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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KISS早有記載 接吻非「西風東漸」產物

歷史長河

古人KISS早有記載  接吻非「西風東漸」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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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KISS早有記載 接吻非「西風東漸」產物

2024年07月26日 10:00

接吻被認為是表達愛意最直接的行為之一,但人類學家普遍認為,這種行為其實是後天習得的。加拿大人類學家馬塞爾·達內西(Marcel Danesi)在其著作《吻的歷史》中指出,直到19世紀西方世界的性革命出現後,作為自由戀愛象征的吻,才乘著流行文化的東風傳播到世界各地,形塑現代人對浪漫愛情的認知。在中國,一種長期流行的觀點認為,接吻是一種「西方舶來品」。甚至在1990年,《工人日報》還在告誡讀者:由西方引進中國的接吻習俗是「粗野行為」。

Getty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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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古代中國人是否接吻呢?獨立學者胡文輝在他的著作《接吻的中國史》中對此進行了一番探討。他在刻石、繪畫、詩詞、小說等方面尋找例證,並得出結論:古代中國人和日本人並非毫無接吻的概念,只不過吻長期被認為是性愛的一部分,難登大雅之堂。而西方經歷了從宗教時代到世俗時代的變遷,吻最終定型為戀愛之吻,被納入了日常生活的範圍,成為了一種公開、健康甚至可炫耀的行為。隨著西風東漸,西方人的這一觀念影響到了東亞地區,接吻在日常生活中越來越常見。

從《易經》咸卦到明清小說:古代中國人的接吻

胡文輝認為,先秦以前的文獻中唯有一條或許與接吻有關,那就是《易經》咸卦的爻辭。胡文輝對「咸」提出了一個新解,他認為,「咸,感也」的訓解應該從通假角度理解,關於「感」的含義,《詩經·召南·野有死麕》中有一用例: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這句詩意思是:慢慢脫我的衣裙,別碰我的腰帶,別讓狗叫起來。這裡的「感」通「撼」,為動、碰或弄之類的意思。胡文輝認為,《詩經》裡的這個「感」可以用來解釋《易經》的「咸」,這樣咸卦爻辭的字面意思就變成了性愛中的一系列動作,而「咸其輔頰舌」指的就是接吻。

漢畫像石「秘戲圖」(網上圖片)

漢畫像石「秘戲圖」(網上圖片)

這只是一種推測,要確認古代中國人是否接吻需要依靠考古資料。胡文輝從漢代畫像石中找到了不少證據。其中一個特別有趣的例子援引自武利華在《漢畫像石「秘戲圖」研究》中的發現。該發現是徐州出土、現藏於徐州漢代畫像石館的一塊漢墓畫像石,刻畫了這樣一個場景:兩個人並肩依靠,人臉正面向外,但為了表現兩人接吻,他們的唇部或舌頭被畫在了臉側。這一創作手法完全違反透視規則,讓人不免聯想起畢加索的立體主義畫作。

此類造型的畫像石長期被學者歸為表示性愛的「秘戲圖」,與房中術相連,歷代房中術的記載中也確有接吻的描述。在《素女經》《玄女經》《玉房秘訣》《玉房指要》《洞玄子》等書中,都有「嗚口嗍舌」等描述親吻的詞語出現。根據房中術著述和畫像石對接吻的描繪,胡文輝得出了兩個結論:第一,在古代中國,接吻的確存在,但它是性行為的一部分,只限於在私密狀態下進行;第二,古代中國人之所以重視親吻,經常是為了采陰補氣,以達到養生的效果。

至明清時期,一些通俗小說也對接吻多有描述。事實上,「接吻」一詞正是從明清小說中出現的,而非一些學者所認為的,由英語意譯或通過日語引入國內。舉例如下:《聊齋志異·鬼津》「便與接唇」、《閱微草堂筆記·槐西雜志》「接唇」、《閱微草堂筆記·灤陽續錄》「接唇狎戲」、《聊齋志異·姣娜》「又接吻而呵之」、《聊齋志異·蕭七》「近接其吻」「吻已接矣」。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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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明清白話小說中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做個呂字」——用作接吻的委婉語。錢鐘書在論文《一節歷史掌故、一個宗教寓言、一篇小說》中提到一句:「……正是《清平山堂話本·刎頸鴛鴦會》和明清白話小說裡所謂『做個呂字』。」所謂「做個呂字」,取「呂」的字形,暗示口口相對親吻。胡文輝通過電子檢索,在明清小說中搜到了不下十例「做個呂字」的說法。

西風東漸:接吻如何成為浪漫愛的象征

在胡文輝看來,雖然不能說中國人在接觸西方文化之前對接吻一無所知,但如今流行的接吻觀念的確有其西方基督教的特殊背景。《舊約·雅歌》中雲:「願他用口與我親嘴,因你的愛情比酒甜美。」鑒於《聖經》在西方文化中的重要地位,《聖經》中既有接吻的相關描寫,接吻也因之有了一重信仰的外衣,有了神授的「合法性」。在基督教的信仰制度中,接吻成為了一種神聖化、禮儀化的公眾行為,比如婚禮上親吻新娘的習俗。

而隨著封建時代、教會時代的崩解,西方社會進入近代,接吻的禮儀意味逐漸淡化,戀愛意味逐漸增加,禮儀之吻完全過渡到了戀愛之吻。與此同時,由宗教背景造成的公開接吻習俗一直延續下來,於是,在西方社會,接吻一直是一種可以公開示人的行為,帶有單純性和公開性。

晚清以來,中國人開始睜眼看世界,在「數千年未見之變局」中接觸到西方文化。一些走出國門的晚清人注意到了西方人會在公共場合親吻的「怪事」。張德彝(1847-1918)在1871年(同治十年)游歷法國時就觀察到:

「見樓下經過一車,內坐一男一女。正馳騁間,女扶男腿,男捧女腮,大笑親吻,殊向(欠?)雅相,亦風俗使然也。」(《西學東漸記·游美洲日記·隨使法國記·蘇格蘭游學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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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30年代,即使是沒有走出國門的國人也不難通過間接介紹了解西方人的親吻習俗。《北洋畫報》於1936年刊登署名左右的作品《時事雜詠·接吻節》,在該詩序言中,作者介紹了羅馬尼亞和美國民間的接吻節風俗,並在三首詩中抒發感想。最後一首詩的最後一句為「莫是聊齋老居士,醉心歐化已多時」,在社會與文化轉型期出現的某種微妙文化心理昭然若揭。

1949年後,接吻被貶斥為西方「文化侵略」,一種「資產階級生活情調」,在公共生活中近乎絕跡,而它的歸來也被認為是改革開放的重要標志之一。黃祖模導演的《廬山戀》(1980)被認為是中國當代的第一部吻戲,上映後引起了全國轟動。根據胡文輝的考證,滕文驥、吳天明合作導演的《生活的顫音》(1979)其實才是第一次出現吻戲的作品,但它的影響力遠不及《廬山戀》。但在這兩部電影中,親吻都只是蜻蜓點水的、「做個呂字」式的親吻。有傳聞說,《生活的顫音》男女主角在拍攝吻戲時都在嘴唇上貼了透明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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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一瞬間」哪個時間長一點?

2024年11月22日 10:00

我們經常以「一刹那」來形容一個極短的時間,那麼這個時間究竟有多長?我們可以透過佛經記載,來了解及計算「一剎那」及「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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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了解,印度世親所著的佛經《阿毗達磨俱舍論·卷十二》中載,「一彈指」頃有六十五刹那。那麼「一彈指」時間多長?外界有指「彈指」是用手指輕輕一彈的時間。但「彈指」及「刹那」都是印度的梵語,是佛教中計量時間的量詞。東晉時期,和尚法顯到了中天竺求取了一本《摩訶僧祇律》,記載了:「刹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臾,一日一夜為三十須臾。」

法顯所譯的經典 (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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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以上的資料就可以計算出「一剎那」。因為,一天一夜總共24小時,有30個須臾。即是每一個須臾就有48分鐘,再繼續除下去,一個「彈指」就是7.2秒,一「瞬間」為0.36秒。所以得出,「一刹那」就是0.018秒,即是千分之18秒。也能了解,「一瞬間」比「一剎那」時間長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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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據佛教《阿毗達磨大毗婆沙論》記載的來計算:「百二十剎那成一怛剎那。六十怛剎那成一臘縛,此有七千二百剎那。三十臘縛成一牟呼栗多,此有二百一十六千剎那。三十牟呼栗多成一晝夜」據載,一日一夜有30牟呼栗多,900臘縛,54,000怛剎那,6,480,000剎那,所以「一剎那」時間為1/75秒,即約為0.013秒,即是千分之13秒。在不同佛教經典中,「一剎那」這個十分短暫的時間長短不一,其實速度大約是相機快門「百分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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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佛教經典非現代原子科學的著作,況且萬事萬物本來瞬息萬變,不會乖乖靜止不動讓你去測量。所以經典有說法來說明「一剎那」,而且經典當中的準確度偏差可說是甚少,也證明佛陀的討論,並非如外界認為般粗糙,佛教經典的一些說法,也能達到現代原子科學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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