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臨頭 《蘋果》團隊慌亂有人跳船 黎智英「知大鑊」仍不顧手下盲衝

曾幫過黎智英打工的人都知，他從來只想夥計仆心仆命，成就他的野心，而不會將他們的安危放在首位。今天《蘋果》副社長陳沛敏作供，披露國安法實施前後，報社內部如何人心惶惶，急謀避險對策，而一位黎極器重的作者更匆匆跳船，部分高層當時不惜向黎「死諫」，不要用《蘋果》名義搞政治高危動作，黎老闆雖然知道今鋪「好大鑊」，卻仍一意孤行，似乎沒有把「沉船」上的夥計的安危放在眼裏。

《蘋果》副社長陳沛敏今日再作供，披露了國安法實施後，高層匆匆作出避險應變，亦有主要作者「跳船」，由她所說可見，當時一眾高層都人心惶惶。

陳沛敏披露，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前不久，黎智英仍繼續指示下屬在報章大搞「一人一信」活動，呼籲港人寫信給美總統特朗普，要求阻止落實這法例。陳沛敏可能擔心用《蘋果》名義做此事，對報社和員工都有危險，所以建議黎老闆用自己個名去搞。她感覺行政總裁張劍虹亦不想這樣做。不過黎老闆的態度是「點都要做」，其後又回覆她：「我們不能假裝小心和聰明」。

到《香港國安法》於6月30日實施後，黎智英仍繼續做「Live Chat」訪談節目，主要是外國嘉賓，包括一些敏感英美政界人物。陳沛敏當時有些驚慌，「我同事與我都試過問公司律師」，擔心節目內容有問題。張劍虹亦曾向黎老闆說感憂慮，但他仍照做沒有停。

在7月4日，總編輯羅偉光發出一條訊息，說「喺《蘋果》寫專欄15年嘅利世民(李兆富)決定封筆，肥佬黎話，睇到Simon封筆，唔好意思要Simon再處理佢個Twitter。國安法震懾之下，找個人處理 Twitter都難，肥佬黎都幾大鑊。」利世民是崇尚美式自由主義經濟的年輕學者，一直得到黎賞識，成為主要寫手，他「跳船」令其他仍在船上的同事感到驚訝。

當時《蘋果》高層為了第一時間商量應變，設立了一個「國安法應變委員會」群組，陳沛敏擔心Whatsapp群組未能保障私隱，建議改用另一通訊軟件Signal，設定在6小時後將訊息銷毀。她說大家都擔心討論《香港國安法》的事情時，會觸及敏感資料，而「好多人都話唔知條紅綫點畫」。

在7月中一次由張劍虹主持的「飯盒會」, 他已提出一些避險措施，包括多約海外作者；新聞字眼可作斟酌；不用太害怕，但要謹慎；加開法律講座，可找曾與國安交過手的同事作分享。此外，他亦指示由IT部門協助銷毀機密新聞材料。此外，張劍虹也曾提醒，評論版提制裁時「應要小心」。

由《蘋果》高層當時的內部情況，可以看到幾點：1是大家強烈感到危機逼近，處於風聲鶴唳的狀態，於是匆匆試圖摸清楚法律紅綫，並開始打穩陣波，盡可能不犯險；2是部分人開始「跳船」，或悄悄縮後，不站到最前；3是開始作最壞打算，做「棄船」準備，包括銷毀敏感材料；4是找法律專家搞清楚國安法的紅綫。

正當一眾高層惶恐不安，黎智英卻繼續高度亢奮，雖然向同事表示國安法比他想像更大鑊，但仍深信「國際壓力有用」，如西方加強制裁，可令北京妥協，於是不顧一切，仍盲目向前衝。

《蘋果》高層當時感覺，黎智英開始知道國安法比他想像中更大鑊，但他仍繼續高危動作，深信「國際壓力」有用。

在他一意孤行下，「蘋果」號最後直撞懸崖，高層的應變措施沒法避禍，皆因舵手不肯扭軚，結果「一鑊熟」。

時人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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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顛覆案各認罪被告已完成求情，正候法官判刑，法律界朋友估計要等到11月後才有分曉，各人已還押3年多，仍須「再坐一會」。一位政圈朋友與我談起此事，說有人近日探望過幾個民主黨「大佬」，見到各人比入監前fit得多，過往超重的「肥仔」尹兆堅，減咗成個碼，胡志偉也變得紥實，兩人以前一直都有「三高」(血壓高、血糖高、膽固醇高)，現在全降低至正常水平。政圈朋友又說，聽聞部分被告被捕後，家人將物業沽出，當時樓價高企，賺了一筆，如果現在仍持有，起碼減值3成。

民主黨大佬尹兆堅過往是超重的肥仔，且長期有「三高」，但據探過他監的朋友說，他還押後體型減咗成個碼，十分fit，而且「三高」全清。

政圈朋友說，尹兆堅和胡志偉入獄前的兩三年，政治風雲迭起，壓力甚大，而且應酬多，又欠缺運動，所以健康一直亮起「三高」紅燈。特別是尹兆堅，他喜歡烹飪亦嗜食，所以體重長期超標，在圈內早以「肥仔」見稱。

朋友聽曾探過他們的人士說，自從3年多前還押候審之後，健康情況大有改善，除了明顯減磅，「三高」亦已不再，全部回復正常水平。

兩人能夠向「三高」說拜拜，估計有幾個原因：1是監獄內作息有嚴格規律，早起早睡，再不用熬夜，又有適當運動，生活變得正常，身體自然變好；2是獄中依健康餐單提供飲食，肯定營養均衡，不會高脂高糖，更冇機會暴飲暴食，令血脂和血糖都大降；3是在監倉內再冇政治可搞，大可叠埋心水，精神壓力反而減輕，因情緒變得平和，人亦健康啲。

朋友又話，聽聞林卓廷身體亦唔錯，精神狀況OK；至於黃碧雲，過往幾年有「發福」傾向，現在也fit咗。這說明獄中的規律生活，同樣對兩人有益，只要去除情緒困擾，健康可勝從前。

朋友講開尹兆堅和胡志偉，說兩人性格本來並不激進，所以前高官張炳良和羅致光等在求情信中，都異囗同聲稱他們「和平理性」、「溫和務實」，尹兆堅的代表律師更特別指他有良好烹飪技術，希望將來出獄後，去NGO「世界中央廚房任職」，可見他心態也有改變。

前民主黨主席胡志偉身體狀況亦大有改善，同樣再冇「三高」，情緒也變得平和。

部分被告入獄還押，除了健康有得着，也有另一意料之外的「得益」。朋友聽聞一些人3年多前被捕後，家人為未來生活賣樓套現，當時樓市好景，樓價高企，可以好價沽出獲利。如果持有物業至今，價位起碼跌3成，以1000萬計，就冇咗300萬。

俗語說「出得嚟行，預咗要還」，當年民主派幾個大佬被激進派牽住走，盲椿椿行咗條歪路，結果受到牢獄之劫。不過禍兮福所倚，如今身體反而變得健康，心態亦回復正常，也算是壞事中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