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天,春節後,乍暖還寒,大霧罩香江, 還有少少北風,不太冷,又不太熱 ,更不太潮濕,好天氣喎。
兩年之前,寫過「珠寶何」在日本,食食吓魚生,突然間全身發黃, 廁所小便,屙咗深黃色尿尿 ,嚇得改機票,即時回香港,入法國醫院,驗出胰臟癌 。他做完治療,一年不夠,就回了天家,與他先父重聚。
近日他太太想與十歲不到孩子,往柴灣墳場,拜祭先夫,作為親友的小強,當然義不容辭,載她母子,直奔柴灣山頂骨灰龕埸呢。何太太說,直上左邊,不斷說,山頂山頂山頂又是山頂,真是生住不能上山頂,肥何死後,太太怎樣辛苦,都搵個山頂,骨灰龕位,給夫君住上山頂,真是情深義重啊。
我就揸住平治軚盤 ,不斷不斷朝著山上奔跑,霧慢慢就越來越多啊,多到我都睇唔到前面方向,當我看到一堆人,山邊圍住火鍋打邊爐,我就駛前,打開車窗 ,用手撥開殘霧,大聲對住山旁,叫喊一眾吃火鍋行山老友記,「骨灰龕塲在那裡啊?」因為他們看來,最小年歲,都比近70的小強,老大得多呀。其中一位老友記,揸住碗筷,走埋我架車,舉起筷子,好此仙人指路,「你們過了骨灰龕埸喇,你小心掉轉你車頭,向下山方向,駛五分鐘,左手邊直上,就是你們要探親友的天堂啊。」
沿路下山,開不到五分鐘,左邊已經見到,大大隻字,寫在大樓牆身,柴灣華人永遠墳場。何太太,見到墳場大字,好似見到老公珠寶何,咁鬼興奮,大大聲叫嚷,「喺喇喺喇,轉左直上山頂,見到掘頭路,就停車泊位就得呀。十八段最高嗰段呀。」行到上去,珠寶何設在的龕樓第八層嘅骨灰龕位,雲霧跟隨著我們,真是有我我2000年左右,住在太平山頂豪宅十間的感覺。
順口問問何大媽,這個豪宅骨灰龕位,多少銀両㗎。何太太輕輕鬆鬆答,因為先夫肥何爸爸,住在寶福山,諗住等肥何,與他父親住在同一國度,等珠寶肥何有先他廿多年,離開人世間的爸爸照顧他喇,點知好心棺材佬答,「寶福山好貴㗎,一房單位,都要近百萬港元,不收冥通銀行的陰司紙㗎,要收港元㗎。你們家人不要急,最近報紙傳媒,因為市民怨聲載道,話香港人好慘,生人住房難,死人搵陰宅,上天堂買房,更加難上加難,嘈到天庭阿爺度,我們收到消息,短期大量供應,不要益嗰D陰宅炒家呀。妳珠寶肥何老公,暫時寄居住在,我們棺材舖閣樓,等政府骨灰龕位有,就可以永久上樓啦。」估唔到,等了兩個月左右,就可以在柴灣有位,重喺山頂寶地喎,持有加拿大護照的珠寶何太太,更大大聲講,「平過加國骨灰龕位三倍價格呀,加拿大單身骨灰龕位,要八百多加紙,即是近六千元呀,香港千多元港紙咋,我見咁平,生前肥何一家四口,住在二房咁逼夾,所以特意,花了二萬多,買了四人四房大單位呀,濶落D啦,住上豪宅㗎,真是生前不威,死後我都幫夫君,賢個寬濶豪宅威威喇。」
想起2004、2005年開始,樓價飆升近廿年, 香港人民怨聲載道 ,尤其年青人,剛進社會工作,又想獨立自主,搵個地方,擁有自己空間,根本連租間劏房,都花了近半薪酬,遑論置產上樓,真是一生沒有樓,死前就一事無成㗎。排公屋,更以十年計算啊。為社會打拼一輩子,臨終搵個陰宅,動輒都要幾十萬至過百萬啊,民生不安, 民怨就沸騰哪,美國佬與黎智英,就有機可乘,令不滿民生,的年輕人搗亂社會 ,搞到火燒社區,天天示威, 年青人又話上唔到樓,更不能向上流,人生沒有機會,難生存喎,社會氣氛,彌漫一遍,不安氛圍。開始聽肥佬黎,民主黨什麼公民黨,去反對廿三條,反對國家安全法,又講什麼不好,共產黨又怎樣令香港人害怕㗎。又話香港政府,令年輕人,沒樓房住,沒得向上流,老年人離世,陰宅等到轉世投胎,都等不到喎。
私人龕位價格都冇咁癲啦。
不出一屆政府,陰間豪宅,由私人的百多萬港元,碌落政府的一千多港元,山頂風水骨灰寶地。中原樓價指數,跌了一成八,李嘉誠新盤推出,亦調低一成八,益買家呀。所以年輕人,不要輕信,亂港害港害年輕人,肥佬黎等毒腦傳媒,塗毒洗腦,灌輸害人思想,進入自己腦袋㗎。我大半生,不信什麼帝國總統及什麼民主之神,傳媒亂媒煽動報導,什麼大話報導說話,我大半生,只會思考內容,不信什麼名人領導,所以我一聽,肥佬黎叫我佔中,即時拒絕,逃出死亡之谷。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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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星期,陽光明媚,清爽某一天,我與老妻,在尊貴會所㗎啡室,老妻嘆拿鐵,吃緊海南鶏飯,我就咬住白麵包,熱飲白開水,胡思亂想。
旁邊餐桌,平日面熟,穿全色整套靚料,老西裝大老闆,不斷睇住手腕上,勞力士地通拿,黃金名錶時間,好似等緊大客,帶來大生意咁既款喎。果然過了不到我塊白麵包咬完,知客迎領,一位牛記笠記,穿沒牌子白色運動鞋,望似六十多大叔坐低。我心諗,原來是見生意夥伴啊。這位大叔,坐下就老實不客氣,即時叫餐廳侍應,弄碗招牌筋腩河,加杯凍檸茶添。西裝大老闆,跟住大叔,叫同一食物。大叔一開口,無向大老闆噓寒問暖,就講「自己已經半退休,任何行家借牌做工程,做鏟除灰加上油漆,這些工作不會死人沒問題啊,但是大學工程三億,有起事上來加上意外死左人,我好大劑㗎,我下半世,不想在赤柱監獄過喎。我捱了大半世,一家四口,各有各住,阿女住將軍澳,阿仔住清水灣,老婆喜歡西貢,我就幾天西貢伴太太,留下住幾日,圖個清靜,一星期一家聚一聚,我好快樂滿足,再搵太多錢,害死仔女㗎。好似我大女,住在將軍澳,如果大女婿以為我,好有實力,搵阿女不斷要我幫,我個千金,就變了搖錢樹,有一天供應不到錢,我大女就慘情哪。現在她們,夫做一職,女做一職,生活好好呀。我細仔,如我不斷幫他,我兩腳一伸,未來日子,他怎麼過啊? 他要學識,怎樣自己解決問題,我給她們姐弟住,其餘就要靠自己啦。時常見面,就會出現,什麼感情綁架,感情勒索㗎。你兩個仔咁大,你都要想想,怎樣安排退休哪。重搵咁多,為什麼啊? 我不會借個牌你,去投標大學工程㗎。」
怎知大老闆,問一句,「你不恨,見孫兒㗎?」
「恨見㗎,但是見得多,麻煩就到哪。分分鐘睇得多,插句口,仔女新抱不開心,分分鐘反面,到時不知怎收科。再者,我們已經變了三家人,都是不理小見,就是最好啊。」老夥伴答。
翌日喺高級會所,泳池旁邊,我赤條條,舉起隻天殘腿,放在椅上嘆緊之際。聽到坐旁邊會友,就問他朋友,「有冇老友是遴選委員,介紹我個仔入會呀,普通會員都好㗎。」他朋友答說,「有位政府高官,是遴選委員,人好好啩,見到人人,都笑說問安啊,你可以去問問他,高官應該不會托您手撐嘅。」厚顏求人入會幫孩子的慈父就話,「喺喎,我每次在咖啡室吃早餐,見到高官夫婦,都好好人,有同我打招呼㗎。」
我想起昨天,在餐聽內聽到那個牛記笠記大叔哲人,講的「兒女食自己論」,真想同這個慈父會友分享,「你唔好搞到自己咁傻,為了孩子,抓爛塊面,週圍問人提名自己個仔入會,這只會害了已長大成人的兒子,這樣只會令仔女更無奮鬥心。」
諗起早前,在尊貴會所麵吧,食住肉骨茶拉麵,與陳叔叔聊天吹水,講起他的會友劉伯,他老豆創辦製衣業,造到賺錢無數。老豆升天,喪事弄完,即時四兄弟,賣清父業,就分錢分家,各奔前程,各有各走。劉伯分到一大份,揸住咁大舊錢,就成立了,家族基金,他有三男一女,男生除了有過千尺大屋,更有月月出糧,所以人人,不用上班㗎。女生就只可以,得到房屋津貼,比新界原居民鄉例,總算好些。他四位孩子,全是長春藤大學,麻省理工,攞頂級一級榮譽畢業,但是全部不用返工,不用睇老闆面色,真是人生爽爽階層啊。女孩就努力啲,返工當獸醫,幫小動物醫病。雖然他們,唸書成功做學霸,因為家財萬貫,失去了動力,失去了為自己事業奮鬥動力,令人生沒了,為自己奮發機會,令自己沒有了,站在高臺,向世界呼喚的豪情。就是錢,令他們,沒有了自己,沒有了豪情壯志,有幸做萬物之靈,卻沒有了做萬物之首的動能。唸這麼多書,唸得這麼利害,最後兩腳一伸,回歸黃土,會不會錯過,上帝給予你們的聰明才智呢?
上述三段千真萬確,真實的故事,第一段的,牛記笠記,建築公司老闆,真是大哲人,大隱,隱於市喎。旁聽他一席話,真令我做人做事,全身全心都開竅啊,全程格言諺語真理,可低上萬萬斤黃金,無數卡卡鑽石喎。父親忍心,兄弟二人成家後,減少相見,是希望子女,能獨立成長。
老來仍想投標三億的大老闆,仍然辛苦經營,搵錢想延贖,父子家庭之情。
劉伯得父家產,成家族基金,子女代代有糧出,令孩子失了動力,阻礙後代,開創功業,不能靠自我能力成功。這些故事,令我惆悵萬分,令我每天苦思未來,怎樣處理自己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