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區政府在上周六(5月22日),一度暫停廣東省的「回港易」,鬧出一場小風波。話說當天下午4時許,在衛生署記者會上,衛生防護中心傳染病處主任張竹君說,留意到廣州荔灣區近日出現確診的當地個案,特區政府會將廣東省納入「中風險地區」,身處廣東省的港人由周日開始不能透過「回港易」計劃返港。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廣州荔灣區只出現了一名75歲老太太感染的個案,是否本地的不明源頭個案仍有待查證,為什麼特區政府因為廣州的一個不確定個案,便將整個廣東省的「回港易」暫停呢?這意味著大量從廣東省回港的人士,都要進行14天的隔離檢疫。
全國政協副主席梁振英即時在社交網站發文提出三個「不解」,他質疑廣州市面積7434平方公里,廣東省其餘地方面積比廣州市面積大23倍,廣州有個案,為何全省就沒有「回港易」呢?他認為「港府若使用這種尺度,中港將通關無望」。
但當時政府似乎繼續原來的想法,當晚7時許,政府照樣發稿,表示將會暫停「回港易」計劃。據說後來政制及內地事務局介入,到當晚10時29分,特區政府再發稿表示,指當局正與廣東省政府評估有關的情況,只將廣州市荔灣區龍津街錦龍匯鑫閣調整為「中風險地區」,而廣東省並未被列為「中風險地區」,「回港易」計劃的安排會維持不變。
一個叫停廣東省「回港易」的政策,在6個小時內流產。
香港政府因為一個廣州未確定的個案,就叫停「回港易」計劃。如果說廣東省政府沒有意見的話,沒有人會相信。廣東省當然有反映意見,特區政府才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賽後檢討,特區政府當時處理事件,出現了幾方面的問題:
一、廣州只出現一個未確定的個案,根本無需急於行事。事發的翌日,即5月23日,廣州通報,初步判定那位感染新冠病毒的75歲郭婆婆和她的丈夫也確診,他們是「境外輸入關連確診病例」,他們感染了印度的新冠變種病毒,相信是由於意外地暴露在相關物件而被感染。雖然我們經常建議政府行動要迅速果斷,但因為廣州一宗未清楚的個案而作出行動,反應有點過敏。
二、問題是叫停整個廣東省的「回港易」。大家其後才知道特區政府的判別風險的準則和內地的不同,而且一出問題就叫停全省的「回港易」,特區此前也曾撤銷過遼寧省和安徽省的「回港易」免隔離檢疫安排,但從這些省份回港的港人不多,所以沒有太多人留意到。到特區政府照辦煮碗去熔斷有大量港人往來的廣東省,問題亦浮上水面。
政府叫停後也發現問題所在,在周一表示,日後對「中高風險的地區」的劃定,香港將根據內地衛健委的定義。這是一個較好的做法,統一了中港兩地對相關問題的標準,減低了兩地在溝通上的誤會。
從特區政府貿然熔斷廣東省「回港易」的風波,可以從中得到一些教訓。防疫是要達到兩重目標,一方面是嚴控病毒,不讓其從外地輸入;另一方面是在風險可控情況下,維持跨區的人流。若只以單一目標機械化地行事的話,就會出現問題。內地控疫的成績,遠比香港好,內地絕大部份的省市都可以長期清零。香港最近的疫情有所改善,但仍未能做到長期清零。在這個情況下,香港自行實施「回港易」計劃,港人從內地回港,可以豁免14日隔離檢疫,這是合理反映了中港兩地的控疫成績的差異,無碍香港控制輸入性病毒。偶爾遇上內地部份地區有疫情,只針對當區和當地城市熔斷就可以了。
香港正在爭取與內地免隔離通關,是內地怕香港播疫,多過香港怕內地,當中涉及很多協調工作,包括兩地都要兼顧人流的溝通和控疫的安排。如今已統一了兩地對風險程度界定的標準,是方便日後討論通關的前提。香港不能自搞一套,否則再搞幾年都通不了關。
盧永雄
想不到一個國家可以流氓到這種程度,對外是一副面孔,對內又是完全相反的一副面孔。
美國財政部宣布,制裁6名內地及及香港的官員,美國國務卿魯比奧指制裁是「因為那些人剝奪了香港人的自由,同時對美國領土上的活躍分子實施跨境壓逼。」
流亡美國的黑暴份子如許穎婷等人,一直遊說魯比奧等人對香港官員實施制裁。魯比奧早已把制裁名單握在手上,但到今天才突然發出制裁,恐怕與長和暫緩出售巴拿馬等港口的交易有關。美國這次的制裁是隔空敲打長和,逼他們盡快簽約,所以誰還傻得說這是「純商業交易」,就真是天真得可以了。
由特朗普政府的官員,說要捍衛自由和反對跨境壓逼,那種黑色幽默的意味,真是濃得化不開了。
第一,卡壓自由。美國的《國安法》不但比香港強硬得多,而特朗普政府超越法律對各種自由的卡壓手段,的確令人大開眼界,其中一招就是直接削減撥款。特朗普可以關閉美國國際開發署,暫停對衛生科研和大學的撥款,並在3月15日停止對《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的撥款,目的是整治這些機構裡支持民主黨的人員,徹底打碎他們的飯碗,而矛頭焦點就是針對所謂「DEI」政策(多元、平等和包容政策),直指這些政策要求機構聘用跨性別人士,這些人就是特朗普的反對者。
在特朗普斷水喉之後,那些機構紛紛跪低,其中一個就是哥倫比亞大學,完全接納了特朗普對大學學術自由的干預。特朗普政府大力壓制美國人的自由,為何還可以妄稱要保護香港人的自由呢?
第二,跨境壓逼。說到跨國干預,香港通緝幾個流亡到美國的黑暴份子,真是小兒科之極了。美國的跨國干預是針對整個國家或地區,特朗普要將加拿大變成美國第51個州,要取回巴拿馬運河,還要強奪丹麥屬下的格陵蘭,到最近還聲稱為奪取格陵蘭會不惜動武。而據格陵蘭傳媒做的民調顯示,85%的格陵蘭居民不想成為美國人。特朗普威脅用武力去強奪他國的領土,這些才真正是魯比奧口中的跨國壓逼(Transnational repression)。
美國就是拿著她的雙重標準,借許穎婷這些人遞來的刀,制裁內地和香港的官員,壓逼中國就範,恐嚇長和要把巴拿馬的碼頭賣給美國公司。
在黑色幽默的背後,真正悲哀是許穎婷這種流亡的港人。她在2014年加入學民思潮,之後在香港大搞本土派運動,後來去了美國麻省波士頓愛默生學院讀新聞系,在2020年10月宣布流亡美國,在2024年4月宣布成功獲得美國政治庇護,成為首名獲得美國政府批出政治庇護的香港人,拿到美國的綠卡。她之後在美國到處搞政治遊說,要求美國政府制裁香港官員。不過她乞求的對象,剛好就是大力扼殺美國民主和自由的特朗普政府官員和共和黨議員。
許穎婷在香港十分激進,但去到美國就變成乖乖女,她顯然不喜歡特朗普,但又不敢開罵。在特朗普2020年競選連任時,她未申請到政治庇護,已經非常低調,在facebook評論美國選舉時不敢批評特朗普。到2024年特朗普再次參選,許穎婷更噤若寒蟬,不再評論美國的選舉事。直到最近,特朗普政府要關閉《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台》,就踩到許穎婷最痛之處。她在facebook直言「《自由亞洲電台》可以說是對我有恩。自2021年起,我以不同的方式與《自由亞洲電台》合作,也正是因為這個機會,我才能搬到華府,在美國政治核心打滾。」
但許穎婷對特朗普停止資助《自由亞洲電台》的評論,仍然溫和得可以,不敢罵特朗普半句,只是說「美國政府削資的決定是否合理,仍然值得深思」。
許穎婷面對特朗普政府這樣橫蠻無理地削資關停於她有恩的媒體,只作一句「值得深思」的評論,如果許穎婷當日在香港都是這麼溫和的話,就根本不需要流亡了。
2023年12月,許穎婷(中)和另一流亡份子邵嵐(左)和美國共和黨參議員丹.蘇利文(右)見面,遊說蘇利文支持制裁香港官員。如今丹.蘇利文是一個剷除DEI政策的活躍份子,力主在他所屬的阿肯色州立法去除所有大學的DEI相關課程。
許穎婷的確是害怕特朗普政府,因為特朗普政府會毫不猶疑地將類似她那樣的人驅逐出境。3月8日,美國移民部門拘捕哥倫比亞大學一個巴勒斯坦裔的研究生哈利勒,因為他曾經參加過反對以色列出兵加沙的抗議活動。哈利勒已經擁有美國綠卡,他的妻子是美國公民,但仍要面臨被驅逐出境的厄運。美國國土安全部在3月28日再宣布,拘捕另一名哥大學生鄭允瑞。鄭允瑞是韓裔,自小跟隨父母移民美國,也擁有美國綠卡,因為參與哥大校園的反猶抗議活動被捕,目前也面臨被驅逐出境。
愛默生書院成員的哀嗚
許穎婷的母校愛默生書院亦正發出哀鳴,2月5日有書院成員在愛默生書院學生報發表文章,題為《多元平等包容 在愛默生書院有多安全》,內文直指總統特朗普意圖取消DEI政策,愛默生書院的師生及文化組織面臨重大壓力,不單怕會被學術審查,更怕會失去聯邦撥款,他們形容這是「情緒恐怖主義」、「學術審查」、「超級民族主義」,這就如60年代末的情況一樣。相信許穎婷都知道母校人員的哀歌,但是她不敢吭一聲,不敢出來示威抗議特朗普政府,不敢鼓勵人上街扔汽油彈去反對美國政府要取消「DEI」政策,她怕特朗普政府會驅逐她出境。特區政府已經吊銷了許穎婷的護照,如果她被美國驅逐出境,恐怕會成為國際人球。
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許穎婷們這些向美國遞刀,最後會淪為對方用完即棄的棋子,下場悲慘。而被美國制裁的官員們,就是國家的英雄。誰登上了美國的制裁榜,就是上了我國的光榮榜,前路光明。
盧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