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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昭昭案」推動改革

博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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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昭昭案」推動改革

2022年05月26日 20:10 最後更新:20:20

一名高級環境督察去年在政府要求簽署公務員擁護《基本法》和效忠特區的聲明時,簽上「天日昭昭」四字,公務員事務局視為拒簽,勒令其提早退休。他入稟法庭,申請司法覆核許可,想推翻政府決定,案件於24日審結。

外籍法官高浩文認為司法覆核全無理據,拒絕批出覆核許可。整個案件和法官的判詞揭露了部份公務員的問題,可惜傳媒報導不多,外界關注甚少。先看看事件的經過。

司法覆核許可申請人胡德仁任職公務員逾30年,他在去年1月收到政府發出要求簽署效忠聲明時,向所屬的環保署先後發出29份便箋,要求署方交代聲明的法律理據。署方交代了法律條文,胡德仁仍然指對方未交代,在多份便箋定下「死線」要求對方回覆。「死線」屆滿後,胡德仁再傳真予署方,例如押後「死線」一個鐘,要求在下午4時50分前回覆。到去年2月23日,胡德仁在聲明書上簽署「天日昭昭」4字。環保署其後諮詢公務員事務局意見,視胡德仁為拒絕簽署,給予對方書面解釋的機會。但胡德仁在信中再重覆指控環保署,並寫上「何失之哉」4字作回應。

外籍法官高浩文的判詞有幾個重點:

 一、「天日昭昭」是口號,不是簽名。雖然胡德仁向法庭申請的時候,堅稱這是他的簽名,並聲稱在其他的文件上也曾用過這個簽名,包括一些小額錢債審裁處的文件。不過,高浩文法官並不接納「天日昭昭」是簽名,又指「天日昭昭」為人熟悉,是宋朝名將岳飛被斬首前的遺言,意思是形容自己有良知、光明正大,這是口號而不是簽名。       

二、政府要求「恰當簽署」。高浩文法官指政府聲明書上已經要求需要恰當簽署,胡德仁雖然指稱政府沒有明確要求簽署方式,但高浩文法官認為,這不是政策或法律問題,而是常識問題。部門必定有權力根據常識決定簽署是否恰當。胡德人以岳飛的遺言作簽名,似乎由始至終故意模糊複雜化簽署聲明的要求。高浩文法官在審訊時已指按常理而言,「天日昭昭」不是簽名,「如果你不運用常理,就要後果自負。」

三、申請人的行事方式揭示了公務員體制的問題。高浩文法官指申請人的環保署上司,已經展現出非凡的耐性和容忍。高法官在判詞中原汁原味貼出胡德仁寫的多份信棧,形容信棧內容冗長、重複,而且用上串連古老語言和法律用語,「申請人身為一個公務員,惟其信件有時是一片無法穿越的文字叢林,需要一把編輯用的開山刀,劈走茂密和令人窒息的枝末,才有望理解文字背後有沒有隱藏一些理據。」

高法官話,如果一個公務員可以如此行事和書寫,仍然可以保住工作,突顯了公營部門和私人市場的鴻溝。他又指,這種例子或許可以支持有人提出改革公務員體系的呼聲。

高浩文法官認為申請人的理據,無一成立,拒絕司法覆核許可的申請。申請人要求法庭不要頒下訟費,法官亦拒絕,指案件完全地、徹底地沒有理據,判申請人須支付政府一方的訟費。

這個司法覆核申請和高浩文法官的判詞,暴露了部份公務員的問題:

一、公務員基於個人的政治訴求,違抗政府的命令;二、抗命還不止,自以為很有理據,還要入稟進行司法覆核許可的申請;三、如果政府體系內充斥住這些政見激進、自以為是的公務員,經常和政府對著幹,引用一大堆法律語言,或者典故指鹿為馬,與上司對抗,政府又不能炒他們魷魚的話,這個政府根本無法運作。

這個環境督察的行事方式,充分反映了一些政治上腦的公務員,如何利用體制的空隙去對抗政府。如果這些人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亦使用同樣的方法的話,既會因其政治偏見的影響,不能公正地服務市民,也會因為他們會以文字叢林的方式與人溝通,「玩死」上司和他要服務的市民。

這個環境督察的事例,恐怕只是冰山一角,來屆政府應要詳細看看高浩文法官的判詞,審視有無需要改革公務員制度,正本清源,清除部份公務員的偏見,定好賞罰制度,將體制內的瘀血清除,令政府可以更好為市民提供高效的服務。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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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冷對貿易戰

2025年01月22日 18:43 最後更新:19:09

中美又要開打貿易戰了。

美國總統特朗普在本周二(1月21日)聲稱,美國政府正在討論從2月1日起對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加徵10%的關稅,因為芬太尼正從中國運往墨西哥和加拿大。

但在前一日,特朗普於 1 月 20 日簽署的貿易政策文件中,雖然宣布將以中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為重點,展開關於貿易慣例和貨幣政策的調查,但並未直接命令提高關稅,只是開展「準備階段」的調查,以評估貿易逆差、不公平的貿易慣例以及可能導致貨幣貶值的不當貨幣政策。外界原本估計此種調查預計將耗時數月,但一日之後,特朗普又變為要在2月1日起對中國入口商品加稅。

市場對美國加稅反應冷靜,港股恒指跌1.6%,內地上證綜指跌0.9%,跌幅非常溫和,市場似已消化美國加稅的消息。後續有幾個問題值得關注。
第一,加稅原因牽強。美國有一百個理由可以亂加中國進口商品關稅,今次揀了芬太尼。

正如外交部發言人就此曾回應稱,中國是世界上禁毒政策最嚴格、執行最徹底的國家之一。芬太尼是美國的問題。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中國為美國應對芬太尼類問題提供了支持。2019年,中國就宣佈正式整類列管芬太尼類物質,是全球第一個正式整類列管芬太尼類物質的國家。中方同美方開展了廣泛、深入的禁毒合作並取得顯著成效,這是有目共睹的。美方應該珍惜中方的善意,維護中美禁毒合作來之不易的良好局面。

美國是自己製造問題要其他人代為解決。前總統拜登落任前在1月17日單日為2509名減刑,當中包括販毒者。拜登稱「為自己的寬赦措施感到驕傲」,拜登表示,以現行法律標準來看,獲減刑的毒犯所受刑期過長,此次減刑是為了「改正歷史錯誤、修正量刑差異」,是為他們提供其應得的回歸家庭的機會的重要一步。

美國自己寛待毒犯,叫他人管制可被濫用的藥品芬太尼又有何用?

第二,具體範圍未知。特朗普競選時聲稱向中國入口商品徵收60%關稅。過去兩屆政府已對中國商品徵收平均19%關稅。若再加10%,即是累計徵收29%關稅,還未到他說的60%水平。

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內對價值3000多億美元的中國進口商品加徵關稅。前總統拜登保留了這些關稅,並對中國電動汽車、太陽能電池、半導體和先進電池徵收了額外關稅。未知特朗普這次再加10%是針對價值多少的中國進口商品。

第三,中國會作報復。中國報復的路徑有兩個方向,既可對美國進口中國商品加徵同額關稅,亦可針對關鍵材料如鎵、鍺、石墨等禁制向美國出口,可以單用一招,也可以兩招並用。

第四,會出招支撐經濟。中央早有撐市的準備,外國壓力越大,出招的力量也會增大。去年9月底開始逐步推出3年推6萬億救市的方案,就是為今天做準備。

就在特朗普聲言要加中國產品10%關稅的同一天,中央6大部門包括中央金融辦、中國證監會、財政部、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監管總局聯合印發《關於推動中長期資金入市工作的實施方案》,重點引導各種各中長期資金,進一步加大投入股市的力度,建立3年以上長周期考核機制,著眼長遠收益。這個做法明顯叫各類基金不要只看短期升跌,要全力入市,睇長遠回報,可以說對內地股市的重大支撐。早前在1月8日的發改委記者會上已公布擴大「以舊換新」補貼範圍,大力支持人民購買各類消費品。可見中央對消費市場和股市都出全力支撐。外資機構近日紛紛調高中國今年經濟增長預測,就是預計中央各種支撐經濟措施將在今年起效。

特朗普就是這樣,魚與熊掌,也要兼得,既要加中國關稅,又想維持同中國關係。但阿爺不是省油的燈,勢將全力還擊,貿易戰開打一輪後,美國又只能走回談判桌,希望談出大家都接受的貿易方案。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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