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歸27年,中聯辦主任鄭雁雄談到香港浴火重生,他指香港最大變化是,由受外人凌辱的殖民地,變成了中央的掌上明珠。香港亦變為由港人當家作主,實現優質民主。
鄭主任幾句總結,令人感受殊深。香港遭受英國殖民統治的百年恥辱,一朝昭雪。但英國人不懷善心,不願見到香港回歸祖國,港人治港成功,就在移交治權前的十多年,急急開放政制,在港引入對抗式民主,把香港這列回歸快車,引向出軌之路。誓要把香港由一個經濟城市,變成一個政治城市。
比較香港和新加坡發展,就可以看到香港曾經出軌之路。過去香港人均產值長期高於新加坡。不過,兩地的人均GDP從2003年開始分道揚鑣,那一年香港對抗式政治初露頭角,反對派搞出大遊行反對23條立法。香港的人均GDP也在那一年開始被新加坡超越,獅城從此一騎絕塵。到2023年新加坡的人均GDP是84714美元,香港是50030美元,兩者差距巨大。
去年5月英國《經濟學人》雜誌發表文章,指雙城之爭新加坡贏了香港,除了列舉兩地的GDP數字,更加將話題扯到香港的《國安法》上。《經濟學人》將香港的經濟問題歸咎為政治不夠民主,其實新加坡的國安法比香港更嚴苛,文中的評論充滿了西方的偏見。現實剛好和《經濟學人》的分析相反,回歸頭25年,香港和新加坡相比,政治過度民主,或者嚴謹點說,是走上了對抗式民主的歪路,令香港從一個經濟城市,變成了一個政治城市,結果GDP被新加坡拋離。
香港對抗式政治的毒素,從方方面面沁透出來。
第一,耗盡政府的精力。或許《經濟學人》當日有一點是說得對,是指香港和新加坡兩地最大的分歧是在於「治理」,報道引述學者指,治理的定義為「預測、規劃和為未來做準備的能力」。特區政府在回歸頭25年,逐步失去在經濟方面預測、規劃和為未來做準備的能力,因為首先政府的關注點是在政治而非經濟 ,其次即使政府還有一點餘力去搞經濟,亦都是被反對派打壓得體無完膚,談何規劃能力。
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下,反對派天天喊著要官員下台,官員最佳的回應方式有兩種,一是投降,完全向對方的價值趨同,二是龜縮,基本是不幹事不作為。這兩種反應都嚴重影響了 特區政府的治理能力,香港經濟大多數是放任式的發展,這完全是一個政治城市衍生出來的劣質管治現實。
第二,反對派直接干政。反對派為了達到上台執政的目標,採取極端的干政手法,其中最突出的行為是在立法會拉布。一開始的時候仍然有泛民的議員覺得這樣阻礙政府的運作,對香港不一定是好事,但是激進的對抗式政治出現一種劣幣驅逐良幣的狀況,愈激進愈有市場,首先是泛民當道,接著就是出現激進的長毛和黃毓民,再接著就是更加激進的港獨小將。傳統泛民為了保住選票,亦都要向激進政治靠攏。結果立法會就由小吵小鬧,變成財委會全面拉布。政府連工程款都支出不,因為拖數而要打電話向工程顧問公司道歉。正常一年1000億的財委會撥款,結果到後期只撥出了100億左右,撥款機制失靈,就好像人的血管阻塞一樣,隨時中風,香港經濟,陷於停滯。
第三,地產愈搞愈貴。在香港政治全面激進化的同時,既得利益集團都看到政治空檔,暗中大量支持反對派,結果就出現一些環保政客,口說得漂亮,實際上是反對填海和任何開發土地的方案,令香港的土地和房屋供應大減,樓價飛速上漲。大家齊來分食地產泡沫的大餅,香港開始竭澤而漁。
結果2019年來一個總爆發,阿爺出手,一下子就是將香港這列脫軌火車,重新拉回協商式民主的軌道上。
正如鄭主任所言,香港變為由港人當家作主,實現優質民主,長治久安可感可期,雖然有一些外人對此大為不爽,出言不遜,但他們唯恐香港不亂的陰謀不可能得逞。
新一屆政府感覺煥然一新,務實高效,帶領香港從新變作經濟城市,未來發展可期。新加坡有先發之優勢,香港有背靠祖國這個龐大經濟火車頭之利,在迎接回歸27周年之際,中央再宣布惠港政策,內地居民旅客自香港進境內地攜帶行李物品的免稅額度,由現時人民幣5,000元,大幅提升一倍多至人民幣12,000元,同時保留在進境口岸免稅店額外購買人民幣3,000元免稅商品政策,即額度合計人民幣15,000元,有助提升香港作為旅遊首選目的地的地位。所以說,在這場發展經濟的長途賽中,鹿死誰手,未可逆料。
正如莎士比亞筆下《暴風雨》的名句:「凡是過去,皆為序章」(What's past is prologue)。在國家扶持下,香港的新一頁,才剛剛打開呢。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