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歌手黃耀明、劉以達組成的達明一派本月在伊利沙伯體育館舉辦一連6場的「達明一派 Replay Live 2021」演唱會,其中首場演出「突然被消失」的回憶影片,前晚在達明一派和黃耀明的社交平台獲得「解封」。
該片段模擬黃耀明與劉以達的通訊軟件對話,其中一人稱「等著你回來」,另一人則回應「看完請立即刪除」,隨後播出多張歷史照片,包括黎智英、黃之鋒、鄒幸彤、何桂藍和前《蘋果》副社長陳沛敏被捕的新聞,以及反修例遊行和《蘋果日報》最後一份頭版的照片等。
達明一派和黃耀明在社交平台「解封」首場演出「突然被消失」的回憶影片。
有報道提到,該演唱會政治意味濃厚。首先,黃耀明和劉以達登場之前,螢幕曾顯示出一個二維碼,掃描後出現「安心飛行」的登機證,接著有廣播提到有別於法庭旁聽,場內歡迎觀眾穿着有字句的衣着進場。
當達明一派表演「那個下午我在舊居燒信」時,場內漆黑一片,黃耀明透露,原本會在表演時播放一些回憶片段,但「突然被消失」。他唱完歌曲後感謝歌迷:「多謝你哋,因為日子真係好黑暗,比想像中黑暗,希望你哋成為照亮世界嘅燈。」
何桂藍。
報道續指,黃耀明唱完《等著你回來》大碟之後,螢幕上出現了張愛玲《傾城之戀》的一個段落,「這裏是什麼都完了,剩下點斷壁殘垣,失去記憶力的文明人在黃昏中跌跌絆絆摸來摸去,像是找著點什麼,其實是什麼都完了」。黃耀明又引用一篇評論漢娜・鄂蘭《平庸之惡》的文章,指「個體的惡,或許乏味,但是集體的惡,從來並不平庸」。
黃耀明在台上提到何桂藍,「舊年佢每一場都有嚟,今年佢嚟唔到,係我嘅朋友,亦都係大家嘅朋友,何桂藍」。他稱得悉何有托朋友代為獻花,希望大家「唔好忘記每一位」。當唱出最後一首歌的時候,黃耀明更加稱「大家要生活落去、快樂落去,所有人都要見多啲,唔好畀邪惡勢力令大家匿埋」,祝願香港人有一個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2022年。
黃耀明感謝何韻詩到場支持。
值得留意的是,「達明一派 Replay Live 2021」的首場演出獲得何韻詩到場支持,黃耀明有感而發,在社交平台稱「最愛的女朋友(鍾楚紅)與菇姑(何韻詩)」,而何韻詩亦大讚黃耀明是她的英雄。
何韻詩。
翻查資料,本身是歌手的何韻詩由2012年參與同志平權運動開始,逐漸變身為社運人士。她於該年一場同志遊行上公開宣布自己是「同志」,翌年與時任立法會議員何秀蘭及陳志全等人組成同志平權組織,爭取《性傾向歧視條例》立法。及後,她在2014年參與「佔中」運動,逐漸由歌手變身為社運人士,並在警方清場時被捕;2019年更活躍於「反修例運動」,有份呼籲美國通過《香港人權及民主法案》,並且擔任專門支援反修例被捕人士的「612基金」信託人。
何韻詩原定9月在香港藝術中心壽臣劇院舉行演唱會,但藝術中心引用場地租借合約中,可能危害公眾秩序及安全的條款,臨時拒絕租出場地,導致演唱會被逼改為網上直播。當時黃耀明現身與其合唱《問我》,何韻詩笑言若不是黃耀明,「我唔會搞成咁」,形容黃耀明是她的天使。
A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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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香港著名導演杜琪峯接受英國BBC訪問時,發表了一番頗為惹火的言論,指香港當前的政治氣候,令他自己和香港「都失去靈魂」。他的言論引起極大爭議。有傳媒訪問其「同行」另一著名導演王晶。王晶直言,杜Sir過去9成作品,即使今時今日拍,相信都不會受限制。
杜Sir在BBC訪問中自言,最近經歷「人生的低潮」,因為「覺得現在沒有了靈魂…包括我和香港都沒有」;而「靈魂」就是「自由,言論的自由…簡單一點就是人權和自由」。他說,現在的香港與他生活了幾十年的香港有很大分別,認為當藝術或其他事項「完全政治化」時,傷害極大。
杜琪峯接受英國BBC訪問,指香港當前的政治氣候,令他自己和香港「都失去靈魂」。(BBC訪問片段截圖)
杜Sir還說,當前香港整體社會都「有條線」,不少電影因此過不了而無法上映,惟他沒提到哪些主題「可能觸碰紅線」,但指如果不想被懷疑,就不要拍太多香港政治上的事,「多拍愛情、親情、動作片即可」。他認為這種審查不只存在於電影界,而是整體社會,又說香港現在於電影工業及藝術各方面「都不是一個好的時代」,部分導演近年選擇不走「香港路」而改讓電影參加國際影展,在海外放映。
杜琪峯的言論,引起另一名導王晶的「質疑」。王晶接受香港傳媒訪問時就說,香港電影創作自由度無任何改變,又覺得杜Sir以往的作品,「9成今日拍都唔會受限,咁另外嗰1成呢?可能『太黑幫吧』」。
杜Sir口中的香港政治氣候,令香港很多電影都過不了「紅線」,又說現在對香港電影工業而言「不是一個好時代」,甚至有導演選擇不走「香港路」。高人對此講法大感奇怪,因事實剛好相反,香港近年有好多優秀電影上映,如《九龍城寨之圍城》、《毒舌大狀》等,本地票房屢創新高,亦有在內地上映。
《九龍城寨之圍城》創下全球票房累計逾1.1億美元紀錄。
以《九龍城寨之圍城》為例,自5月1日首映以來,全球票房累計超過1.1億美元(約8.5億港幣),躋身香港電影史上華語片票房第二位,創下近170萬人之最高入場人次紀錄,並代表香港提名角逐2025年奧斯卡金像獎之最佳國際影片獎,更打破了所謂「港產片式微」的講法。《九龍城寨之圍城》導演鄭保瑞在同一個香港環境,可拍出如此佳作,但杜琪峯又話拍片,為何在他眼中,港產片前景一片灰暗?
高人認為,杜琪峯最大的問題,就是將一切問題政治化。其實電影創作本身,絕大多數都與政治無關。好似今年迪士尼與Pixer製作的動畫電影《腦筋急轉彎2》(Inside Out 2)全球狂賣16.75億美元票房,相信大家都看不到有何政治色彩。
《周處除三害》 可在內地上映,累計票房更突破6.6億人民幣。
如果無本錢拍荷里活大片,也可看看由香港導演黃精甫執導的台灣電影《周處除三害》 ,不單在台大受歡迎,在內地上映更創出極高票房,累計已突破6.6億人民幣。高人話,此片非荷里活級製作,惟單憑有創意的題材,導演拍出電影的張力,令其票房在多處都極亮眼,即使在串流平台Netflix播放後,也持續蟬連高達近2個月的電影觀看冠軍。
高人認為,由此可見,無論香港、台灣、或內地的電影人都能拍到出色的電影,關鍵是不要把一切問題政治化,甚至把自己拍不出好電影,找政治來作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