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到電視機螢幕新聞,消費者委員阿哥講,消費品問題。這次說到,與我身體有關係喎。
阿哥講到,不同醫院,割屁股直腸痔瘡,收錢貴過醫生叫收,貴多7萬呀。想了良久,幾多收費,貴7萬㗎。100萬貴7萬,多小小啫; 10萬收費貴7萬,就真喺貴好多; 原本幾萬貴7萬,就貴到天價喎。諗到割痔瘡,就想起30多年前往事。
當年家住窩打老道山,星期天一家四口,家庭樂搵飯吃,當年今天,吃美食必跟,蔡瀾老師專欄,隨他足跡,尋找美食喇。30多年前,剛好蔡老師,美食指南講到間餐廳,就在我家附近,梭椏道咖喱屋,當然即時去排隊,擦完咖哩大餐,翌日起床,一路行一路痛,伸手搵痛源,摸住屁股,尋寶發現,大大粒屁股口,大痔瘡突出來嘩。行路痛,不夠坐上車的痛,返到公司,人人見到我,扭扭扭擰擰,行路的衰樣,不張口不張揚,亦都來關心大老闆喇,寫字樓百多員工,200多隻眼,人人注視老闆屁股啊。
我今天都忘掉,當年那個同仁,極大力度,推薦播道醫院,話割痔瘡是第一名㗎。好快我就給同事,送了我去,九龍城,播道醫院,真係爽呀,好快就解除,我個屁股嘅痛楚。但之後要忍受,坐車要坐,好似今天,護頸水泡,因為不能,觸犯痔瘡傷口,令它疼痛㗎,慢慢等它復完。睡覺當然,不能攤直瞓喇。
以為割完痔瘡,從此冇憂愁,就一世沒屁股的煩惱,解決痛的根源哪。但不知過了,半年定一年,抬完報紙搏完命,晚上登機,暑假通常去歐洲,美食之旅哪。當年約了,我的舊老闆,何世柱夫婦,去歐洲旅行。當時林建岳岳少買了米蘭四季酒店,何生好豪氣,話我捧岳少場,我訂米蘭四季酒店。我聽到四季,嘩七星級,一線市中心,急叫好好好啊。林生相信是,中國人,第一位在米蘭,擁有七星級,四季酒店㗎。
飛機降落機場,坐機場公共巴士,去到市中心。落車問巴士佬,怎去四季酒店,嗰條意大利巴士佬,雙眼發光,望住我好疑惑,你住四季,我住什麼啊。30多年前,除了日本黃色人,其他黃色中國人,及整個亞洲黃種人,都受白人歧視㗎。所以林健岳,為黃色黃種華人,爭光全球啩。我與女朋友,拖住行李,轉灣轉灣,不消5分鐘,就轉到顯赫全球,的四季酒店門口,正想行進門內,高大威猛拉門人,呆望我們,用英語問我們,什麼事什麼事啊,好似我去搵工,趕我們走後門啦咁嘅款呀。當我女友,用英語回答,訂咗房間,他們才醒來,引領我倆入酒店,但是都沒給我們,拖行李箱呀。在前台填寫資料後,還是上午,存放行李,就去吃吃吃,嘗嘗古羅馬帝國,今天意國美食。富貴二千多年,當然是美食天堂。歐洲意法西,美食領頭羊,我認為第一是意大利。午餐下午茶到晚餐,酒甜餸精麵香,㗎啡濃甜品美。三餐盡興,吃清碟飲光杯。行回四季酒店,進入大堂,超大豪四合院,皇族居室改建,單看中庭花園,奇花異草,燈光映照下,超過任何電影,所謂豪庭啊。悶熱天氣的7月意大利,男女老少,人人穿上踢死免,晚禮服幼條高踭鞋。望望自己,短打短褲涼鞋,真是極端天氣,極端人著衣裳啊。進入間房,嘩一聲,從心中叫出來。望上天花牆,天使在飛翔。好像繪畫大師,達文西創意,文藝復興名畫,蒙娜麗莎,在任何角度,對住我微笑啊。冇衣櫃嘅,打開另一度門,才知道什麼是衣帽房間,我倆將帶來衣服,每件排在地上,都填不滿,這個衣帽房間。再想想,才幌然大悟,怪不之今早,門房人員,望住我們二個,小型行李箱,好似不相信,原來她們,衣帽房間,大到夠我們住宿。
搞完衣帽間,梳洗清潔後,攤在床望住天花油畫,夢中屁股痛醒,屁股濕透睡褲,用手摸摸濕睡褲,望望手掌,一手腥紅鮮血,嚇到睡魔即消走。可能飛機睡不好,飲酒狂食得多食得太飽,痔瘡爆發,成床都是血。怎算點算,起床用清潔棉花止血,接著草草吃點食物,訂機票回香港呢。一到香港,急急忙忙,打電話播道醫院搵醫生,上回手術醫生回答,今次幫你,全身麻醉,紥了你條腸。我問了一句,紥了條直腸,會不會,痔瘡又走出嚟呀。這位醫生好老實,這個不能擔保喎。想來又想去,但是去到醫院,全身麻醉,醒不起來,怎麼辦怎麼算,我還有二個,還沒長大的兒子要養㗎。還有我紮咗,醫生話,無得擔保不會復發喎。
盤算清楚,一於去何文田,勝利道中藥行,找我看開中醫。睇睇有沒得救。去到近期復業,以前的康城中藥行,老闆娘講,對不起,老中醫退休喇,望一望,當年的新中醫,好嫩啫,俗語講,中醫睇經驗,所以要睇病,就要搵老中醫。行過當年,另一間中藥行,問老闆有沒有好中醫啊,怎知老闆答,我就是最好㗎。我即時講,你是中醫,唔睇唔睇啦。老闆見我沒興趣,就對住我請,有位老中醫,在梭椏道,收好貴,單睇症,都要收壹百元㗎,你捨不捨得畀啊。我即時答,沒問題,給我地址。搭電梯上到,張老中醫家裏,把住我脈,好小事,吃三劑,沒事哪,以後不吃辣椒黑椒,再吃田七加人參,一比一打粉,每星期半隻手指甲份量,我包你,永不復發。就是痔瘡,結緣張燦勳老中醫。今天張老師,已歸道山,我仍然時時,感謝懷念張老師。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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