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的香港國際七人欖球賽,本月底首次在啟德體育園揭開戰幔。最新一期《警聲》為大家講述港隊華人球員麥季聰的背後故事,原來他與欖球結緣,並投身這項運動成為全職港將,全因受到兩名警察兄長的影響。
身為港隊少數華人全職球員的麥季聰,原來由認識到熟悉欖球,全因受到兩位現正效力警隊的兄長麥季東及麥季軒所薰陶。麥季聰指自小學已與欖球運動結緣,三兄弟在訓練中一直互相扶持,「小時候以為欖球只講碰撞,幸得兩位哥哥引導,身型較小的華人要在洋人堆中找到定位,一定要『食腦』,講求走位、速度和轉數快!」
效力警隊的大哥麥季東(右)及二哥麥季軒(左)將欖球精神的冷靜、果敢和團隊合作應用在警務工作上。
身為大哥、現駐守黃大仙警區反黑組的麥季東表示,慶幸當年介紹兩位弟弟認識這項運動,更為三兄弟留下不少共同回憶。他笑說:「我們首次搭飛機,就是一起到東南亞參賽!」
其後,大哥和二哥憑實力,同入選香港欖球隊轄下隊伍,獲得與外隊對壘的寶貴經驗,而三弟當時則在港隊U20青年軍受訓。三兄弟最難忘的聯手戰,就是於2017年代表西貢隊參與全港運動會決賽。當天,球隊於賽事末段落後對手一次「達陣」,形勢緊迫下,兩位哥哥負責中場組織,在重重包圍下將球傳到已突破對方防線的三弟手上,成功「達陣」扳平。之後,大哥再射入附加罰球,協助球隊反敗為勝;三弟更一戰成名,獲賞識加入港隊跟操,翌年簽約成為全職港將。
三兄弟多次共同上陣,以高度的默契打好每一場比賽。三弟麥季聰奮勇作戰(左三)。
香港欖球的成績在亞洲位列前茅,港隊成員的席位爭逐激烈。麥氏兩位哥哥未能在運動員生涯上再進一步,卻將欖球精神順利轉移。兩人均指在欖球場上鍛鍊的堅毅精神,在警務工作上大派用場。現駐守柴灣分區雜項調查隊的二哥解釋:「我和哥哥在球場上的崗位都是負責中場傳球,習慣在對手重重包圍和截擊下,有效傳球給前鋒得分,因而學會在沉重壓力下,冷靜和果敢地協助團隊完成任務。」
在警隊的工作雖然繁忙,但兩人均仍有參與欖球運動,主要是代表警隊或紀律部隊聯隊,出戰本地及海外比賽,為港爭光。三弟則繼續以全職運動員身份追夢,力爭在年底舉辦的全運會,代表香港角逐殊榮。麥氏一門三傑,三兄弟均感恩能夠透過這項運動磨練身心,幫助他們向理想達陣。
Sebas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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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英,原名楊向杰,出身香港望族,童年優渥卻經歷坎坷。16歲在1967年9月於大坑道舊村10號木屋領取一批傳單,準備拿回學校派發,因反英抗暴入獄,遭受毒打折磨。如今放下仇恨,積極面對人生。他是一個大時代的見證者也是參與者。石中英卻説︰「我只不過是這咆哮大海中一滴飛濺的水花。」
國際筆會香港中國筆會會長廖書蘭在《文匯報》寫了一篇講石中英的文章,《石中英的淬煉與氣概》,全文如下:
如果知道石中英的人生際遇,會認為他是一位看事務充滿著矛盾,臉上佈滿滄桑的男人,但事實上,他那一副稚氣的笑容,熱誠開朗的性格,很具親和力,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曾是在英國管治時期被無情鞭打過的人。
我相信,他已將那一段打落牙齒和血吞,不堪回首的日子,真的做到了放下、釋懷、原諒,最終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如果沒有一點英雄氣概又豈能做到。
石中英指著最左上角是他的外公何爾昌,保良局1930至1932年兩屆總理,何世昌藥廠(1921年)創辦人。
一個16歲的少年犯YP(Young prisoner),除在警署內遭六個便衣毒打,飲頭髮水外,在感化院內,更因得罪洋籍院長,而遭二十多個黑社會少年圍著他拳打腳踢,徒手洗廁所等等,受盡折磨與羞辱。而他犯了什麼罪?不是殺人強姦,不是吸毒運毒,是愛港,愛祖國!在殖民地政權的大拳頭面前,自己只是一粒鵪鶉蛋,仍堅定地愛自己祖國的少年,這也足以在那殖民時代,讓英國人看見香港仍有一批挑戰殖民統治,無畏無懼的愛國少年。
面對波瀾壯闊的時代,每一個人都無可避免的沾上了邊,而石中英不僅僅沾上了邊,還被捲入了這個大時代的洪流。
在《灼見名家》10周年慶典上,石中英(右一)和本文作者廖書蘭(左一)、嚴浩導演(左二)及經濟日報前社長麥華章(中)合照。
本名楊宇杰,後改名楊向杰,別名阿咩,筆名石中英,有人說這個筆名有中有英,中國在前英國在後,而我的理解是,石頭有吸收天地精華,蘊藏豐富的玉石,最好的玉石之一叫石英,取名石中英寓意來自天地間破石而出的石英,一塊經過天地風雨淬煉而成的玉石。
作為楊家長子嫡孫的阿咩,說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西關大少,一點也不為過,童年時,他家有兩個傭人,一個稱他為大官,一個稱他為大少爺,阿咩的父母同是穗港兩大商賈望族之後,祖父楊依平畢業於香港皇仁書院,返回廣州,加入美資旗昌洋行,成為廣州十三行的買辦,代理中國當時尚未流行的電風扇,所以楊家深受美國文化影響;其母一樣出身名門大族,民族資本家之後,外祖父創辦何世昌藥廠,造出「小兒百寶驚風散」、「極品蔘茸白鳳丸」,受何東邀請參與創辦東華東院,並出任東華醫院的首總理,督建東華醫院,直至落成開業。然而,在同是資本家的家族裡,卻有幾個追求無產階級革命的紅色兒女,阿咩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
在《亞洲週刋》35周年酒會上,吴思遠導演(右一),石中英(左一)和廖書蘭(中)合照。
阿咩從小熱愛文藝,尤其喜愛陸遊的詩,童年生活在父母親因意見不同而爭吵不休的環境下,父親崇美,母親親中,阿咩思想也漸受母親的影響,成為紅色少年。
一個16歲的少年,在反英抗暴又稱六七暴動的浪潮中,由於在寄居同學家的大坑木屋裡,編印傳單,下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派送,已經被員警捉進了警察局一陣暴打,由於他堅持不認罪,認為「愛國無罪,抗暴有理」,「粉碎奴化教育」,得罪了感化院院長,十六歲便被送進了赤柱監獄。
石中英在九龍真光中學做分享時攝,他出了自傳上卷《英氣》一書。
石中英說,我的堅強完全是被揍出來的,越是揍我,我越會告訴自己,我並沒有錯,我是對的,我像刺蝟一樣,遇到危險,就全身收縮伸出刺針來保護自己。石中英給自己寫了一副對聯,「為了忘卻而回憶,冀盼放下而求索」。香港已回歸祖囯,他不想再讓仇恨折磨餘生。他勇敢的面對當年的不堪,並且做到了「你若打我不死,我必將因此而強大。」他是一個大時代的見證者也是參與者。石中英卻說「我只不過是這咆哮大海中一滴飛濺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