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傳出大律師公會主席夏博義(Paul Harris)將不會尋求連任的消息,表面睇夏博義到明年1月落任,又話傳聞會有「中立派」接手云云。不過,政壇高人就認為,這些只是減壓的伎倆。上任主席戴啟思同樣這麼政治化,他落任的時候就直接交棒給夏博義,可以想象,即使夏博義離任,他屬意的繼任者也會相當政治化。
夏博義的故事可以從他一上任就被揭是英國牛津市議會議員講起。
夏博義去年1月上任之後,英國傳媒《牛津郵報》的一則報道,曝光了夏博義的外國政治背景,引起各界嘩然。原來夏博義是英國牛津市議員,亦是英國自由民主黨的成員,在競逐香港大律師公會前先急急辭去市議員的身份,而且在選舉時完全沒有披露這種英國政客身份的政治聯繫。
而睇返夏博義在Twitter上的自我描述,形容自己是「香港人權監察」的創辦人,以及英國自由民主黨的議員。可見夏博義對英國政客的身份十分引以為豪。
高人提問,夏博義過去長年在香港執業,是香港資深大律師,但退休回英國就可以馬上搖身一變回一個英國政客,有需要的時候又返來香港做大律師公會的主席,就令人質疑大律師公會這個如此重要的法律專業組織,為何會任由一個英籍政客來把持呢?他發言會從香港利益、從本地法律專業的角度出發,抑或以一個英國政客的角度看香港和中國的政治問題呢?
如果大律師公會本身只是一個法律專業組織,只就專業事務發聲,相信外界對一個英國政客做公會主席也不會有太多質疑。但是自從2018年戴啟思上台之後,公會變得非常政治化,在2019年反修例事件當中表露無遺。例如當年律師陳子遷在銅鑼灣被街頭暴徒毆打,只見香港律師會發聲,而大律師公會對這些暴行不吭一聲,反而多次對修例問題作政治性表態。
事實上,在夏博義尚未接任大律師公會主席的時候,即他仍是一個牛津市議員時,就已經極其關心香港的國安法。
夏博義去年3月已經來了香港,不過在去年7月1日之前,他在社交媒體上講的多是英國的內容,但是在7月1日之後,就對《港區國安法》的事情諸多評論。例如《港區國安法》生效之後,他就發帖表示,「香港國安法通過,我作為一個英國市民及香港永久居民,將來就會在香港的街頭被大陸的特工捉走,押解上大陸,之後就會音訊全無,完全無任何司法救助的可能。」
在7月5日,夏博義再發帖,引述加拿大報章《環球郵報》(The Globe and Mail)報道,話香港的政治活躍分子正在討論草擬一份計劃,希望在遭到中國鎮壓之後,在海外成立非官方的流亡議會。
去年的11月13日,當4個立法會議員被DQ的時候,夏博義就話,「這些人被剝奪議席,比國安法更差,我們現在身處一個完全的獨裁當中。大家可以預計我都會少發很多帖子了。」一日之後,夏博義又話情況更糟糕,但可以理解,因為這4個人是被有意羞辱。
到今年1月6日,50多人因組織和參與非法的35+初選,被警方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拘捕,美籍律師關尚義(John Clancey)是其中之一。夏博義又在Twitter話,關尚義是他的好朋友,指香港警察大規模拘捕反對派,並無清晰的法律依據。
今年1月,在資深大律師李柱銘、駱應淦的推薦下,透過戴啟思的幕後運作,夏博義在無競爭的情況之下自動當選大律師公會主席,外界都批評這種做法頗有私相授受的味道。
從《港區國安法》去年6月30日生效之後夏博義的行為來看,他是很有意識地狙擊《港區國安法》。當上任大律師公會主席之後,他亦借這個專業組織的主席身份,以一個專業的包裝,繼續通過接受訪問等方式發聲,批評反對國安法。
業界人士就話,夏博義的做法是將大律師公會這個專業團體政治化,他的行動是魯莽而且危險的,即使他的言論不一定能夠以《港區國安法》下的煽動罪名而入罪,但都好可能入《刑事罪行條例》第9條、第10條煽動意圖罪的範疇,因為他的言論煽動香港人對特區政府、中央政府仇恨。《刑事罪行條例》第9條指引起憎恨或藐視中央人民政府或香港政府;或引起對香港司法的憎恨、藐視或激起對其離叛,皆觸犯了「煽動意圖罪」。
例如,夏博義話香港是「極權」,又如形容香港警方的拘捕行動是「完全無法律依據」,這些都是非常之過界的言論,令人對政府「憎恨或藐視」。令部分大律師相當擔憂這些政治言行,騎劫了大律師公會這個專業團體,將公會推向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政壇高人就話,其實教協的事件已經是一個好好的先例,教協本來也是一個專業教師組織,後來就越來越政治化,政府屢勸不改,最後就宣佈同教協切斷一切關係,不再承認教協的專業身份地位。
現在大律師公會對業界操守監管有法定職能,也有權推薦人選進入法定機構,例如司法人員推薦委員會的成員都包括香港律師會、大律師公會的退任主席,所以前大律師公會主席戴啟思是司法人員推薦委員會的成員之一。如果夏博義離任,究竟是不是要委任他作為司法人員推薦委員會委員,都相當值得商榷。
特首林鄭昨日點名香港律師會,話任何團體如偏離其宗旨,被政治凌駕其專業,特區政府可以終止和他們的關係,好像之前終止和教協的關係那樣。
其實大律師公會的情況如出一轍。如果大律師公會沿著政治化的道路走下去,政府是否仍然承認大律師公會的專業地位,繼續賦予他們如此重要的法定職能,實有很大的疑問。
A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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