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組織「世界正義工程」公布2024年全球法治指數排名,香港經歷3年下跌之後,在全球142個國家及地區之中續列第23位。睇這國組織的名稱都知它純以西方標準作法治排名,但香港的排名,仍比經常批評香港法治狀況的美國高,美國只排第26位,又出現一個美國這個中學生批評香港這個大學生的狀態。
不過,英美追擊抹黑香港法治制度的行為並未停止,特別是針對香港的海外非常任法官。最新行動是針對澳洲籍香港非常任法官祈顯義,他最近在悉尼最高法院演講後,被一大批示威者高舉標語糾纏,祈顯義由側門離開時,仍然被示威者追擊,逼得他最後不能參加酒會。
這個追擊香港海外法官的行動,由一個總部設在美國的組織「香港自由委員會基金會」發動,它在今年5月撰寫了一份針對香港非常任海外法官的報告,由英國反華議員甘文康提上英國國會討論,支持這個組織的還有香港末代港督彭定康。而這個組織前任主席是前美國駐港總領事郭明瀚,其組織的背景可想而之。
香港原來有15名海外非常任法官,現在僅有6人在任,其中4人是澳洲籍法官。所以反對組織就將焦點擴展至針對澳洲籍法官。
香港容許外籍法官參與終審法院審訊,是一個非常慷慨的做法。試想一下,法庭的審判經常涉及不同國家的利益,容許外國法官參與本地案件的終審,客觀上不單彰顯了香港法院跟足普通法系,特別是西方的標準,甚至是隱含保障了外國在港利益的味道。有一個新加坡司法界高官到訪香港時,就曾經對特區政府高層表示,香港認真慷慨,容許海外法官參與各種審訊,而新加坡其實只會容許外籍法官參與商業法庭的審訊。早前辭任香港海外法官職務的加拿大法官麥嘉琳,就是新加坡國際商業法庭的海外法官。
要說說如此慷慨的終審制度的由來。在回歸之前,香港被英國殖民統治,香港法院並無終審權力,香港的案件最後會交到英國的樞密院終審,等於香港的終審判決之權,完全操控在英國人之手。香港步向回歸,在起草《基本法》時,就香港如何設置終審法院曾有不同的議論,有建議設在北京,亦有建議設在香港,結果就採取了寬鬆做法,容許香港這個特別行政區擁有終審權。這還不止,還怕香港並無足夠的資深法官可以出任終審庭法官,就容許香港聘請海外非常任法官,讓香港可以多吸收終審的經驗。
在中美關係和好的日子,這種終審制度的問題並不明顯。但如今正經歷百年未有的巨變,美國接受不了中國崛起,要從各個方面打壓中國,針對香港是美國眾多反華的手段之一,香港的非常任法官制度,就變成了一個軟肋。
很多海外法官本來並不太政治化,但是追擊他們的勢力卻相當政治化。表面上走在前台的是一些流亡海外的香港人士,打著支持黎智英的旗號,但幕後有彭定康和郭明瀚這些美英政客在策動,其政治性可想而之。現在他們是透過政治手段干擾香港的司法,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騷擾海外法官,逼令他們辭職。這些海外資深法官早已經過了退休年齡,有些甚至超過80歲,被示威者到處滋擾,正常活動不能參加,甚至到他們家門口搞事,連鄰居也受影響,不勝其擾,自然會辭職。
香港面對這個問題,有幾種處理方法。第一,按兵不動。這是一個被動的做法,任由海外法官「願意做就做,願意辭就辭」,能夠保留多少就保留多少。
第二,取消委任海外非常任法官制度。其實這個制度的原意,是讓香港熟習終審法院的審判,培養足夠可以參與終院審判的法官。現在香港已經回歸27年,有大量現職或退休的本地法官可以做終院法官,所以取消海外非常任法官制度亦無不可。
第三,吸納非五眼聯盟法官。由美國牽頭的盎格魯-撒克遜五眼聯盟,即是美國、英國、澳洲、新西蘭和加拿大,他們是一個情報聯盟,其政治性明白不過。若再邀請五眼聯盟的法官來香港出任海外法官,就等於將命運放在他人之手,並不明智。經過英國殖民統治、行普通法制度的國家多的是,不少已經發展得相當成熟。如果只是想吸收一些行普通法制度的海外法官來香港任職,大可以著力招攬新加坡、馬來西亞、南非等地的退休資深法官,他們經驗豐富,論法律水平,完全不會低於五眼聯盟地區的退休法官,所以主力聘請這些法官,亦是另一個出路。
無論如何,美西方對香港法治制度的攻擊,是主要針對香港《國安法》。但現實上以美英為首的西方國家,自己就有嚴苛的國安法律。即使按西方標準,美國法治亦都比香港差,她們對香港法治的批評,亦只是一百步笑五十步而已。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