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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任書記都出事 昆明好易貪?

大視野

三任書記都出事 昆明好易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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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任書記都出事 昆明好易貪?

2015年04月11日 16:20 最後更新:16:31

昨日中紀委又出招,昆明市委書記墮馬,呢段短短的一句「昆明市委書記高勁松被調查」,引爆這個西南邊陲城市、雲南省,甚至整個內地官場,因為已連續有三任昆明市委書記涉貪被查,似乎呢個炸彈拍得住一籮官員出事的山西重災區。

雲南地處偏遠,經濟相對封閉落後,國家有扶貧政策支援,投入大量資金,又涉及邊防、禁毒等重任,就係因為如此,雲南一把手以至各市的一把手,管的事特別多,權力亦都愈大,造成更易貪腐啦。高勁松被帶走後,社交媒體熱傳一篇分析雲南點解咁易出事的文章,值得一看。

解讀昆明政治生態:圈子盛行

摘要: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至今,昆明共有7任市委書記,其中只有仇和一人是跨省而來。近些年,中央給予雲南大量資金投入和政策扶持。雲南的多個州市還擔負邊防、禁毒、禁賭乃至維穩等很多工。雲南地方“一把手”管理的事務更多,權力顯得更大。缺乏有效監督的情況下,尋租腐敗的機會更多。

流水的官員,鐵打的百姓。一個問題官員的倒掉,只是個體政治生命的夭折,隨之也會有他們各自家庭的冷暖衰落。但少為人知的是,一條反腐新聞的背後,要有多少老百姓跟著默默還債?

一炮三響,昆明的政治生態出了啥問題?

“倒春寒!”昨日的昆明城氣溫突降,零星小雨。臨近下班,白領小王未及紮進春城街頭的美食美色,微信朋友圈裡已經沸騰,“昆明市委書記高勁松接受組織調查”。一條短消息,城市溫度再降。張田欣、仇和被查掀起的波瀾還未平息,一波又起。

這在許多關心時政新聞的讀者看來,期待已久。前幾天還有人預測,誰會是十八大後反腐大棒打下的第一百隻老虎。高勁松被查的消息曝出後,一些媒體將“百虎”名號贈予了他。其實這是個算不上美麗的誤會,高勁松擔任昆明市委書記期間,並未能坐進雲南省委常委會的會議室。儘管仇和曾經折騰出個“昆明自費享受副省級市待遇”的概念,但在中央編制方案中,昆明只是個地級市。這意味著高只是個省管正廳級幹部,落馬後還不需遠赴北京,依然能夠享受到昆明城的舒適空氣。

僅擔任省會城市的市委書記,而未獲中央批准擔任省委常委,這打破了沿襲多年的組織人事慣例,相當少見。這至少說明當時中央方面已對問題有所覺察,對其的任用有不同意見,甚至是對雲南方面的相關做法不甚滿意,同時對雲南的工作有更深層的考慮和安排。

不止這些。平時笑眯眯的高勁松已經無心顧及,他此番被查,還將會登上多個新紀錄榜單。比如,在市委書記的新崗位僅8個月就被查,目前可知“仕途最短”。和仇和、張田欣一起,連續三任市委書記前“腐”後繼,建國之後聞所未聞。

一座城市接連三任“班長”都有嚴重問題,我不得不替那些昆明朋友們捏把汗:過去七年間,當地民眾們生活在怎樣一種政治環境中?這三個人針對城市發展做出的決策中,又有多少“昏招”會殘留多年,對平民生活造成多深影響?流水的官員,鐵打的百姓。一個問題官員的倒掉,只是個體政治生命的夭折,隨之也會有他們各自家庭的冷暖衰落。但少為人知的是,一條反腐新聞的背後,要有多少老百姓跟著默默還債?

從目前媒體曝出的消息來看,高勁松、張田欣甚至仇和等人的問題都指向同一個人,原雲南省委書記白恩培。仇和落馬時,我在團結湖參考(微信ID:Talkpark)寫過一篇《兩任昆明書記先後落馬,仇和的身後是風暴?》,認為昆明乃至雲南有可能重蹈山西的覆轍,成為又一個“重災區”。此後接連數名當地官員的落馬,逐步印證這個想法。

表面上看,雲南方面的反腐態勢仍呈“定點爆破”狀,還沒有形成大規模的塌方。但按照已落馬官員的級別和身份分析,之後雲南的反腐形勢可能不再是風暴那麼簡單,很可能會繼續出現大規模連鎖反應,當地政商兩界仍有可能會出現震級和烈度都較高的“地震”。

昆明怎麼了?雲南發生了什麼?

在人們印象中,雲南位於邊陲,經濟落後相對封閉。幹部多為本土培養,很少有和外省市流動和交流的機會。一些比較重要的市委書記崗位,也多是本地人擔任。舉個例子,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至今,昆明共有7任市委書記,其中只有仇和一人是跨省而來。

本地幹部居多的好處是熟悉情況,缺點也顯而易見:容易形成“小圈子”;上升通道窄,重人情,幹部任用中的腐敗也就“見怪不怪”。像白恩培這樣的“封疆大吏”在雲南主政十年之久,哪個官員要想“進步”到地廳一級,不去“登門拜訪”幾乎不太可能。

在中國地理版圖上,雲南看上去地處偏遠,但放到整個東亞—東南亞發展格局中,它是當仁不讓的中心。近些年,中央給予大量資金投入和政策扶持。下轄各州市也基本都有堪稱“納稅利器”的支柱產業,比如高勁松先後工作過的玉溪和曲靖,分別以煙草和礦產豐富著稱。更為特別的是,雲南的多個州市和外國接壤,還擔負邊防、禁毒、禁賭乃至維穩等很多個十分重要的任務。同為州市委書記,雲南這些地方“一把手”管理的事務更多,權力顯得更大。缺乏有效監督的情況下,尋租腐敗的機會更多。

昆明近些年的政治環境就顯得更奇怪。我有位朋友,曾在當地黨報擔任時政記者。他回憶,仇和從調任河北的楊崇勇手上拿過接力棒後,昆明政壇風氣發生了很大轉變,但都是懾于仇個人的鐵腕權威。仇和大搞城建開發,本地人抱怨很多,因為本土公司基本上拿不到項目,本地利益群體的“肉”被割去。表面不敢言,其實“暗鬥”叢生。當時昆明的步調和省裡不太一致,省委主要領導層面持觀望態度,昆明市內部也是說法不一。同為省委常委的張田欣主管宣傳工作,雖然和仇和並無太多交集,但曾表現出“不喜歡”這種風格和做法。

“仇和走之後,就散了”,據那位元記者朋友觀察,張田欣轉任昆明市委書記後,對前任留下的做法和說法“很反感”,要求當地媒體不要再提仇的那一套。此外,他又拼命想搞出自己的政績,急於樹立自己的權威。可是措施平平,直到落馬也沒能搞出個道道。前來“救火”的高勁松就更為“奇葩”,上任之後很久也沒什麼新的政策,“什麼事都不敢做”。“一把手”急轉方向,下面的人也都跟著轉。經過這幾番折騰,昆明當地利益格局更加錯綜複雜。市民內心滿是疲憊,不知道這座古城最終會是怎樣的命運。

“乍暖還寒總是春”,《昆明日報》的編輯覺得,再怎麼冷,也還是4月的春天。接連三任市委書記落馬,這個職位難逃“最危險職位”之嫌。寒冷總是暫時,呈貢新區市委大樓的那把椅子,遲早會迎來新主人。新市委書記的壓力不言自明,他最大的挑戰不單是要打破“落馬魔咒”,還需要扭轉目前的困難局面,提振整個系統的士氣,甚至要著力改變齟齬叢生的政商生態。說實話,這個位置不好坐,不僅昆明人在觀望,相信更多的人也在觀察。(團結湖參考 文 | 段修健)

(團結湖參考微信號:Talkpark,ID:yuemaF)




毛拍手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

60年前的今天,巨大的蘑菇雲在新疆羅布泊騰空而起,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而距離羅布泊千里之外的北京市海澱區花園路三號院却依舊「平靜」。有這樣一群人,他們在此為原子彈的研製嘔心瀝血、默默付出,却在偉大事業成功之際,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公開慶祝。

原子彈爆炸成功60周年之際,《人民日報》邀請長期從事核武器發展史研究的專家,聚焦中國唯一從事核武器理論研究設計的單位——第二機械工業部第九研究院理論部,回憶當日科研人員於靜寂無聲中的喜悅和激動。

60年前,即1964年的10月16日,周光召安靜地在自己的辦公室如常工作。他的辦公室位於北京市海澱區花園路三號院(後改稱花園路六號院)。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周光召在辦公室。圖片來源:中國物理學會期刊網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周光召在辦公室。圖片來源:中國物理學會期刊網

三號院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大門口有門衛,看守很盡職,閑人免進。但周圍的住戶早就發現,這個禁止旁人入內的院子從沒掛過牌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一隻高高竪起的烟囪當門而立,擋住了人們好奇的視綫。從烟囪上看,這個院子像工廠,但又沒冒出過生産的黑烟和噪音,進進出出的人個個文質彬彬,衣服也乾乾淨淨的,不像工人。

這群神秘的人就是為中國設計原子彈的科研人員,這個院子就是第二機械工業部第九研究院理論部所在地。這個理論部的主任是鄧稼先,周光召是第一副主任。

鄧稼先。

鄧稼先。

1964年10月16日這天,鄧稼先不在理論部,他早已身處三千公里之外的新疆羅布泊,和一眾單位的參試人員一起,在戈壁灘上迎接「零時」的到來。周光召和理論部大部分科研人員留守工作崗位。科研人員並不知道自己親手設計的裝置將會在今天爆響,「零時」的準確時間是機密,只有少數人得到通知,大多數人知道的只是,前方已經為試驗準備了很久。

理論部的科研辦公樓叫十四號樓,是一棟新樓。周光召的辦公室在二樓靠西。部領導和科研人員一樣沒有優待,12平方米的辦公室滿滿當當安置了4位副主任。一路上,相遇的科研人員和他打招呼,稱呼他「老周」,他也很客氣地回應。不稱呼職務,只以「老」「小」相稱,這是理論部的傳統,單位內部氣氛很和諧。

人們從周光召沉靜的面容中看不出更多端倪。但是,昨天剛完成的一項突擊任務露出一絲不同尋常的迹象——周恩來總理在臨試前提出一個問題:原子彈試驗成功的概率是多少?他要求科研人員明確回答。

周光召立即召集另兩位副主任——物理學家黃祖洽和數學家秦元勛。他們對一個名為「過早點火概率」的問題開展了計算,這項研究本就是原子彈研究中非常重要的工作,這時應周總理的要求再次計算。經過緊急計算,黃、秦二人將計算結果交到周光召手中,他看了後表示認可,三人都在計算結果上簽了名。周光召從容地向總理彙報:不成功的幾率很小,成功的概率是很大的。

這是計算第一顆原子彈數據的手搖計算機。

這是計算第一顆原子彈數據的手搖計算機。

保票打過了,但是過早點火概率這項研究依然在進行。當時,剛畢業兩年的年輕人賀賢土正在將這項研究深入做下去,分管這項工作的部領導就是黃祖洽,賀賢土也是在黃祖洽等人的研究基礎上再進一步。「要認清並探索物理規律,不能把研發原子彈只當作工程技術問題,要作為一項科學研究來認真對待。」賀賢土及同事們在以後長達60年的科研中一直實踐著這句話,這句話也是周光召的老師、理論物理學家彭桓武的要求。

當天中午,人們正常下班,食堂設置在一里路外的花園路一號院,吃完簡單午餐的人們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整個院區安靜平和。

下午三點,遙遠的羅布泊,一聲春雷打破沉睡的荒寂,排山倒海的力量沖天而起,中國的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了。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新華社圖片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新華社圖片

約三點半,好消息通過電話傳到理論部,沉穩的周光召也難掩激動與喜悅了。

學術秘書竺家亨就在周光召隔壁辦公,周光召接完電話就告訴了他。竺家亨和同事們高興地大聲喊起來,周光召囑咐:「低聲、低聲,注意保密,等待中央正式宣布。」

年輕科研人員李維新在上下樓時和周光召相向而過。一向沉穩的周光召居然笑盈盈地伸出手和他握手,並且輕快地說:「剛剛試驗成功了!」

瞬間,巨大的喜悅衝擊得李維新說不出話來,只用力地握著周光召的手搖啊搖。周光召又悄聲囑咐:「注意保密!」

激動不已的李維新回到辦公室就把好消息告訴了同事。

很快,各組組長被召集去開了個小會。他們返回辦公室後,個個滿面春風,接著宣布了一條紀律:只能在辦公室裏慶祝,不能到外面去,「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是幹這個的」!

於是人們只能興奮地漲紅了臉。

伏案工作的賀賢土先是納悶隔壁辦公室為什麽有人在蹦跳,隨後也加入了慶祝的行列。

下班後,理論部的人們懷著焦灼與期待,守在收音機前聽廣播。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時的火球。新華社圖片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時的火球。新華社圖片

當天晚上十點,新華社正式發布消息,北京的夜迅即被點燃了,全中國的夜都被點燃了,人們涌上街頭,敲鑼打鼓地游行,爭搶《人民日報》紅頭號外。賀賢土和同住單身宿舍的同伴們忠實地遵守院裏的規定,沒有參加外面的慶祝活動。回到房間他就一如既往地坐在書桌前,但外面街上鑼鼓齊鳴,遠遠近近的歡呼聲、口號聲一浪接一浪地傳進房間,手中拿著的書怎麽也讀不下去,他看到好些同事都在默默地流泪,那是因為激動和自豪流泪。賀賢土從沒有那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國家是如此的緊密相連!

也有同事走上街頭旁觀那歡樂的場景,還有人騎車趕赴天安門廣場。年輕的新中國此時才15歲,跨越新舊兩個時代的人民自發地聚合起來,縱情揮灑著激動的泪水,興奮地呐喊。而這些為原子彈立下汗馬功勞的科研人員也飽含熱泪去領取《人民日報》號外,回家後叠放收好,同時也將自己奔涌的情緒收好,因為明天還要繼續隱秘而偉大的征程。

第二天,周光召和同事們準時上班。原子彈爆炸成功了,氫彈的研製應該抓緊了,而周光召早在原子彈理論設計方案完成後就組建了一個4人工作小組開展氫彈研究。另外,原子彈試驗之後,小型化和武器化也就成為急迫任務了。

中午下班照例去食堂時,賀賢土和一些同事發現大門口外的水泥地上寫滿了粉筆字:「感謝你們!」「你們為祖國作了大貢獻!」原來他們並非不為人知,畢竟單位離北大、清華、北航都不太遠,再謹慎低調,總會遇上以前的老師和同學,於是,這個不掛牌子的單位是幹什麽的也就被有些人猜到了。

過了幾天,羅布泊的各種消息傳來。爆炸後鄧稼先、程開甲和參試人員喜笑顔開地圍著王淦昌,王淦昌意味深長地笑道:「真有趣,太令人高興了!」善詩的陳能寬只吟得一句「東方巨響」,就激動地無法成篇,幾天後提筆一口氣賦完整首清平樂。朱光亞因為司機走錯了路,未能及時趕到觀測點,在路上,他轉身看見騰空而起的火球,剛毅內斂的他頓時泪流滿面。

經過一戰二戰摧毀又再生的世界尚未穩定,多重力量在較量在平衡,1964年10月16日這一天在中國大地上騰起的蘑菇雲昭告了一個古老民族的再次崛起。

從這一天起,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不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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