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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過萬的白日夢:靠代寫回憶錄賺錢的內地寫手,遭遇千元AI流水線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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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過萬的白日夢:靠代寫回憶錄賺錢的內地寫手,遭遇千元AI流水線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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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過萬的白日夢:靠代寫回憶錄賺錢的內地寫手,遭遇千元AI流水線暴擊

2025年01月04日 11:13 最後更新:11:29

找人代寫回憶錄,成為了一批有閒有錢的內地老年人的新樂趣。

內地《新周刊》報道,十多年前,北京就曾出現過由政府購買服務、社工志願團體為老人撰寫回憶錄的公益項目。後來,由於代寫回憶錄逐漸走向市場化,社交平台上湧現出了以兼職和自由職業者為主的獨立寫手。

2024年,隨著銀髮經濟的持續升溫,越來越多的機構跨界涉足這一領域,包括擁有寫手資源的傳媒公司,以及捕捉到落地商機的AI機構。他們開始傳授經驗、銷售課程,將這門曾經的小眾業務,轉變為一門正式的生意。

代寫回憶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上一個看似暴利的風口。只是相比外界對回憶錄行業的跨界熱情,真正位於中心的業內人卻顯得相對冷靜。

一名回憶錄寫手向《新周刊》吐槽,這幾個月光看到冒出來的同行,客戶卻不多一個。另有寫手透露,盡管後台每天收到上百條客戶諮詢信息,但真正成交的訂單卻寥寥無幾。在短短幾個月內,他已經燒光了投入的數百萬資金。

正如這些人對業績的擔憂,銀髮經濟或許是充滿想像力的藍海,但代寫回憶錄這條賽道仍是一條小溪——價格和內容的標準不清晰、市場沒有那麼普適,同時周期難把控,以至於有從業者直言:「想靠這件事很輕鬆地賺很多錢,似乎不存在一個好的商業邏輯。」

代寫回憶錄,真風口還是假風口?這門生意真的賺錢嗎?在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這個還在襁褓中的行業,已經站滿了人。

從事回憶錄代寫十二年,朱家軒沒有見過行業這般的熱鬧。找兼職的白領、待業在家的圖書編輯、破產的廣告公司老闆,還有AI創業者……幾乎各行各業的人都在摩拳擦掌,隨時撲向這片銀髮藍海。

在社交媒體上,「代寫回憶錄」已與「財富自由」劃上等號——「小縣城幫退休老年人寫了3本回憶錄,收入夠買一輛車」「靠給老人寫自傳賺了18萬,文筆不好也能做」「一年實現10萬副業不是夢」……諸如此類的文案充斥小紅書,甚至有業內人士聲稱,寫回憶錄不需要科班出身,初中畢業也能寫。

種種描述下,這一行儼然成了低門檻生意。「錨定最有消費能力的老人,對文字又沒有敬畏心,覺得寫東西而已,誰都會,這事兒門檻特別低。」談到最近的熱潮,家傳編輯部聯合創始人韓馨兒反而略顯憤憤。

撰寫回憶錄正在成為一門生意。小紅書截圖

撰寫回憶錄正在成為一門生意。小紅書截圖

有段時間,韓馨兒頻繁接到朋友轉來的一篇講述代寫回憶錄的文章,標題上「初中畢業」「月入過萬」等關鍵詞,讓她感到疑惑:「代寫回憶錄什麼時候成了門檻這麼低的事情?」

這是韓馨兒開始寫回憶錄的第三年。革命歲月的地下黨父母愛情故事、20世紀為逃離封建家庭而遠走南洋的女性、家道中落的財閥少爺故事……韓馨兒走進過幾十個老人的一生。在她看來,回憶錄寫作絕非如大多數人理解般,是為老人撰寫「童話故事」。

「華人口述史之父唐德剛在替胡適之寫口述歷史時曾提到,胡先生的口述只佔全書的50%,另外一半要自己找材料加以印證補充。回憶錄也一樣,寫作者需要盡可能從浩如煙海的史料中找到佐證,力求真實。」韓馨兒將這個過程形容為「找拼圖」。

從100年前的同學錄上找到家鄉線索,在檔案館中挖掘出祖輩照片,自20個G的黑白影像中拼湊出老人的留洋經歷……韓馨兒記錄下的故事往往跨越半個世紀,常常面向逝者尋求答案。「正如傅斯年所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這是我們研究一個家傳人物的特性,而不是外界想像的,回憶錄只是一種聽和記的關係。」

韓馨兒在採訪一位傳主。《新周刊》圖片

韓馨兒在採訪一位傳主。《新周刊》圖片

「以為回憶錄能賺錢就撲上來,肯定會吃虧。真正懂回憶錄的人,都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兒有多深。」編導專業出身的朱家軒,自2015年開始為老人代寫回憶錄,卻被當下的人潮洶湧弄得哭笑不得。「大眾對回憶錄存在誤解。這絕對不是暴富的好法子——甚至在現階段都談不上是一門好生意。」

代寫回憶錄的優勢在於高客單價,每本報價通常都在3萬—10萬之間,這也是自媒體上宣稱作者能月入2萬的原因。「但跟風而至的人往往碰著一鼻子灰,因為他們看不見摸不著的隱性成本。」朱家軒說。

代寫回憶錄是一個既耗時又費力的過程,尋找客戶、採訪、寫作、排版、成品書籍設計,甚至申請書號,每一環節都需要大量人力和時間的投入。朱家軒向《新周刊》透露,他編寫一本精品回憶錄通常需要六個月到一年時間。為追求真實體感,還得沿著老人前半生的足跡,重訪對方的故鄉、工作單位等地。而當中產生的出差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成本,往往需要寫手與傳主方協調解決。

除此之外,回憶錄還是高度個性化、定制化的產品。看似有錢有閒的老人可不好「糊弄」,要求也是千奇百怪,小到模仿金庸風格,大到家族歷史斷層的考究,都需要反覆敲定和修改。時間一長,還會碰到半路走數的情況。「別看一本書大幾萬,很可能均攤下來,部分正職寫手的月入一萬還做不到。」

靈感忽現,停下車就開始動筆寫作。《新周刊》圖片

靈感忽現,停下車就開始動筆寫作。《新周刊》圖片

正因為門檻高、投入產出不成正比,多年來,這個行當並沒有走出切實可行的商業化模式。

2015年,朱家軒在老家山東聊城創立傳家傳記公司,嘗試探索商業模式、標準化寫作,但直到現在,光靠代寫回憶錄仍難以撐起公司的生存。「這行痛點很多。內容、價格標準一直不清晰,也沒有跑出龍頭。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這批寫回憶錄根本談不上生意,就是情懷。」

對於代寫回憶錄的爆火,韓馨兒將由頭指向了AI。過去一年裡,數間AI公司上門找韓馨兒合作,大多聲稱只要一鍵自動化成書。「AI的介入給到業內業外一種錯覺——或許可以用技術手段以打造流水線的方式,降低回憶錄准入門檻和成本。這讓很多人迫不及待地湧向這個新風口。」

賀章是這批「趕風口」的人之一。3年前,賀章辭去了70萬年薪的國企「鐵飯碗」,在輾轉一間投資公司後,決定下海創業。他將目標錨定在人人可觸達的第四次工業革命——AI賽道。至於這個宏大敘事怎麼和回憶錄扯上關聯,賀章坦言「當時大家急於為大模型找到應用場景,回憶錄是個不錯的落地選擇」。

賀章團隊推出的AI+回憶錄App工具號稱「一鍵生成上萬文字,15天完成200頁書冊」,還能自動寫採訪大綱、在線自動語音採訪,老人只要對著App講述故事錄入即可。據他介紹,項目啟動半年來,已經面向幾千位老人。且相比市面上3萬元的均價,用AI代寫的回憶錄要便宜得多,7999元就能給一位老人出版一本書。

老年回憶錄寫作能否用AI取代。《新周刊》圖片

老年回憶錄寫作能否用AI取代。《新周刊》圖片

低價又高效,似乎在AI的加持下,困擾回憶錄從業者的痛點不存在了。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AI從業者很容易將回憶錄的製作過程想像為『語音轉文字』——讓老人口述,將錄音交給AI大模型進行整理、編譯。」不久前,韓馨兒剛剛受一間AI獨角獸企業邀請,討論用AI工具做輕量回憶錄的可行性,但最終結論是「完全不行,AI目前最多用來做校對」。

「不適用」的爭議集中在採訪環節,「從三大改造完成到改革開放以前的,AI提供不出一個字的問題」;被動錄入也有問題,這代老人普遍有方言口音,國內最頂尖的科大訊飛都做不到100%準確翻譯;成品寫作上,AI時常出現「低情商」,比如在老人講述溫飽的悲慘童年時,不合時宜插入一段「陽光明媚」的環境描寫。

就連賀章也承認,如果完全交由AI寫作,回憶錄經常處於無法交付的情況。「自動化是個坑,在各個環節,依舊需要寫手線上採訪介入,把控質量。」

說到底,回憶錄本質上還是一門面對面的生意、陪伴性消費。一方面,採訪者要現場揣摩老人的心理和表情,關注那些藏在話語外的情緒。另一方面,老人選擇代寫的初衷,本身也懷了一份希望有人陪他、紓解的心思,這是「代寫」能夠提供的情緒價值。

盡管AI代寫回憶錄技術的成熟度有待商榷,但這並不妨礙入局者借此商機掘金。一位AI從業者早前開放了回憶錄的培訓課程和寫作系統,批量製造小鎮回憶錄寫手,報名費5萬/人。而在短短兩周內,就先後有6人報名,包括前媒體人、大學生、印刷膠水生意人……

「無論你是高中還是大學畢業,按操作流程來,靠著我們自研的AI系統,都能產出80分水平的回憶錄。最快一個月一本書,一年接十單,在小縣城直接就能躺平。」該從業者如此說道。

至於這套系統的原理,以及跟直接使用通用大模型有何區別,對方只是淡淡一笑,「這涉及我們的商業機密」。

對於這批AI闖入者,朱家軒又愛又恨。「不可否認,AI確實降低了一部分寫作門檻。」作為行業發展見證者,朱家軒希望更多人進來,讓小眾的行業被看到。但如今的局面並不如他想像中美好,不斷湧進的人,讓本就狹小的賽道更加擁擠和無序。

過去幾個月,朱家軒被問得最多的是「一萬字作品的收費是多少」「別人收幾千一本,為什麼你能收十幾萬」。朱家軒不得不花費大量精力去解釋。更令他擔憂的是,良莠不齊的市場環境,有可能勸退本就稀缺的客戶資源。

韓馨兒有個老年客戶嘗試用AI寫回憶錄。剛開始老人對「新玩具」很上癮,每天都對著語音機械人憶往昔。但過了一個月再問,對方連忙擺手,甚至對寫回憶錄這件事已經興致全無。

「明明是一個小眾的賽道,為什麼要把它搞死呢?」朱家軒不解。

回憶錄行業正面臨標準混亂的難題,代寫一本回憶錄的價格一路下行,一萬就能寫一本,甚至有小白為了拓客宣稱「免費代寫」。

交稿時間也在縮短,AI技術的應用讓成書時間從三四個月縮短到個幾月。為了節約成本,大多數寫作者將面對面的採訪搬到了線上。

賀章對此卻不以為意,「你始終得相信一句話,性價比」。相比攪渾水的入局者,這批從業者對於把蛋糕做大,顯然更急切。嘗試用AI代寫回憶錄的半年後,一個殘酷的現實正擺在他面前——大多數的中國老人,似乎對回憶錄沒有那麼買賬。

眼下,市場情緒高漲,但「內部靜悄悄」。

賀章的團隊已與深圳幾個大型養老社區合作,覆蓋了約八九萬老年人,但轉換率卻不到萬分之一。這顯然承載不了團隊商業化的目標,「回憶錄任誰都能說出來一塊大蛋糕,但誰又能熬到那個時候呢?」

這艘藍海上的孤舟依舊前途未知——後台每天都有上百條客詢消息,但真正的成交單量只有寥寥數本。賀章投入的幾百萬,短短幾個月就已經燒光。

朱家軒同樣感知到了這一點。「同行多了一倍不止,但客戶依舊沒增加多少。」在他看來,回憶錄長期存在的痛點,是目標群體和受眾過於小眾,而這很大程度源於價格帶問題。

過去,回憶錄的價格動輒數萬甚至十幾萬,高昂的決策成本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韓馨兒曾在採訪一位老人時,遭到對方兒媳的阻攔,上來就喊著「我們要生活口糧,不要精神食糧」。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iPhone時刻』,讓回憶錄能真正意義上轉變為一門藍海生意。」一位回憶錄從業者向《新周刊》說道。

目前,業內中位數價格已經降至約4、5萬元/本,他預計,當這個數字達到1萬時,市場將出現十倍的增長。他用AI寫作收窄成本後,把收費定在1萬多,得到了一個相對喜人的信號:客戶群出現了更多的普通人,包括卡車司機、鄉下農民。

為了進一步打開市場,賀章決定再把門檻往下降,推出了售價999元的回憶錄。砍去不必要的包裝盒、頁數,書皮摸起來粗糙、印刷的圖片模糊,整體更像一本小冊子。但賀章不在意,「走低客單價、大流量的路線」,他的目標很清晰,「把價格打到底,人手一本回憶錄,就像日常購物,形成一種潮流」。

對此,韓馨兒則認為,相比一味打價格戰,關鍵在於讓人看到回憶錄本身的價值。在市場科普教育的初期,大部分老人面對回憶錄時總有一個疑問:「那不是名人才會寫的東西嗎?」在大眾眼裡,著書立傳的往往是企業家、退休幹部等社會的高精尖人群,普通人總有一種不配得感。

「老人內心普遍是需要被看見的,回憶錄本身是一種精神的治癒和延續。」韓馨兒說,國內的心理醫生有時會建議,患有創傷記憶或抑鬱傾向的老人撰寫或閱讀傳記,作為一種心理治療手段,有助於他們理解自己的生命軌跡。

「時代怎麼影響他的,大多數老人一輩子都沒有想清楚。」而透過一本回憶錄,老人更能清晰看懂自己來時的路。

在過去幾年裡,通過代寫回憶錄,韓馨兒見證了不少傳主和家人、時代之間更深的連接:

身處地球兩端的姑媽和侄女,半個多世紀沒見面,因為回憶錄又重新聚到一起。在一起向上海檔案館捐贈了包括家傳、家族在內的史料後,有位長輩趕緊掏出手機加微信,說「不能再走散了」。

兒子記恨了已故父親一輩子,只因父親草草輕生,獨留母子孤苦無依。直到數十年後,看到記載著父親當年經歷的苦難的回憶錄,兒子才真正感受到時代的悲涼和無奈,選擇與父親、與自我和解。

經歷了無數人到暮年的釋懷,韓馨兒看見老年人渴求,以及自己這份工作的價值。「任誰都會老去,讓無數普通人的過去得以被看見、被理解、被尊重,才是一本回憶錄真正的意義所在。」




毛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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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維亞宣佈新「里程碑」 事關中國防空導彈系統部署

2025年01月05日 15:48 最後更新:15:53

「塞爾維亞部署中國製造的FK-3防空系統」,美國「防務博客」網站1月2日注意到,塞爾維亞國防部日前宣佈,其採購自中國的FK-3防空導彈系統已投入使用,並在消息中強調了該系統的「先進性能」。一名塞爾維亞高級軍官表示,FK-3是防空導彈系統的「里程碑」。

2024年12月30日,塞爾維亞國防部在網站發佈消息稱,塞爾維亞空軍和防空部隊在裝備新型FK-3防空導彈系統後,塞爾維亞的空域控制和防禦系統能力「得到了顯著提升」,「這種高機動性的導彈系統保護著塞爾維亞的天空」。

「防務博客」網站、「軍事觀察」雜誌網站(Military Watch Magazine)等解讀,這代表塞爾維亞已將FK-3防空導彈全面投入使用。印度《歐亞時報》2日稱,塞爾維亞成為歐洲首個部署中國防空系統國家。

據塞爾維亞國防部介紹,裝備有FK-3系統的第250防空導彈旅每天都要進行訓練,並對參訓人員的表現進行監測、評估,以確保該部隊有足夠能力保護重要設施、塞武裝部隊和領土免遭空中偵察和空襲。

塞爾維亞採購的中國產FK-3防空導彈系統。塞爾維亞國防部

塞爾維亞採購的中國產FK-3防空導彈系統。塞爾維亞國防部

消息援引FK-3防空導彈部隊指揮官、一級上尉斯特凡·馬尼奇(Stefan Manić)的評價說,中國製造的FK-3是「防空系統的一個里程碑」。

「FK-3擁有卓越的抗干擾系統和防止導彈摧毀跟蹤雷達的能力,具有卓越的機動性和空間效率,這使其在新一代導彈系統中佔據主導地位。」馬尼奇說。他補充,除了配備「尖端技術」以外,FK-3防空導彈系統還擁有「超強的火力」,可以同時使用12枚導彈打擊6個空中目標。

馬尼奇。塞爾維亞國防部視頻截圖

馬尼奇。塞爾維亞國防部視頻截圖

馬尼奇提到,在將FK-3投入使用前,塞爾維亞軍事人員在中國接受了「非常複雜」培訓,以便獨立維護和使用該防空導彈系統,「儘管挑戰重重,但所有成員都鬥志昂揚,完成了各種形式的培訓」。他表示,自己很榮幸能夠擔任塞防空導彈部隊的指揮官,參與該國所擁有的最強大的防空導彈系統的運作。

FK-3是中國航天科工集團研制的中遠程地空導彈系統,與人民空軍地空導彈部隊目前裝備的紅旗-22高度類似,也被認為是紅旗-22的出口型號。FK-3的最大射程100公里,最大射高27公里,主要用於區域、要地和野戰防空,攔截各類固定翼飛機、巡航導彈、戰術空地導彈、無人機等目標。

「防務博客」網站2日分析說,購買FK-3是塞爾維亞實現軍事能力現代化的廣泛努力的一部分,不僅增強了塞爾維亞保衛本國領空的能力,也標誌著塞爾維亞與中國的防務關係不斷深化。《歐亞時報》2日則拱火稱,如今FK-3在塞爾維亞投入使用,相當於「將紅旗-22部署到北約門口」。

FK-3在2014年的珠海航展上首次亮相,塞爾維亞2019年與中國簽訂採購協議,此後優先換裝第250防空旅。這是首次有歐洲國家引入中國防空導彈系統。

值得一提的是,第250防空導彈旅是塞歷史上最有名氣的一支防空導彈部隊,其前身是是南斯拉夫人民軍空軍與防空軍第250防空導彈團,後者在北約空襲南聯盟期間曾首創人類擊落隱身戰機的紀錄。

2022年4月9日至12日,中國空軍連續四天共出動22個架次運-20大型運輸機飛赴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萊德附近的巴塔尼察空軍基地,向塞爾維亞交付了其訂購的首批FK-3防空導彈系統。

在同月舉行的塞爾維亞「盾牌-2022」防務展覽上,這批FK-3防空導彈系統首度公開亮相。據報道,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視察展覽期間登上FK-3系統的指揮車參觀,並說:「我為塞爾維亞軍隊深感自豪……我們不會再成為別人的沙包。」

塞爾維亞軍事分析家亞歷山大·拉迪奇(Aleksandar Radić)當時對觀察者網分析,對塞爾維亞這樣的小國來說,防空系統的用途是反擊,提高敵方發動攻擊所面臨的潛在風險。

「塞爾維亞的領空被北約包圍,也就是說防空系統唯一會派上用場的場景便是塞爾維亞跟北約出現衝突,這是塞爾維亞難以承受的。塞爾維亞作為軍事中立國,它有必要擁有所有防禦相關的要素,這意味著需要對防空系統進行升級,需要對老裝備進行躍遷式的改進。」

拉迪奇指出,塞爾維亞軍隊絕大多數裝備還是從南聯盟時期繼承的,防空系統最近一次更新也是40年前的事,亟需現代化改造。「此時,購入中國FK-3意味著塞爾維亞防空系統一下子升級了好幾代,而它也能助力塞方有效維持人員培訓和部分力量的常態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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