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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114天|黎在訪談節目中形容台灣為「國家」 遭法官質問是否台美關係提升可變「台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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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英案第114天|黎在訪談節目中形容台灣為「國家」 遭法官質問是否台美關係提升可變「台獨」

2025年01月06日 13:12 最後更新:01月07日 10:44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黎智英續作供。黎在直播訪談節目中形容台灣為一個獨特「國家」 ,遭法官質問是否當台灣跟從美國的對華政策時,台灣便可建立獨立國家,黎否認,強調從不認為台灣是獨立國家或主權國家,指應用改用其他字眼。

黎在訪談節目中形容台灣是一個「國家」。

黎在訪談節目中形容台灣是一個「國家」。

辯方展示2020 年 10 月 1 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謄本,節目嘉賓為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 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研究員邁克爾奧斯林(Michael Auslin)。黎在節目中提到台灣政府跟從美國的對華政策,令美國與台灣的關係升級。辯方指黎當時形容台灣為「國家」,法官杜麗冰亦指黎在節目中提及台灣是個獨特的「國家」,又提到「Taiwan is creating a country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e US is becoming its future」(台灣正在創建一個國家,與美國的關係正成為它的未來),是否指當台灣跟美國提升關係時,台灣便可建立獨立國家? 黎否認,替他從不認為台灣是獨立國家或主權國家,解釋台灣透過與美國的關係正在變成「更強大的地方」,但他們一直猶豫應否遵循美國政策。杜官追問,黎說創建國家是否指獨立國家?黎回答,應該改用其他字眼更好,如「地方」。

黎在節目指,特朗普懂得如何採取強硬的態度和手段去對付中國。(AP資料圖片)

黎在節目指,特朗普懂得如何採取強硬的態度和手段去對付中國。(AP資料圖片)

黎於節目中指西方國家結盟才可對抗中國

辯方又指黎在節目中稱歐洲國家無法獨自對抗中國,是否倡歐洲國家結盟來對付中國?黎否認,指只是講述當時事實,而自由國家均視中國為敵人,激使外國重新檢視其對華政策,西方國家亦自知它們必須結盟才可對抗強大的中國。辯方問中國是否黎的敵人,黎稱,對香港而言,中國是敵人。

黎又在節目中評論拜登不斷理想化中國的行動,但特朗普則懂得如何採取強硬的態度和手段去對付中國,有能力帶領西方國家對抗中國。但黎庭上否認提倡西方國家要在特朗普帶領下對抗中國,亦否認提倡特朗普採取強硬的態度和手段去對付中國,重申是事實,無須他提倡。

黎的長子黎見恩今早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的長子黎見恩今早到庭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又指,亞洲國家如日本、韓國及菲律賓等,均曾以不同方式與中國發生衝突或對抗,它們知道無法獨自對抗中國,必須有美國支援保護他們」,如駐日美軍、駐韓的美國第七艦隊。辯方問黎是否主張美國在亞洲地區長期駐軍?黎否認,強調僅陳述事實,這是亞洲國家的願望,又指歐洲人也意識到同樣需求。法官李素蘭問黎如何知悉歐洲人也有此需求?黎稱從報道知悉,歐洲會跟隨特朗普政策。

辯方另問黎是否提倡中國與西方國家「冷戰」?黎否認,強調他只是陳述當時的事實,當時正發生「decoupling」(脫鈎)的情況。

黎在節目又提到台灣可成為美西方對抗中國的最大槓桿,又指美國對台灣做了「正確的事」,因為美國對中國實施了科技制裁。辯方問黎「正確的事」是指什麼?黎庭上指,是美國提升了對台關係,辯方向黎指出他在「正確的事」同一句說話中稱是「因為對中國的科技制裁」;黎即改口稱,「正確的事」是指美國若要保護科技就必須保護台灣,因台灣的晶片科技對美國非常重要。

被告黎智英。

被告黎智英。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周四(19日)進行第115天聆訊,續由黎智英第二十三日作供。

囚車進入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囚車進入法院。(巴士的報記者攝)

辯方提及2020年10月22日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片段,節目嘉賓為《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華爾街日報》評論員Jillian Melchior。辯方著黎閱讀訪談節目謄本,法官李素蘭關注,辯方一時播片,一時著黎讀謄本,當中有何準則?辯方指會因應情況選擇快捷方法,黎回應指他被羈押逾4年期間,聽力大幅衰退,難以聽清楚內容。法官杜麗冰提醒黎,若有不清楚的地方須向法庭提出。

黎承認主張中美脫鉤 支持特朗普連任 

黎指,他在美國總統大選前,每日祈禱特朗普勝出,認為特朗普與中國打交道的手段正確且有效,擔心若拜登當選便會淡化香港示威情況。黎又承認,他主張中美脫鈎,希望特朗普可連任是因他關注香港局勢,指特朗普是生意人,以務實手法制定對華政策,指特朗普「playing hardball(採取強硬手法)」,即面對現實及作出對抗(confront it)。法官李素蘭追問「confront」的意思,黎指特朗普持續以其方法作出對抗,如令美國與中國在多方面「脫鈎(decouple)」,包括在科技上,特朗普要求美國停止向中供應芯片。辯方再問黎是否提倡美國應繼續特朗普所做的行動?黎同意。辯方再問,即同意繼續脫鈎?黎確認。

黎承認主張中美脫鉤,當年支持特朗普連任。(AP圖片)

黎承認主張中美脫鉤,當年支持特朗普連任。(AP圖片)

黎相信特朗普採嚴肅措施應對香港問題   處理《香港國安法》

黎指,特朗普承諾採取嚴肅措施應對香港問題,不似把所有事情理想化的拜登。黎認為,若人們想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並努力為自己創造美好的生活,便會支持特朗普,黎相信特朗普信守諾言,可處理當時已生效的《香港國安法》,強調任何事情都可爲了政治上的權宜之計而改變。

黎在2020年10月27日在Twitter發帖指,有朋友指責他支持特朗普,因他尊崇特朗普,質疑不正確。黎就此道歉,但指他認為特朗普與中國打交道的手段正確且有效,可直接影響香港局勢。黎指他只是表達其見解,以便全世界能看大局。 

辯方展示同日黎的Twitter 帖文,提到帕洛林樞機絕對應該停止與中國交易事宜,黎指帖文非由他撰寫,認為是「徒弟」李兆富自行決定撰寫。 法官李運騰關注黎讓其他人用其名義發帖,黎確認,指李兆富協助他管理其Twitter帳戶,可用其帳戶發帖。

拜登兒子亨特拜登。(AP圖片)

拜登兒子亨特拜登。(AP圖片)

《蘋果》2020年報道大肆報道拜登兒子醜聞  黎指傳媒不報道是「不公正」

《蘋果日報》在2020年10月揭露一名台灣商人在10年間為拜登兒子在中國政商圈穿針引線,利用拜登的關係網來賺錢,如題為【獨家|拜登兒子曾訪台「神祕牽線人」曝光 密會金融高層吳敦義女兒代父現身】等。 黎指當年拜登兒子亨特拜登的醜聞屬當年最可恥的新聞,除香港及台灣《蘋果日報》外,不同媒體均大肆報道。

辯方展示於2020年10月24日Twitter帖文,內容為提到主流媒體掩蓋享特拜登醜聞的方式,集中體現如果拜登獲勝,美國將變成一個虛偽的盾牌、一個脫離現實的國家。黎指,帖文並非由他撰寫,但他知道享特拜登利用其父親的地位謀取利益。辯方問相關「醜聞」有否於《台蘋》報道?黎確認有,但認為沒在《港蘋》報道。辯方問黎有否提議李兆富撰寫此 Twitter 帖文?黎指,李兆富亦有留意此新聞,屬大新聞,其他媒體也有報道。法官李運騰問此帖文與香港無關,為何辯方要提問?辯方解釋,因此事與 Mark Simon 有關,稍後會再觸及。

辯方律師團隊。(巴士的報記者攝)

辯方律師團隊。(巴士的報記者攝)

另辯方提及2020年10月29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訪談片段,節目嘉賓為壹傳媒前董事祈福德(Mark Clifford)及阿克頓研究所創始人祭司羅伯特西里科 (Father Robert Sirico)。黎指《香港國安法》令香港人不敢發聲,以致香港成為無聲之地,沒有示威遊行表達訴求的事件發生,黎請求外國繼續關注香港情況,否則外國只會忘記香港,又指如果沒關於香港的新聞,世人便會忘記香港,強調香港需要國際支持及關注。

黎認為,當他被政治迫害的壓力愈大時,便會有更多人關注其情況,擔心他是否會被囚禁,他擁有的聲音便會愈大。黎又回應聽眾提問指,有不少主流媒體不報導拜登及其兒子的醜聞,反而決定隱瞞該些醜聞,認為是非常不公正。

聽眾問黎如何預視《蘋果》將來在加拿大及美國的業務,黎指《蘋果》在加拿大及美國約有5萬名訂閱者,若特朗普勝選,特朗普會繼續其對華政策,會向中國為香港爭取利益,中國與香港的關係便會起變化,《蘋果》在加拿大及美國的訂閱者數字便會增加,故特朗普勝選對《蘋果》有好處。

Mark Simon。

Mark Simon。

 Mark Simon用黎私人公司1萬美元支付「研究費」撰寫拜登兒子醜聞 黎指自己不知情

 辯方展示黎於2020年10月30日3則Twitter帖文,第一則帖文是黎轉發《蘋果》的聲明,並寫上「很抱歉《蘋果日報》受到 NBC(美國全國廣播公司) 這篇文章牽連,但《蘋果日報》與此無關。我與此無關。我的助理 Mark Simon 現在告訴我們,他參與了這個項目,儘管他尚未被委託」;而黎的第二則帖文提到「Mark用我私人公司的錢,來支付他的研究費用。因為只是1萬美元,所以他無須經過我的批准。」第三則帖文是「當我們的記者要求我對NBC的文章作回應時,我感到震驚。我知道很難讓任何人相信我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我的誠信受到損害。」

辯方展示黎於2020年10月30日3則Twitter帖文,第一則帖文是黎轉發《蘋果》的聲明,並寫上「很抱歉《蘋果日報》受到 NBC(美國全國廣播公司) 這篇文章牽連,但《蘋果日報》與此無關。我與此無關。我的助理 Mark Simon 現在告訴我們,他參與了這個項目,儘管他尚未被委託」;而黎的第二則帖文提到「Mark用我私人公司的錢,來支付他的研究費用。因為只是1萬美元,所以他無須經過我的批准。」第三則帖文是「當我們的記者要求我對NBC的文章作回應時,我感到震驚。我知道很難讓任何人相信我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我的誠信受到損害。」

辯方續指,NBC的文章應在美國時間2020年10月29日刊登,隨後陳沛敏向他傳送文章連結。辯方問黎有否閱讀該文章,黎稱不記得。辯方問這3則帖文是否黎撰寫?黎同意,指撰文後傳送給李兆富處理,相信是他加上相關連結。

法官杜麗冰指該文章沒提及黎智英與Mark Simon,僅提及《蘋果》委托他人揭露拜登兒子亨特拜登的醜聞。 法官李素蘭問陳沛敏到底告知黎什麼事?黎指陳沛敏稱Mark Simon與一宗台灣假新聞有關,而黎只向下屬交代自己與事件無關,沒有下令下屬作出任何行動。 

隨後黎在會議上向眾人澄清自己與此事無關,又確認他於會後曾與Mark Simon通電話,而黎的 Twitter帳戶隨後發出帖文,提及兩人的通話內容,Mark Simon告知黎他挪用黎的私人公司資金作相關調查,但黎當時不知道細節,僅認為與Hunter Biden在台的醜聞相關。黎指Mark Simon 告知黎,Mark Simon沒有委托進行此調查。

辯方提及黎在帖文表示感到「shock(震驚)」,又指「我知道很難讓任何人相信我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我的誠信受到損害」。辯方再問陳告知黎此事時,黎是否知道此事?黎指不知道,而他知道難以令人相信此事與自己無關,故感「誠信受損」,黎又提到Mark Simon 當時表示會辭職。

黎的妻女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黎的妻女到庭聽審。(巴士的報記者攝)

Mark Simon最終沒辭職  黎稱Mark是忠堅共和黨員

黎確認及後透過美國前國防副部長 Paul Wolfowitz與Mark Simon聯絡,令Mark Simon冷靜下來,黎著他留任,最後Mark Simon亦沒辭職。

辯方引述「從犯證人」陳梓華曾供稱,2020年11月跟 Mark Simon交談,當時Mark Simon指聘請了一名寫手在《蘋果》撰寫有關美國總統候選人拜登的兒子在中國做生意的新聞,後被指做假,「咁喺美國可能就被視為干預大選,就可能會引嚟 FBI(聯邦調查局)調查,同埋得失咗民主黨」。Mark Simon指他與黎商量後,為免影響《壹傳媒》利益會辭職。辯方問黎《台蘋》或香港《蘋果》有否作出相關報道?黎指沒有。

法官李素蘭問及Mark Simon 有否告知黎,他會涉及調查?黎指沒有。李官追問Mark Simon 有何目的?黎認為可能因Mark Simon是忠堅共和黨員,想拜登敗選。辯方問黎有否告知Mark Simon會在帖文公開其全名?黎指應是李兆富公開,又指認為當時Mark Simon 辭職是要保障自己的名譽。李官再問Mark Simon 辭職是否為與《蘋果》保持距離?黎指不是,因自己已作澄清。辯方指NBC 的文章沒提及黎或Mark Simon,但提到了《蘋果》,故公眾會認為是《蘋果》委託?黎確認。 

黎在2020年11月2日在Twitter發帖文,指自己是特朗普在亞洲最狂熱粉絲之一,認為特朗普言出必行,不像其他只說不做的政客,中國也有支持者出於不同原因支持特朗普,故預計特朗普會大獲全勝。黎又指,特朗普任美國總統時減稅、減低能源價格、刺激投資、創造就業機會等,造就數十年來最低失業率,爭取增加工資,認為特朗普必定大獲全勝。黎指,特朗普當時與拜登作候選人辯論後大勢已去,感覺到特朗普或會敗選,故在Twitter發帖為特朗普助選,公開表示支持特朗普,冀扭轉民意。

黎感謝卿蓬佩奧強烈譴責香港8名泛民被捕。(AP圖片)

黎感謝卿蓬佩奧強烈譴責香港8名泛民被捕。(AP圖片)

黎感謝卿蓬佩奧強烈譴責香港8名泛民被捕

黎又在2020年11月3日、即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當日,在Twitter發帖感謝美國時任國務卿蓬佩奧支持並擁護香港,強烈譴責香港8名泛民人士被捕。黎在2020年11月4日在Twitter發帖提到2020年螞蟻IPO計劃觸礁,指若香港失去法治,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只是名存實亡。黎指帖文非由他撰寫,又在辯方提問下指李兆富支持共和黨。

辯方提到2020年11月5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的訪談節目,嘉賓為前《華爾街日報》專欄作者Claudia Rosett,黎提到,中共關心台灣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提升,黎認為拜登將不得不妥協,特別是如果拜登在本屆政府中續使用奧巴馬團隊,將會是災難。黎庭上指,「妥協」是意指重新審視台灣地位提升。

黎承認支持提升台灣地位 

辯方又問黎是否提倡美國繼續升格台灣以對抗中國?黎指,不是對抗中國,是支持提升台灣地位。辯方再問中國是否歡迎台灣升格?黎是否提倡針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黎指,中國不會歡迎台灣地位提升,而他沒有想要對抗中國,而是思考如何對台灣好。法官杜麗冰質疑,黎是指以提升台灣地位作籌碼?黎重申,他只是認為升格台灣重要,沒想到要對抗中國,但認為台灣地位提升的關鍵在於,拜登政府會對中國作出妥協,會撤回台灣的地位提升。

辯方又提到黎於11月6日在Twitter轉發《蘋果》帖文,提到「弗里德里希諾曼自由基金會」(FNF)公布因應《國安法》實施,將由香港遷出到台灣,黎在其帖文指台灣是一個開放社會、民主的政府和安全的國家,認為FNG選擇台灣是明智的,但認為反映一國兩制終結,也結束香港作為國際城市的地位。黎指帖文由李兆富撰寫,他不認識此組織。法官杜麗冰問黎同意此說法?黎同意。 

辯方另展示2020 年 11 月 12 日「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謄本,節目嘉賓包括「美國在台協會」前主席薄瑞光 Raymond Burghardt,黎提到現時必須戰鬥,即使知道戰鬥不會帶來勝利,但這場戰鬥向世界展示了我們的願望,對民主及人類尊嚴的尊重。辯方問黎期望怎樣戰鬥?黎指,有時很難想像怎樣戰鬥,因為不被允許示威,很多事情亦受限,所以他只是說一下,因為「必須製造一些聲音」。

黎又在節目提到,預期拜登及其政府會塑造中國弱勢形象,建議美國應向台灣出售更多軍事用品及安排更多軍事排練,承認他提倡美國應保護台灣。辯方問黎是否提倡要求美國或其他國家利用台灣作為反對中國的籌碼?黎是否提倡外國利用台灣來對抗中國?黎一概否認,指美國要提升對台灣的支持、保護台灣。

公眾排隊進入法院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公眾排隊進入法院旁聽。(巴士的報記者攝)

法官質疑台灣非獨立國家如何加入四方對話

黎又指,美國、日本、澳洲、印度組成的「四方安全對話」(Quadrilateral Security Dialogue, QUAD),有望與台灣結盟。法官杜麗冰質疑該四國均是獨立國家,怎讓並非獨立國家的台灣加盟,黎指「台灣有希望⋯⋯」,法官李素蘭隨即打斷並反問黎:「台灣有希望成為一個獨立國家?」黎指台灣不可能是獨立國家,但台灣希望獲得獨立地位。

法官杜麗冰強調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不明黎的意思。黎指,台灣將中國視爲威脅,即使台灣不可能變成獨立國家,但不代表台灣不可尋求外國庇護。法官杜麗冰舉例指,若一名兒童未能獨立,但他想遠離爸爸,要求其他家長保護他,但他仍是其爸爸的兒子,黎同意,即使那兒童不希望成為其爸爸的兒子,但他仍是其兒子。

黎另於11月10日發帖提到習近平提倡以蔬菜代餐,讓他想起了50年代中國飢荒時期,當時以蔬菜代主食。 辯方問黎是否煽動他人憎恨國家主席習近平?黎否認,指該新聞令他想到年輕時在中國的事,當時發生饑荒,沒有足夠飯及麵吃,肚餓時只吃蔬菜;又指當時提倡「國進民退」,但如以國企代替私人企業,將會出現饑荒。

黎承認撰帖文指「DQ」是想世界忘記香港 

另辯方展示2020年11月10日黎兩則Twitter 帖文,提到香港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指「DQ」可能引發泛民主派議員集體辭職,中共擔心如民主派續留在立法會,反對差勁的法案,這些新聞將再次引起全世界關注,中共希望世界忘記香港新聞,這就是為甚麼他們玩「DQ」 把戲。黎承認帖文由他撰寫,指人們被《國安法》威嚇,他只是陳述事實。

被告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被告黎智英。(圖片來源:星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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