安倍之死卻在中國輿論場上產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
對於中國民眾來說,安倍死得冤不冤?冤!但卻不枉。中國民眾也不管你冤不冤,互聯網上一下子徹底地沸騰起來,歡天喜地之情猶如翻江倒海。不過,網上輿論既有正,也必有反,這當中竟有不少中國民眾表達出對安倍晉三的同情,認為中國民眾如此雀躍地慶賀別人的身亡是毫不道德的,並且對於中國民眾這種雀躍之情感到厭惡。
這一類總是要求自我反省的族群,中國民眾對此有一個總稱,「反思怪」──每當被人傷害、欺辱、打壓的時候,反思怪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責備對方,不是向對方討回公道,而是自我反省,「我到底做錯了甚麼,導致我要承受這種打擊?」
例如有一個反思怪作出這樣提出批評:「當初汶川大地震發生時,難道你希望外國對死難者拍手稱快嗎?」
這就屬於偷換概念了,我同意所謂人走茶涼,做人不必太過黑心,但強要將汶川地震死難者拉過來相提並論就完全不洽當了,地震死難者是無辜的,安倍是無辜嗎?
其實這並不應該令人意外,因為無論中國的愛國教育做得有多好,但一直以來潛藏在民間的精美和精日份子(精神美國人/精神日本人)從來不缺。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安倍之死不但引出反思怪們的自我反省,而且更有一類精日份子主動出來悼念安倍。
國際間的情況也大致如此,各國領導人(包括中國)表達了慰問,個別比較噁心的,例如印度,為了安倍之死全國哀悼一日。但無論如何,各國的反應如何,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與別人無甚干係。
台灣的情況實屬意料之中,作為一個全社會從上到下精日精到無以復加的「國度」,為了表達滔滔不絕的哀掉之情,台灣下令下半旗致哀。這面曾經代表了中國與及世界反法西斯陣營、與強大的侵略者浴血奮戰,並且曾經代表著中國人民為了生存而抵抗軍國主義時所展現出的勇氣、頑強、不屈的象徵──在半空中飄揚起來的青天白日旗滿地紅旗,為了一個甲級戰犯的後代,也被人放了下去致哀了!
這個世界是混亂的。縱觀以往,一個政客的下台,或者遇刺,其實並不罕見。不過若對過去兩年所發生過的地緣政治事件進行一一回顧,便會發現,在這個時間跨度極短的時間範圍內,發生如此多的地緣政治劇變事故,卻並不常有。無論是約翰遜的下台,還是安倍遇刺身亡,都構成了現今的國際格局急速演變中的一部份。
這個世界是分裂的。中國國內的公知和精日份子,甚至是精日的台灣,為甚麼會如此誇張和高調地去哀悼安倍?有很多人對台灣的媚日心態進行分析、批評,其實我認為原因並不複雜,無他,因為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分裂的世界,敵人讚成的我反對,敵人反對的我讚成,仇恨的人不幸我興奮;仇恨的人興奮我哀悼,無需理由。
如此而已!
這個世界是仇恨的。有一個藝人,叫做曹永廉,是個在2019年黑暴時期堅定的撐警人士,他曾經說過,打算舉家搬到內地生活並謀求事業發展,他希望生活在一個沒有仇恨的地方。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沒有仇恨的地方,即使是內地,也沒有不一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仇恨。不過,中國與西方卻有一個關鍵的區別:中國所實行的管治理念和奉行的價值,就是要適度管控社會和人民,包括管控人民的仇恨,以免產生惡劣的社會影響;相反,西方所奉行的價值,就是放任,任由仇恨蔓延及至仇恨犯罪,甚至演變成民粹並被政客利用,令社會陷入混亂和分裂。
這種社會管控,必須也只能從政府層面去做。港人過往每當談及有關中國共產黨「管」的這個問題,必定會談虎色變,如臨大敵,總是認為中國共產黨操控人民,甚至會認為中國共產黨將人民變成一個個沒有思想和自我意識的「機械人」。港人這種下意識去標籤中國共產黨的偏見和刻板印象,到底是怎樣形成的?那是美西方過往對蘇共,及至對如今的中共製作一個標籤,然後透過其話語霸權在全球範圍內的傳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對我們潛移默化和思想改造所致。
知道了這一點,港人對有別於西方世界的中國共產黨管治理念,才能有一個更客觀的認知。想想一個問題:前面所說過的韓國「統一教」,這種為禍無窮的邪教組織為甚麼不能在中國社會落地生根,但卻在韓國、日本、甚至在美國社會數十年來一直發展壯大?
管控並不可怕,一個社會因為失去管控而陷入混亂,這才是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這種失控局面可能是難以逆轉的──資本主義無序擴張、自由主義只講權利不問義務、民粹主義與極右思潮的興起。美西方現今所陷入的困境,已經為我們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一個政府對於社會進行管控的「收」與「放」,我們中國人古老而又偉大的傳統智慧,從來不會回避這個課題,這中間的「尺度」應該怎麼把握,這或許是一個永遠不會有答案的課題。時代不同,地域不同,這個尺度也從來不是固定,中國共產黨必將不斷反覆地探討、檢視、驗證和完善,以適應這個時代的變化。
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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