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內地官媒直指為「禍港四人幫」之一的陳方安生,於2020年6月《香港國安法》實施前4天,急急金盤洗手,突然宣布隱退,顯然是聞到燶味,但外界卻不明所以。黎智英案控方的開案陳詞,終解開了箇中因由,原來她在那段時間,仍秘密幫黎智英打「國際綫」,為其幾個爛頭卒鋪路游說英美政府撐「時代革命」,若非她及時收手,將難逃牢獄之劫。但她與黎的關係極深,能否完全安枕無憂,仍是未知之數。
反修例動亂爆發後,多國傳媒突然出現大量攻擊中國和香港特區的文章與廣告,鋪天蓋地而來,使費以百萬元計,究竟是誰在背後發功,當時外界一無所知,黎案控方陳詞終於解個這個謎。涉嫌擔任「幕後主腦」和「金主」的,原來正是黎智英和其助手Mark Simon,他們指使陳梓華、李宇軒、劉祖迪,以「重光團隊」名義在國際出擊,單是向多國20多間傳媒付「刊報費」,就用了980萬港元。他們被指令必須隱蔽黎智英和Mark Simon的幕後角色,所以這秘密到現在才曝光。
控方陳詞還披露,2019年12月時,陳方安生帶着「重光團隊」核心成員李宇軒,參加英國駐香港及澳門總領事賀恩德(Andrew Heyn)在官邸舉行的午餐會,在場的還有民主黨前主席李柱銘、時任立法會議員郭榮鏗和莫乃光等。
到了2020年初,《香港國安法》實施前不久,陳方安生再邀請李宇軒和陳梓華見面,就示威活動和其他工作交流意見。在此之後不久,「重光團隊」就加入了由英國保守黨人權委員會委員裴倫德成立的IPAC(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並在國際4條戰綫出擊。
由這段內情可見,當時陳方安生在背後扮演着隱蔽角色,及至中央實施《香港國安法》的風聲漸緊,相信她終於意識到情勢危險,於是以女兒猝然離世為由,決定從政治工作退下,匆匆金盤洗手,以求自保。
不過,陳太與黎智英的深厚關係,不可能在金盤洗洗手,就可一筆勾銷。黎案控方陳詞披露,她於2019年3月赴美與時任副總統的彭斯會面,討論香港問題,當時黎智英在內部指,這是游說美國的「好時機」,指示壹傳媒行政總裁張劍虹,在《蘋果日報》顯著報道這大新聞,並引述前美國駐港總領事郭明翰的建議,對這新聞不應平鋪直述,須利用此事「達到最大效果」。
黎智英案控方陳詞披露,陳方安生幫「重光團隊」成員搭路見英美政要和官員,助黎打「國際綫」。她2019年會晤美副總統彭斯,黎指示《蘋果》大做這新聞。
我翻查資料,當時與陳太同行的,還有郭榮鏗和莫乃光,兩個月之後,她再與幾個議員到德國柏林及漢堡,會晤德國外交部國務秘書,大肆批評港府修改逃犯條例。到6月爆發騷亂後,她與李柱銘在中環美國會所與美駐港總領事館政治部主管Julie Eadeh會面,談的極可能是「反修例抗爭」,可見她當時活動甚頻繁。
在這段時間,她又被發現與李柱銘、陳日君、梁家傑、李永達、何俊仁等,在黎智英大宅飯聚密會。這類聚會過往亦經常進行,到黎被拘控還柙,才告停止。
陳太除了參加黎智英的「國際綫」大計,還與他有隱密的金錢關係,當時他的密件外洩,外界才知道他於2013年至2014年間,曾捐款350萬給陳太,估計是資助其政治組織「香港2020」 。這筆錢用在什麼地方,至今仍是個謎。
陳太的「禍港」紀錄一匹布咁長,但她總算醒覺得快,在劫數來臨前,縮得快好世界。不過從黎案披露的內情,她在台前幕後都有重要角色,是否可安枕無憂,仍未可知。
內地官媒指陳太是「禍港四人幫」之一,她於《香港國安法》實施前4天,匆匆金盤洗手,估計是知道處境高危,急求自保。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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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棋局,人如棋子,走到那個位,會有不同命運,有人落索,有人甩難,結局各異。在「35+」顛覆案中,45名被告「一鑊熟」,全被判囚,包括當年威風八面的「河童」黃之鋒,而其「好兄弟」羅冠聰則早走早着,正在海外逍遙,隔岸看戲。不過羅冠聰亦知許多「手足」指他是衰仔,所以近日在英國《衛報》撰文,為戰友入獄感到哀傷,又說自己的罪咎感揮之不去,扮晒悲情。最有趣的,是他竟玩起「平行時空」來,說如當年發生一件事,自己可能仍留在港,黃之鋒現在或貴為立會議員,戴耀廷則繼續做大教授。
「35+」顛覆案判刑後,羅冠聰近日在英國《衛報》撰文,首次就此作評論,一開頭就提及「好兄弟」黃之鋒,並大玩「平行時空」。
羅冠聰與黃之鋒一齊搞「佔中」,2016年創立激進政黨「香港眾志」,拍住上多年,所以他在《衛報》的文章,一開頭就提到被判4年8個月的黃之鋒,說自己當年坐上立法會之位,成為最年輕議員,都是多得這個好兄弟的鼎力支持,到了2020年,他逃離香港,黃之鋒則留低,這份罪咎感「每晚都纏繞不去」。
羅冠聰這份自咎,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冇人可知,而當年真實發生的,是《香港國安法》6月30日實施之前不久,他已聞風先遁,雞咁腳逃往英國,並同時退出「香港眾志」。他初期完全不透露身在何方,直至1個多月後,才自爆已在倫敦。黃之鋒則棋差一着,到了6月30日,才於最後一刻往美國駐港總領事館尋求庇護,卻慘吃閉門羹,繼而走投無路,終成階下囚。如果當時羅冠聰真的不顧兄弟安危,為求自保,秘密遠走高飛,則負上「做衰仔」惡名也很應該。
說回羅冠聰在《衛報》的文章,他文思大發,竟玩起「平行時空」來,說換了另一時空,如果10年前西方國家向中國政府施以巨大壓力,包括加強公平貿易措施,以及在外交上加壓,令香港得到自由,那麼自己現在可能仍留在香港,而黃之鋒或貴為立法會議員,「代表香港人的真正精神」;至於戴耀廷,則繼續在香港最高學府,埋首研究憲制法律。
不要當這是羅冠聰的「白日夢」,在10年之前,這是他、黃之鋒和戴耀廷想一步一步達到的目標,按他們的計劃,「變天」並非遙不可及。
他與黃之鋒2016年搞「香港眾志」,政綱之一正是「全民自決」,以達藉此達到完全民主自治,如果實現不到,就「只能選擇港獨」。
當時,他們得到西方國家大力撐腰,因而更覺「變天」夢可以成真。到2019年黑暴爆發,對他們而言,那再不止是夢,目標已指日可待。最經典的一幕,是兩人出席美國國會聽證會,推動《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通過,他們深信,這件大殺傷力武器,可迫使中國政府在香港問題上退讓。他們更會晤「超級鷹派」、國務卿蓬佩奧,共商「革命」大計,心想成功已經在望。
2019年羅冠聰和黃之鋒往美國國會推動《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大受吹捧,以為「變天」美夢快可實現。
後來的發展,當然是另一個結局,因為阿爺決心出重手,美英施壓又未如所料般強力,結果「變天」計劃全盤落索,搞手走的走,關的關,如今羅冠聰只能在苦悶時玩玩「平行時空」,聊以自慰。
不過,如果「平行時空」中那件事真的發生,黃之鋒、戴耀廷等確有機會坐擁權力,翻雲覆雨,挾群眾以令天下,屆時香港將陷入怎樣的紛亂境況,可以想像。
幸好香港始終是福地,羅冠聰想發生的事,最後沒有成真。但為了修補「衰仔」形象,他仍繼續在文章中大聲疾呼,促英政府處理香港「政治犯」問題要企硬,只是時勢已變,他再發多幾發空砲,也絲毫改變不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