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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加息是新興市場的一劑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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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加息是新興市場的一劑毒藥

2022年07月28日 19:52 最後更新:19:59

美國聯儲局於7月27日結束議息會議,宣佈加息0.75厘,將基準利率上調至2.25厘至2.5厘。另外,聯儲局延續之前決定的收水縮表進程,從9月開始,每月會減少聯儲局持有的600億美元美債和350億美元抵押證券,即每月合共收水950億美元。

簡單總結聯儲局這次議息會議,第一,收緊力度較市場比早前預計溫和。在美國公佈6月通脹率高達9.1%之後,市場一度估計聯儲局7 月會議會加息1厘,結果只加0.75厘。另外,聯儲局主席鮑威爾對未來的加息走向表態偏鴿,表示隨著利率變得更具限制性,有些時候放慢加息步伐是適當的。市場的即時反應是美債債息回落,股市反彈。

第二,市場對加息的預期降溫。按利率期權競價推算,市場預計9月聯儲局再加息0.5厘的機會是52.5%;加息0.75厘的機會是41.7%。而聯儲局估計今年年底的指標利率會由現在的2.5厘升至3至3.5厘的水平,換言之,至今年年底,聯儲局會再加息0.5厘至1厘。

第三,聯儲局仍然對美國經濟前景取態樂觀。鮑威爾認為要壓低通脹率,經濟增長放緩是必要的,但不認為目前美國經濟沒有很大的下行壓力。

美國通脹暴升,聯儲局全力應對,追求的是經濟軟著陸,即在壓低通脹的同時,不會觸發全面的經濟衰退。按經濟學家的定義,如果連續兩季出現經濟負增長,就可以界定為經濟衰退。但美國財長耶倫表示,即使美國經濟連續出現兩季的負增長,都不是經濟衰退。她開始去拗衰退的定義。

平情而論,在聯儲局過去兩年大力放水的情況下,美國經濟非常強勁,物價也如脫韁野馬。而美國政府大力制裁俄羅斯,令到能源和糧食價格飛升,進一步推高美國的通脹。不過,近期的多種經濟數據顯示,美國的物價正在快速回落當中,意味著美國通脹率9.1%可能已經見頂。而經濟學家預計,今年年底美國通脹率可能會落到8%或以下的水平。如果美國通脹的升勢受控,聯儲局加息手法可以較為溫和,這樣會減少經濟硬著陸的風險。

相反地,如果美國通脹失控,聯儲局加息是可以加得很驚人的。上世紀80年代初,美國出現超級通脹,當時的聯儲局主席沃爾克不斷加息,將指標利率加到20厘,拉升全世界的利率。

在1984年,香港的按揭利息高達26厘。有朋友當年在銀行的按揭部門工作,他說,當時的按揭貸款部門的生意基本上是「拍烏蠅」,無人做按揭。想像一下,利息26厘,一年就等於四分一的樓價,當然無人買樓啦。

目前的關鍵是留意美國的通脹是否會見頂回落,如果是回落而不是快速再向上,美國再加息的幅度就會相對有限,明年第一季之後甚至會開始減息。反之就相當麻煩。

無論如何,美國快速加息,美元幣值高企,是新興市場的一劑毒藥,主要有兩方面:

一、資金從包括香港在內的新興市場回流到美元資產。美國加息一加就是0.75厘,如果新興市場不追隨美國的幅度加息,資金就會外逃,但若追隨美國的幅度加息,就會令到經濟快速放慢,這是一個兩難題。而香港正步入加息週期。

二、環球經濟衰退。大家千萬不要期望美國經濟衰退,因為美國衰退會觸發環球經濟的衰退。俄烏戰爭令到糧食和能源價格高企,本身已經是對新興市場經濟的重大壓抑因素,如果美國經濟也衰退的話,就會像海嘯一樣衝擊全世界。

總的而言,包括香港在內的新興市場,首先要捱過9 月美國急速加息的高壓期,支撐到年底經濟不爆煲。然後期望美國明年上半年進入減息週期,壓力就會舒緩。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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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斷盡 民主黨歸天

2025年02月21日 20:07 最後更新:21:21

在3年前的國慶日,我評價民主黨「無理念、無遠見、無大將,那有未來」。當時香港定出完善政制新方案,民主黨敲定非常嚴苛的參選要求,變相抵制立法會選舉。我感嘆這個政黨已經自己走上絕路。如今3年之後,預言應驗,民主黨終於決定解散。

可以從幾個角度,看到民主黨的困境:

第一,水源枯竭。民主黨決定關門的時機有點古怪。近日美國政府效率部部長馬斯克關停美國國際開發署,並凍結美國對外援助,之後就有幾十個號稱監察中國人權和勞工權利的反華組織被迫暫停運作,並且要大幅裁員。澳洲戰略研究所的成員貝書穎是記者出身,被中國稱為「反華妖女」,她最近就大聲疾呼,指美國切斷了一些援助,令針對中國的整個生態系統都處於危機當中,在香港、台灣和美國,數十家非政府組織陷入雜亂無章狀態,面臨暫停運營、解僱員工甚至關閉的風險。就在這個斷水聲中,民主黨就決定關門,難免令人懷疑包括民主黨在內的反對派政黨和政治團體,過去是否有收取美國政府的資助。

香港的政黨表面上有兩個收入來源,一個是靠當選各級議會的議員,將部分薪金按比例捐予政黨,在民主黨決定杯葛立法會選舉,以及所有區議員出局之後,民主黨這個收入歸零。第二個水源是捐助,這部分收入無透明度,亦不知道資金來源,但一般相信在香港反對政治風起雲湧的年代,很多人包括商界都會捐錢給民主黨,但是時移勢易,民主黨失去了政治影響力,商業捐款亦自然大減。民主黨牌面牌底水源枯竭,死於自然。

第二,國安法的威懾。自《香港國安法》和《維護國家安全條例》先後訂立後,香港勾聯外國的反對派政治團體,生存空間大幅收窄。民主黨、特別是其前黨魁李柱銘過去經常毫不掩飾地走訪美國,和美國高官會面,甚至肆意批評特區和中央政府。不過,《香港國安法》訂出勾結外國或境外勢力罪,《維安條例》亦將有參與選舉的政治團體獲取外國資助的行為定為非法,就大大收窄了反對派政黨靠外國勢力撐腰的政治空間。

第三,無領袖的困局。政黨的成敗和其領袖有莫大的關係,在政黨生存和發展的過程當中,會去到一個又一個的十字路口,要作出這樣或那樣的選擇。民主黨的前身是港同盟,當時司徒華和李柱銘是港同盟的領袖,但真正核心是司徒華。港同盟當時雖然已是反對派政團,在末代港督彭定康扶植下成長,但華叔對中央政府是採取一個「鬥而不破」的態度。不過,隨著2009年反高鐵運動開始,香港激進運動冒興,在民主黨內部亦出現大批激進的少壯派如許智峰之流,挑戰黨內領袖的話事權。

隨著華叔年事已高、身體狀況日差,民主黨第二代的接棒人對內無力對抗少壯派,對外和黎智英勾連,民主黨全面向激進路線傾斜。華叔在2009年曾一力反對參與激進的五區公投,到2011年華叔過身,2014年民主黨就轉軚投入違法的佔中運動,到2019年更全程投入黑暴運動。即使在2019年11月11日激進分子在馬鞍山港鐵站放火燒人,民主黨作為一個打著「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口號的政黨,對政治暴力化也不吭一聲。到那一刻,我已經覺民主黨和泛民主派已經完全背離了自己的宗旨,已經玩完。

民主黨失去了魅力領袖,在重大決策的十字路口,一錯再錯,到最終走向末路,到2021年決定杯葛新的立法會選舉,為自己釘上最後一口棺材釘。

歷史潮流,浩浩蕩蕩,國家發展,勢不可擋,民主黨的潰敗,正正反映和國家對抗的悲慘下場。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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