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廿八,七點多,正正在家裡洗身室,用沙田柚葉,挷住花灑頭,清洗自己的臭皮囊,努力清潔,將全年平日洗不清的邋遢,及衰霉氣,一洗而去。
突然間室外手機,响個不停,咁鬼凍,當然不理不聽電話喇。好彩年尾,港交所新春假期停市前,佔我所有股票存倉,投資超過一半的匯豐銀行,突然好似吃咗西藥偉哥,及中藥多元,為我在牛年,一洗頹風,逆轉勝利,一枝箭標上五十多元,賺回他奶奶輸了的銀兩,所以這個年廿八,我洗邋遢洗得特別乾淨,特別舒服,特別開心,匯豐銀行,幫我將全身霉氣,洗走牛年衰運。
繼而抹好我的老肉身,擦上全身凡士林,順筆寫多句,幾十年用了無數名牌潤膚乳,其實最好是,平靚正的凡士林潤膚膏,連大便不暢都得,查小小在肛門,舒服通便啊。如果嚴重便秘,可以用一碗有機純乳酪加一匙羹有機蜜糖、就解決大便的便秘,但是要食飽飯才服乳酪呀,不會傷胃嘅。我曾用此方法,幫助過未期肝癌病人,死前日子,舒服一段時間,才返天家啊。接住穿好睡衣,再用老報人蔣雲,代理的金花茶子油加小小凡士林,慢慢按摩我的老俊臉,因為味道可蓋過凡士林,又不會太油膩。
步出廁所,才打開手機,看手機響了這麼久,什麼人找我。見公司運作總監高佬,咁夜搵我,打回電話問高佬,什麼事呀咁夜? 他說: 「老闆,公司火燭呀,爆炸啊。」驚魂過後,我問有冇同事受傷呀,有冇同事有事呀? 他說「六點多同事正放工,聽見門口充滿電池爆炸,見到大火,她們從後門走甩報警呀。」聽到同事沒受傷,心稍為定神,再問高佬,其他樓層,有冇人受傷有事喎,他說「唔知道呀老闆。」即時火滾,你在不在現場呀,你睇睇,有沒有救護車,有冇人枱上救護車就知喇,我而家即刻返公司。
趕緊回公司,衣服不換,穿著家中睡衣,急忙開著架07老積架,高速去葵涌。開到公司附近,遠遠已經見到,長長汽車長龍,朝着公司方向塞車,我即時靠左,將老積架泊喺附近横街,急速步行返寫字樓,還有幾條街,未見公司大廈踪影,戴住N95口罩,已經聞到,帶有燒焦電線塑膠化學嗆喉難聞氣味,轉到梨木道,已見警察叔叔,封了和宜合道。同警察哥哥講,我是火燭公司負責人,才給我通過封鎖區。行到我們公司旁邊工廠大廈,前港姐老公的鄔友正先生的香港名牌,七海海馬牌床褥公司門口,就見到消防大佬,忙着噴水滅火,我在現場員工,走近我身旁,我就問,「有沒有大廈其他人及寵物受傷有事呀? 」平日最大聲浪的靚女,就大聲講,「沒有呀,我們一路走,一路大大聲叫,火燭呀,走走走難喇,所以全幢大廈人與動物生靈,全部安全撤退。」我再問點解會爆炸㗎,答話「我們公司詢問處,大雜工楊生,收工前就負責每日將充滿電嘅電池,拉出大門口,每晚運作同事,將電池帶出去各區,給分發報紙集散地,作為照明及綑綁報紙雜誌的打帶機用,怎知電池無端端爆炸,引發大火呀。老闆呀阿sir周圍搵你喎。」「搵我做咩呀? 」「唔知喎。」我話「咁我這分鐘,就唔做老闆哪,呢分鐘,你代表我做老闆,問警員伯伯什麼事囉,所有同事回家,公司交給消防哥哥,警員先生啦。所有同事,各自返屋企,太濃太多毒氣,唔好再喺度逗留啦,如果今晚不用返工嘅你,鍾意留喺度,我都奈你唔何,但我唔夠10秒,會轉彎返屋企啦。」
年初廿九,早上八點鐘未夠,揸住個豬仔包,一路咬一路開車,返到公司,帶咗四個口罩,衝上燒焦燻黑公司,小心奕奕,在滿地污水,燒到溶溶爛爛,遍佈爛玻璃破碎雜物,行近視窗,將未破碎的窗,全部打開,希望新鮮空氣,可以帶走有毒氣體。接住我又以極快速度,逃離火災現場。跑到對面公園,除下的口罩,已經帶有黑印,每個口罩,都留有濃烈燒焦氣味。等了不久,匯龍建築工程公司楊老闆,到了現場地下,我要求他們即時開工,先解決三大項目,1,接回電源,看電腦伺服器,有沒有受傷。2,看印單據機,可不可以動用。3,開動5部電腦。我公司送報紙同仁進場,今天清理現場,明天楊老闆進場,年初二我寫字樓復工,全靠您呀楊老闆。全靠公司送貨同仁,不顧難聞有毒氣味,清理污垢,滿地破碎現場。又多得裝修公司楊老闆,不理農曆新年大日子,號召各兄弟到場,即時駁電駁電腦駁印單機,令勤力得準時送報紙。免於我們公司,失職於出版公司,有關門之危險。更多謝寫字樓同仁,帶住防毒面具,重新做過,送報紙單據。更要多謝電訊盈科,一個電話,即時派出工程師,幫我們駁通寬頻,令我們與出版的聯網,恢復正常。
關於發行工作焦點,就直得講番,與當年號稱經營之神黎智英往事。以前蘋果日報,初初出版,委託周融先生的出版之友公司印刷。當時因為蘋果日報,負責監控品質人員,常因為印刷質素,與出版之友的印刷工友爭拗,我就需要調停,再加上屯門公路,發生泥石流,引致封了屯門公路,所以我近三個月,每晚都在印刷公司,作出調停,及調動發行報紙的安排。當印刷上了軌道,屯門公路又弄好重開,我就將工作焦點,轉返發行焦點,走出街頭,巡查報檔連鎖店銷售點。但是蘋果日報黎智英老闆,竟然在每日極高層十幾人例會,大大聲斥責我,話我偷懶,不入印刷廠工作。我即時反應話,「我解決了印刷問題,解決屯門公路封路問題,上了軌道,我的戰場焦點,就重回街外的發行銷售點,不在印刷廠。再者,印刷機壞,我在印刷廠現場,我都不識修理喎,我沒有作用喎。」黎智英老闆,即時無語望住我。
與黎老闆開完會,我當年就想,人人稱黎老闆,為經營之神,竟然會聽擦鞋仔老點,以為我不去印刷廠無做嘢。今天黎生升為民主之神,不知又受何人何國老點呀。蘋果日報初初出版,我連續兩個多月都喺印刷廠返工,放工就巡發行與銷售點,回家沖完涼,又要返自己公司,每天睡不到二小時,當年不死,真是多謝祖先啊。印刷上了軌道,轉回正常航道,轉返自己工作焦點,就俾黎智英兜口兜面問,小強你偷懶喎,黎先生,您老人家,請我做發行㗎,不是管印刷喎,您不知道咩。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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