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刊廿五年的《溫暖人間》佛教雙週刋,素宴聚會,相關訊息在我電話,走入我腦袋。一份工堅持廿五年,已經絕小,更不簡單。一本週刊,一本雜誌,一份刊物,一張報紙,同一人創辦,同一人工作,同一人經營,我從事發行,印刷媒體生意,除了經濟日報,馬房馬經報章,就只有徐圓大姐的《溫暖人間》,佛教雙週刊喇。
她這份堅持,除了為自己爭氣,就是一份,無盡愛護佛教的虔誠心。以前的連鎖店及報攤,五花八門宗教雜誌,唯獨傳揚佛學的《溫暖人間》,仍然迄今猶在,等待向佛人士,帶它回家,感受菩薩給予人間溫暖。
這個聚會,給我無限感觸。感受到徐圓大姐,爭氣念舊念恩,這中國人本有的氣質。在今天西方資本主義,金錢第一,利慾薰心,忘本忘恩的年代,實屬罕見。站在台上的大姐,高聲多謝,給巨浪淘掩了近卅年,傳媒舊江湖,當年赫赫有名的跨國媒體,星島日報集團老闆,老虎女胡仙,把她迎在首席。這位胡仙小姐,傳媒威名盛極時,我們開國總理周恩來總理養子,中國烈士遺孤,李鵬總理,都要親迎她啊,李總理太太,更扶著胡媽媽過馬路㗎。今天財散名聲掉,當然沒有路人識。昔日舊友,今時見面,可能也不相認喇。唯獨徐圓,不隨著名財走,對著在場,無數黑白金髮,及沒髮大和尚,仍感激昔日舊老闆胡老闆,在台上向坐在首席的胡女士感恩,多謝胡仙老闆。
二十五年前,徐圓有創刊意念,與老友一講,居士即時奉上支票,予徐師姐,對她說「妳要爭氣啊。」二十五年後的今天,居士成就了自己,成為大和尚。二位都為佛教爭氣了。
小強近年因年紀大,機器衰退,吃又吃得小,已經甚少往大宴會。幾條老嘢,久不久來個聚聚,清清淡淡,吃餐總會有。但是豐盛吃全餐,通常都是擰擰頭。今次徐師姐邀約,席設麗豪航空城酒店,但是安排好,坐舒服豪華大巴。去麗豪航天大酒店,那間酒店舒服寬濶樓底高,空氣通爽心情樂。上枱素菜,好吃到嘴不停,尤其甜湯杏仁茶,喝光了三碗才肯停。更有齊我吃的要求五不,小甜少鹽小味不味精不油膩,大酒店就是大酒店,有要求啊。
今趟佛教旅程,又發現很多新事物。以前佛教給我感覺,是老人宗教,點香吃素拜觀音,好似好土喎。但是經過今次,佛教雜誌聚會,見到好多熱心,有禮貌義工。感覺佛教,充滿朝氣,充滿希望,香港佛教,必定香火長升長有喎。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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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星期,陽光明媚,清爽某一天,我與老妻,在尊貴會所㗎啡室,老妻嘆拿鐵,吃緊海南鶏飯,我就咬住白麵包,熱飲白開水,胡思亂想。
旁邊餐桌,平日面熟,穿全色整套靚料,老西裝大老闆,不斷睇住手腕上,勞力士地通拿,黃金名錶時間,好似等緊大客,帶來大生意咁既款喎。果然過了不到我塊白麵包咬完,知客迎領,一位牛記笠記,穿沒牌子白色運動鞋,望似六十多大叔坐低。我心諗,原來是見生意夥伴啊。這位大叔,坐下就老實不客氣,即時叫餐廳侍應,弄碗招牌筋腩河,加杯凍檸茶添。西裝大老闆,跟住大叔,叫同一食物。大叔一開口,無向大老闆噓寒問暖,就講「自己已經半退休,任何行家借牌做工程,做鏟除灰加上油漆,這些工作不會死人沒問題啊,但是大學工程三億,有起事上來加上意外死左人,我好大劑㗎,我下半世,不想在赤柱監獄過喎。我捱了大半世,一家四口,各有各住,阿女住將軍澳,阿仔住清水灣,老婆喜歡西貢,我就幾天西貢伴太太,留下住幾日,圖個清靜,一星期一家聚一聚,我好快樂滿足,再搵太多錢,害死仔女㗎。好似我大女,住在將軍澳,如果大女婿以為我,好有實力,搵阿女不斷要我幫,我個千金,就變了搖錢樹,有一天供應不到錢,我大女就慘情哪。現在她們,夫做一職,女做一職,生活好好呀。我細仔,如我不斷幫他,我兩腳一伸,未來日子,他怎麼過啊? 他要學識,怎樣自己解決問題,我給她們姐弟住,其餘就要靠自己啦。時常見面,就會出現,什麼感情綁架,感情勒索㗎。你兩個仔咁大,你都要想想,怎樣安排退休哪。重搵咁多,為什麼啊? 我不會借個牌你,去投標大學工程㗎。」
怎知大老闆,問一句,「你不恨,見孫兒㗎?」
「恨見㗎,但是見得多,麻煩就到哪。分分鐘睇得多,插句口,仔女新抱不開心,分分鐘反面,到時不知怎收科。再者,我們已經變了三家人,都是不理小見,就是最好啊。」老夥伴答。
翌日喺高級會所,泳池旁邊,我赤條條,舉起隻天殘腿,放在椅上嘆緊之際。聽到坐旁邊會友,就問他朋友,「有冇老友是遴選委員,介紹我個仔入會呀,普通會員都好㗎。」他朋友答說,「有位政府高官,是遴選委員,人好好啩,見到人人,都笑說問安啊,你可以去問問他,高官應該不會托您手撐嘅。」厚顏求人入會幫孩子的慈父就話,「喺喎,我每次在咖啡室吃早餐,見到高官夫婦,都好好人,有同我打招呼㗎。」
我想起昨天,在餐聽內聽到那個牛記笠記大叔哲人,講的「兒女食自己論」,真想同這個慈父會友分享,「你唔好搞到自己咁傻,為了孩子,抓爛塊面,週圍問人提名自己個仔入會,這只會害了已長大成人的兒子,這樣只會令仔女更無奮鬥心。」
諗起早前,在尊貴會所麵吧,食住肉骨茶拉麵,與陳叔叔聊天吹水,講起他的會友劉伯,他老豆創辦製衣業,造到賺錢無數。老豆升天,喪事弄完,即時四兄弟,賣清父業,就分錢分家,各奔前程,各有各走。劉伯分到一大份,揸住咁大舊錢,就成立了,家族基金,他有三男一女,男生除了有過千尺大屋,更有月月出糧,所以人人,不用上班㗎。女生就只可以,得到房屋津貼,比新界原居民鄉例,總算好些。他四位孩子,全是長春藤大學,麻省理工,攞頂級一級榮譽畢業,但是全部不用返工,不用睇老闆面色,真是人生爽爽階層啊。女孩就努力啲,返工當獸醫,幫小動物醫病。雖然他們,唸書成功做學霸,因為家財萬貫,失去了動力,失去了為自己事業奮鬥動力,令人生沒了,為自己奮發機會,令自己沒有了,站在高臺,向世界呼喚的豪情。就是錢,令他們,沒有了自己,沒有了豪情壯志,有幸做萬物之靈,卻沒有了做萬物之首的動能。唸這麼多書,唸得這麼利害,最後兩腳一伸,回歸黃土,會不會錯過,上帝給予你們的聰明才智呢?
上述三段千真萬確,真實的故事,第一段的,牛記笠記,建築公司老闆,真是大哲人,大隱,隱於市喎。旁聽他一席話,真令我做人做事,全身全心都開竅啊,全程格言諺語真理,可低上萬萬斤黃金,無數卡卡鑽石喎。父親忍心,兄弟二人成家後,減少相見,是希望子女,能獨立成長。
老來仍想投標三億的大老闆,仍然辛苦經營,搵錢想延贖,父子家庭之情。
劉伯得父家產,成家族基金,子女代代有糧出,令孩子失了動力,阻礙後代,開創功業,不能靠自我能力成功。這些故事,令我惆悵萬分,令我每天苦思未來,怎樣處理自己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