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佔領抗議的其中一個特色是無明顯大台指揮,但在隱私通訊軟件Telegram上,就有多個由示威者組成的「公海」群組,交流訊息,甚至指揮行動。不過這些Telegram已全被警方監控,警方更在6月11日晚拘捕其中一個有2萬多個成員的「【公海總谷】611二讀求助、討論、情報交流區」群組管理員。
「公海總谷」群組昨晚7時許發出置頂通告,話有一名管理員昨晚(11日晩上)被警方登門拘捕,他並非該群組的創辦人,亦完全無參與示威,僅幫忙轉發消息。通告指﹕「如果大家擔心人生安全,隨時可以退group。」
昨日網上早已流傳「公海總谷」管理員被捕。
警方發言人則證實,網絡安全及科技罪案調查科經深入調查後,11日晚上於新界區拘捕一名22歲男子,涉嫌「串謀公眾妨擾罪」。他已獲准保釋候查,須於9月上旬向警方報到。
被捕的「公海總谷」管理員是22歲的學生Ivan Ip,被警方以「串謀公眾妨擾」罪名被他拘捕,警方話有理由相信他在一個Telegram 群組,串謀內其他成員計劃衝擊立法會及阻塞香港主要幹道。警方要求他解鎖電話,將他電話內Telegram資料匯出,取得Telegram群組內的所有成員名單及信息內容。
Telegram這種即時通訊軟件,有多種保障私隱及認證功能,防止不法份子盜取用戶身份,近在各地社運常用,台灣太陽花學運的示威者就是用Telegram指揮行動。據說今次反對逃犯條例的抗議有很多個公海group,包括:戰術谷、物資及運輸組、資訊組、文宣組、First aid組,法援資訊發佈組。據知警方緊密監控這些Telegram的內容,了解反對者的行動。
政界人士相信,警方明知在6月12 日有包圍立法會大示威,就在6月11日拘捕「公海總谷」的管理員,等如宣告以這些Telegram群組策劃佔領是非法行為,有癱瘓這些Telegram群組運作的味道。
A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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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蘋果》內部通訊平台Slack的訊息,亦是辯方依賴的其中一部分呈堂證據,惟控方在20日的庭審中,多次質疑辯方呈堂的Slack紀錄的真確性及完整性,連法官亦指Slack紀錄不齊全。
張劍虹接受辯方盤問時首次提及「Slack」
翻查資料,早於2024年1月29日黎智英案第18天的審訊中,以「從犯證人」身份出庭作供的《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在接受辯方盤問時,首次提及「Slack」,指《蘋果》高層與黎智英舉行「飯盒會」前,都會在「Slack」設立群組,並由員工提出「飯盒會」討論的議題。
2024年5月9日在黎智英案第73日的審訊中,當時《壹傳媒》前營運總裁兼時任財務總裁周達權以「特赦證人」身份作供。當時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表示,準備了《蘋果》工作平台 Slack 紀錄,部分內容曾向控方證人、《蘋果》前副社長陳沛敏提及,以及《壹傳媒》 2001 年至 2021 年的年報。
當時法官李素蘭關注 Slack 紀錄的呈堂性,指紀錄由辯方自行取得,即控方還未看過?當時彭大狀同意,亦不欲透露來源,但強調可以呈堂。惟法官杜麗冰亦指,若Slack 紀錄有機會是偽造,控方可能會反對呈堂,質疑辯方做法不理想。
由黎的女兒登入黎的台灣《壹傳媒》電子郵箱取得
到去年5月13日第75天的聆訊中,辯方申請重召《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出庭作供,以便呈上與《壹傳媒》內部「飯盒會」有關的紀錄,並應控方要求傳召黎的事務律師何俊豪作供。
當時何俊豪律師透露,控方審訊前提供的文件從沒提過《蘋果》高層會使用「Slack」發出「飯盒會」的紀錄,而控方亦表示沒有相關紀錄,故辯方需自行尋找紀錄,直至2024年2月尾才取得由黎的女兒登入黎的台灣《壹傳媒》電子郵箱後,取得Slack紀錄,但亦非全部紀錄,黎的女兒於2024年2月26日把Slack的紀錄交給代表黎一方的律師團隊,形容過程「唔容易」。
到5月14日第76天的聆訊中,法官杜麗冰指,「飯盒會」是本案重要部份,期望辯方會注意到「Slack」紀錄。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當時回應指,辯方並非要指責任何人,控方不知「Slack」紀錄,辯方亦同樣不知,但若不容許把「Slack」的紀錄呈堂,便會影響審訊公平性。
法官不批准辯方重召張劍虹作供
5月16日第77日的聆訊,三名法官經考慮後,決定否決辯方申請重召張劍虹出庭作供,認為黎一方在本案開審前已有機會取得Slack平台的紀錄,且黎本身亦是Slack用戶及相關群組成員,不可能對Slack不知情,故拒絕辯方重召張劍虹不會影響司法公正。
到去年11月25日第96日的聆訊,黎智英在庭上自辯。控方對辯方擬呈堂的Slack通訊紀錄的真確性提出質疑,指對話紀錄疑被刪減或刪除,部分對內容的「時間戳記」亦非跟從正確時序展示,要求辯方須嚴格舉證有關紀錄是絕對真確。辯方亦承認Slack中的會議紀錄和總結並非完整紀錄,故就25場「飯盒會」逐一提問。
控方質疑Slack截圖來源
在本周、20日的庭審中,控方首先質疑Slack截圖的來源,惟黎表示不知情。控方再展示Slack平台中的8個對話頻道,包括「港蘋 online 對話」、「港蘋報紙對話」、「港蘋 online news 對話」、「香港蘋果紙主管」等,問黎有否與相關頻道的部門舉行「飯盒會」。黎初時指有,稱每周開一次「飯盒會」,每個部門輪流開,但若他自己及張劍虹均不在港等特殊情況,便會取消。
惟控方指出,「港蘋online對話」的對話紀錄由2018年10月開始,最後訊息則為2020年1月,當中有10個月時間沒紀錄。黎庭上指,不記得期間是否曾舉行「飯盒會」,亦不知開過多少次,又指事隔多年已記不起,也不記得會議內容。
控方再問及「香港蘋果紙主管」的對話紀錄由2019年2月開始,黎指這頻道只會在特殊情況下才用,應是「Ad-hoc(臨時)」,惟控方質疑被列表的8個頻道均應是常設頻道?黎指,沒有人做決定,8個頻道都涉及「飯盒會」,後在法官追問下,又改口稱可能不是「Ad-hoc」,但間中開會,並非定期會議。
黎稱不知誰人及刪除了哪些訊息內容
控方又指Slack頻道有些訊息曾被刪除或修改,黎庭上指,自己不知道5年前平台上被刪除的訊息是甚麼,也不知訊息是由誰刪除。
法官杜麗冰問黎有否獨立記憶關於「飯盒會」?黎指沒有,只能根據紀錄。法官李運騰問如果舉行「飯盒會」,都會在 Slack發出會議紀錄?黎指沒有,但可檢視是否有會議紀錄,惟控方確認未能找到會議紀錄。黎庭上又承認,Slack截圖沒截取所有東西,控方問即紀錄不完整?黎同意。
法官質疑Slack內沒有「飯盒會」會議紀錄
控方展示關於「飯盒會」的紀錄,首項紀錄為2018年11月8日,第二次紀錄為2019年9月26 日,當中有10個月沒紀錄,控方問黎是否知道期間有否舉行「飯盒會」?黎指不記得。
控方又展示「港蘋報紙對話」的紀錄顯示,第二次會議為2019年1月4日,再下一次會議為6天後,問黎隔6天與同一部門開會?黎指應該不是,但無法解釋;控方指,再下一次會議為2020年3月13日,即相隔14個月,黎同樣指不知道。
法官李運騰指,根據紀錄,黎似乎不是每周參與一次「飯盒會」?黎指,有時可能取消會議,李官質疑列表並不完整?黎指不知道。李官追問會否是舉行「飯盒會」後,沒有人準備會議紀錄?黎指不會,因每次會議後均會有一些可執行的建議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