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承接本黨一直以來的選題偏好,即對香港的經濟發展的優先方向提供可行的政策建議(參見“新香港從何而來?”、“香港金融中心的下一步怎麼走?科大的菲律賓籍教授有處方”等文),本文簡要分析大宗商品交易作為值得考慮的選項的可能性。

香港經濟面臨現實困難。資金因為美元加息等因素回流美國。但是仍有其他領域也在吸引資金流入,比如大宗商品和貴金屬。比如根據彭博社大宗商品指數(Bloomberg Commodity Index),2019年該指數平均值約76-81,而近期則在96-102。至於國際黃金價格更是屢上新聞頭版,翻查歷史資料,得知其較五年前,已上漲約80%。 即使美國持續加息,但基於目前及未來國際形勢,大量投資及避險資金長期流入避險資產,如大宗商品及貴金屬的趨勢,有望在中長期都能得以保持。因此,大宗商品和貴金屬的交易活躍度得益於當前國際形勢,而且它方興未艾,可以作為可靠的,至少能持續到可預見未來的強勁增長點,或許能作為難得的經濟亮點,在下充斥負面螺旋的香港經濟中,注入新可能,提供想像空間。

香港的大宗商品和貴金屬交易既有基礎:曾經的港商所(併入港交所已有十餘年)、港交所商品業務及港交所全資收購的倫敦金屬交易所,已在貴金屬及基本金屬等期現貨產品線建立了基本的市場基礎設施,並擁有完整交易結算倉儲體系。雖然曾經歷經起伏,但有關的金融產品,監管框架及客群基礎仍在,可供較快調整後再出發。另香港對金融市場及對於大類資產類別產品監管體系高度集中於香港證監會(SFC),針對商品業務的相關法規及監管制度仍然有效運作,不需再經曠日持久監管審批及產品可行性論證過程,現有的現金及現貨結算期貨產品與目前的股本證券類衍生品共用同一生態。至於非期貨類的現貨產品,更具備其靈活性,可依據市場需求進行彈性設計,作為實現商品產業鏈完整定價體系的底層補充,等。誠然,香港的現貨商品交易所曾有爭議,但“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時移世易,執政者應客觀再評估其代表的金融市場發展方向,不囿於歷史窠臼。

筆者認為,香港大宗商品交易市場如預期發展,能較快吸引資金注意。事實上,香港一段時間以來的公共外交動向包括不少東南亞和中東國家。如印尼、馬來西亞、沙特等國本身有足夠分量的大宗商品市場角色及貿易、配置等需求亟待解決;與此同時,這些國家的政府及民間資本也已經與香港互動頻頻。推動香港的大宗商品和貴金屬交易、結算、倉儲等完整金融產業鏈的中心建設,是順勢而為,更是刻不容緩。客觀上,也有助於推進國際大宗商品和貴金屬定價權多極化。

該發展方向令香港充分發揮自身在經貿、金融方面自由港的固有優勢,配合國家戰略。以香港為基地的大宗商品和貴金屬定價權多極化發展,能夠充分與背靠祖國進出口貿易的強勢需求與供給存在動態互補,互相促進。該方向的發展可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充足交易量支撐的實物資產價格錨,及強有力的底層資金池;為實現多極化國際貿易,大宗商品的現貨及衍生品交易,結算等,提供完整的閉環;並可與境內在岸人民幣定價市場,及香港的銀行間與交易所場內離岸人民幣市場形成有效互動,形成以離岸人民幣定價資產為主導的人民幣資產池。為香港鞏固並提升自身國際金融中心地位,從自身優勢出發配合國家戰略發展,並開拓自己新時代下新角色等目標,取得1+1>>2 的效果。

在一段時間之前的“新的香港從何而來”文章中,我認為,香港的產業經濟政策發展歷史已經說明,當政府奮發有為,產出有魄力而切實有效的規劃(注:也要提防“大白象“)時,即便香港原有的基礎並不雄厚,也往往能發展出足夠日後私營部門數十年開拓發展的廣闊前景;反過來,如果香港政府躺在功勞簿上, “積極不干預”,”不做就是做好“,那麼香港哪怕原來具有相當的優勢,都會逐漸消磨殆盡。當下面對負面消息不斷的香港,有沮喪和不知所措的情緒是正常的。但也要清醒地認識到,新的趨勢,適應香港的新的需求,也已經在醞釀中。執政者應準確、迅速反應,順勢而為,帶領香港社會積極有為,不再在負面新聞螺旋中徒耗精力,更不要處於恐慌“病急亂投醫”,方能更快走出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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