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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媒眼中的政治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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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7月18日 18:47 最後更新:19:07

21年前,2003年7月1日,打開《蘋果日報》,只見頭版大字標題有8個字:「走上街頭不見不散」,內頁還送一大張「今日遊行」海報。我當時感到很驚訝,為何媒體可以這樣做,公然用自己的新聞版面,大做政治宣傳呢?

2003年7月1日蘋果日報的頭版。

2003年7月1日蘋果日報的頭版。

這和我學的西方新聞專業理論,南轅北轍。按西方新聞學理論,傳媒應該客觀中立,媒體並不是不可以有政見,但應該在好像社論或評論這些欄目中表述,而新聞就是新聞,應該客觀中立。

早在2003年開始,《蘋果日報》的做法,已經完全歪離了西方新聞學理念,後來我細心觀察《蘋果日報》的發展,發覺它越搞越癲。有一次泛民議員劉慧卿在立法會發表了一些罵政府的言論,我看第二天的《蘋果日報》,想詳細了解一下劉慧卿在罵什麼,結果只見蘋果頭版大字標題是講同一個議題,但全部是《蘋果》自己的政見,連引述他人的意見都沒有,終於翻到第9版,才見到有一小段劉慧卿的意見。後來問起蘋果的高層,他笑稱肥佬黎嫌劉慧卿的意見不夠激,所以放到第9版,反而用自己的意見做成頭版新聞。我當時的回應是:大開眼界。

後來聽說大學的新聞系,亦逐漸受到《蘋果日報》感染,有些大學講師、副教授,不再講正統的客觀中立新聞學,反而鼓吹新聞記者要堅守自己的理念,為理念而戰。我心想這樣訓練出來的記者,會令新聞業越走越偏。到2014年的佔中和2019年的黑暴事件,這種「鼓吹新聞學」更加發揚光大,香港記者協會是其中一個表表者。在2019年那個風起雲湧的年代,它不斷發表聲明譴責警方的暴力,但是不見發聲明譴責暴徒的暴力。

最近記協改選,選出美國《華爾街日報》記者鄭嘉如作為主席,但亦因此爆發新聞。鄭嘉如周三(7月17日)宣稱,她因為競選記協主席,被《華爾街日報》解僱。鄭嘉如指自己加入《華爾街日報》的時候,已經是記協執委,公司當時亦都批准。近日她參選記協主席,公司當日已要求她退出選舉,並且要求她辭任記協執委,指《華爾街日報》仍然有報道一些影響香港新聞自由的事件,例如法庭的傳媒審訊,如果他們有員工推動相關議題,會構成衝突。但鄭嘉如拒絕,最後繼續參選並成功當選。她說近日公司以機構重組為由解僱她,她質疑公司是因為她出任記協主席而辭退她。

鄭嘉如聲稱,《華爾街日報》的做法違反《僱傭條例》,因為條例規定僱主不能阻礙員工成為職工會的成員,如果違反最高罰款十萬元,她正尋求法律意見,想民事追究《華爾街日報》。

就這件事件有幾點觀察:

第一,《華爾街日報》的觀點其實反映了傳統的西方新聞學,就是傳媒或傳媒中人,不應該成為政治組織的代表,否則報道相關事件時,就會有失客觀中立,會被質疑構成利益衝突。這等同《華爾街日報》變相認定記協是一個政治組織。

第二,僱傭官司不易打。鄭嘉如想告《華爾街日報》,指公司障礙她加入職工會,但問題是,條例的本意是僱主不能夠障礙員工參加職工會,因為職工會代表他們爭取勞工權益。現實上《華爾街日報》一點也不關心記協可以代表鄭嘉如去和他們集體談判爭取勞工權益。《華爾街日報》關心的是記協的政治組織性質,會損害到報紙的中立形象。

這個官司如果打得成,倒過頭來說,針對焦點就是記協是不是只是一個職工會咁簡單。

第三,美媒的潛藏議題。也不要以為美國媒體很堅守客觀公正的新聞原則,其實美國媒體是充滿了偽君子的特性,表面上堅持一些相當高大上的原則,實際上會服從其國家的利益,推動國家的政治議題。如果你表面上違反其原則,又不聽話的話,就不能不把你排除在外。美國有兩種流行政見,一種是白左的,他們相當偽善,美國部份媒體應屬此類;另一種是極右,他們是赤裸裸的,根本不關心原則。白左媒體不想公正的外衣被撕破。

第四,不是記者協會。由於記協的政治性,令到很多本地新聞機構的員工,都不敢或不想參與,本屆記協的執委會裏,只有一名是本地新聞機構的全職僱員,其他要麼是所謂自由職業者,要麼就是外國新聞機構成員,所以保安局局長鄧炳強曾經譏笑說,記協變成外國記者協會。如今主席鄭嘉如就連外國記者身份都被剝離,記協豈不是變成一個「不是記者協會」?

鄭嘉如的不幸,是她在一個白左的媒體打工,結果就丟失飯碗了。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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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自動化控制人力開支

2024年12月03日 18:11 最後更新:19:16

財政司司長預告本年度財赤會由2月時預計的481億元,倍增至1000億。經濟不好,政府赤字上升,難免令外界感到憂慮。而千億赤字亦導致財政儲備下降,令人擔憂特區政府的財政可持續性。

高額財赤雖然值得擔心,但是香港的家底仍然很厚,一方面政府的收入減少赤字上升,一定程度都是和利息高企影響經濟有關;但另一方面利息高企,亦令外匯基金的投資收益大增。

由於外匯基金獨立於政府的財政,每年只是支付財政儲備存款、特區基金和法定組織存款的數百億收益,會反映在特區政府的帳目收入之內,其餘外匯基金的盈虧都是獨立於財政預算之外。

可以看看過去幾年外匯基金的投資收益。2022年因為當年美國利息減至接近零,外匯基金當年蝕了2024億元。但是隨著過去兩年多美國大幅加息,外匯基金的收益亦水漲船高,2023年外匯基金錄得2127億港元的投資收益,完全抵銷了2022年的虧蝕。而今年首3季外匯基金的投資收益更高達2247億元。按這個走勢,外匯基金今年的投資收益有機會增至近3000億。

如果將這兩條分開的數加起來看,政府盤數蝕1000億,外匯基金的投資收益有3000億,香港整體的財政狀況,就沒有表面看來那麼不健康。

另外,截止去年底外匯基金累計盈餘是6524億港元,如果再加上今年的3000億投資收益,扣除開支之後,外匯基金的累計盈餘都應該超過9000億。

回頭看特區政府的財赤,主要是由於收入減少所致。第一,土地收入,原預計地價收入有330億元,但頭7個月只有37億元。第二,主要收入利得稅,本年度原預計有1802億,截止9月上半年度只錄得71.2億元,較去年同期減少51.8%,恐怕全年減幅也較大。第三,印花稅亦按年下跌16%至239.6億。第四,大項中只有薪俸稅有增加,按年增5.4%至83.6億元。總體來說收入是跌的多。

收入下跌和利息高企及地緣政治下美國對內地和香港施壓有關,但隨著美國步向減息周期,今年第4季起股市交投有起色,相信情況會略有改善。但總體而言,仍難望政府的收入短期內會達到平衡。

本來財赤高企,政府就應該要開源節流,但經濟不好,若政府還大幅削減開支,就會出現一個「落雨收遮」的情況,觸發私營部門進一步萎縮,令經濟更差。所以政府推出逆周期措施,維持相當的開支以支撐經濟,是合理的做法。

至於支出方面,政府3大開支項目教育、醫療和社會福利。醫療會隨著人口老化而增加,社福亦難減,唯一教育是可以斟酌的領域,因為隨著出生人口減少,中學及以下的教育開支應該可以削減,以反映收生減少的狀況。固然教育界會對加快殺校有很大的意見校,但從節流來看,這亦是一個可考慮的方向。

另一個可以思考的地方,是整體節省人力成本。政府有超過18萬公務員,仍未聘任的缺口有10%,現在勞工市場仍然緊張,市場薪金高企,叫政府減公務員薪金並不現實,否則公務員流失會更嚴重,政府減薪也會進一步推低消費。

所以政府使用人力資源主要應該考慮的方向,第一是增加外判以減少工資開支,無論如何外判的成本都會較政府請人便宜。第二,加快智能化自動化的步伐,盡量取代用人力做的工作。政府內部部分做事的方法,仍相當古老,效率較低,如果能夠加快自動化和智能化的步伐,可以節省人手。當年入境處引入自動過關的設備,十多年後效益反映出來,關口不斷增加擴大,但人手就不用完全成比例增長,節省了大量人手。政府應該順應時代潮流,從這些角度考慮節流,而不是削減服務,否則會對公眾影響太大。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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