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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在大廳中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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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在大廳中的大象

2021年01月08日 19:40 最後更新:20:38

香港社會形成黃藍對立之後,社交群組亦分成黃絲群組和藍絲群組。 周四有大批示威者闖入美國國會大樓, 最後有女示威者在鏡頭前被警察開槍打死。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黃絲群組平時一天到晚發帖,周四卻完全靜默了,由早到晚, 沒見到黃絲一個帖子。美國的「美麗風景線」,在黃絲群組, 好像沒有發生那樣。情況靜默得令人驚訝。平日一天到晚發帖的人, 突然消失了。

用現時的流行用語,在網絡上人們喜歡「圍爐取暖」, 但當爐沒有了火,自然就沒有人圍爐了。 而我較喜歡用深入一點的心理學和傳播學的分析,認為這是「 選擇性注意」的現象(selective attention)。

黃絲人群覺得美國這個民主聖地,不應該出現暴力衝擊國會的行為, 也不應該出現警察近距離開槍打死人的事件, 就選擇性不注意這些現象,當看不見好了。

「選擇性注意」的理論,於1958年英國心理學家布羅德本特(D .E. Broadbent)提出, 由於人的神經系統加工訊息的容量有限, 不可能對所有的感覺信息進行加工,就用一個過濾器, 對信息進行選擇,只選擇較少的信息進入高級的分析階段, 其他信息被完全阻斷在外。

這個理論其後在傳播學上發揚光大。簡言之,這是與人的心理有關, 就是趨樂避苦。就如實驗中的白老鼠,按某個鍵會跌出粟米, 牠就會經常按那個鍵,如果按另一個鍵會觸電,牠就會迴避那個鍵。 在政治上也有同樣情況,某些視像與我們的理念不一致, 就會主動避開那些視像,當作看不到, 以免令自己蒙受思想上的衝突和痛苦。

股民也經常有這種心態,當買中了一隻「嘭嘭聲」上升的股票, 就會日日按報價機看這隻股份的股價。相反,如果股價下跌,跌10 %、20%還會間中看看,但當跌到50%、60%,由於太痛, 就索性不看了。「選擇性注意」本來正常, 而從政者如果同樣有選擇選擇性注意, 就等同關閉了接收訊息的大腦,對形勢不斷錯判, 最終會犯下致命性的錯誤。香港的反對派,特別是泛民主派, 就有這種問題,導致他們對阿爺不斷錯判,看不到本應看到的問題。

一、看不到中央會訂立國安法。有時, 將一隻大象放在一些人家裏的大廳中, 只要大象是他們不喜歡看見的東西,他們就不會看見。2019年1 1月2日,中共中央召開四中全會, 罕有長篇地討論一國兩制的問題。我當時發表了一篇題為《 中央堅持要搞好香港 ,反對派求仁得仁》的點評。 文中特別點出四中全會《決定》中提到「 建立健全特別行政區維護國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 我當時提出了一個問題,就是在當時環境下,香港無法自行就23條 立法,中央會否直接立法頒布在香港實施,加強本地的執法力量呢? 文章見報之後,不少人看後認為我盲目附和中央, 他們根本不相信會出現這種事情。有泛民朋友私底下說, 這只不過是靠嚇。有一名前政府高官說,中央直接立法, 在香港根本無法執行。

現在回頭看,這些人都是「選擇性注意」, 對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不會細心分析,眼前的大象也看不到。

再舉一例,當天的四中全會《決定》中,提出「 要完善人大常委會對《基本法》的解釋制度」,要注意,是說「 解釋制度」。現時這個制度尚未設立,恐怕將來會有這種制度。 我昨日提到,反對派還在大放厥詞,說他們的「攬炒十部曲」 無差別否定預算案,是按《基本法》第50條及第52條行事。 到中央設立了對《基本法》的「解釋制度」時, 相信這些隨口亂講的言論,一說完會即時被中央否定。 在這個制度下,法庭也只能夠按中央的解釋判案。

二、看不到美國根本不理香港反對派的死活。在《港區國安法》 實施之後,有部分人選擇龜縮,但仍有很多人繼續實行其攬炒大計, 他們背後有一個信念,認為國安法無法執行,若阿爺強硬執法, 就一定會惹來美國制裁香港,直至特區和中央投降為止。他們堅持「 美國救我」的幻想,

他們卻不去注意,美國政客早已打開口牌說「美國優先」。 香港問題,只是他們玩弄政治的棋子,根本不理效果。

美國總統特朗普鼓動支持者衝擊國會鬧出血案後, 就馬上宣布要制裁香港拘捕53個反對派的相關官員, 又要在下周派美國駐聯合國大使訪台。這些行動只為轉移注意, 特朗普根本不關心有無效果。

反對派寄希望於美國,卻看不到自己成為棋子的簡單事實。

總的而言,中央要大力搞好香港,不怕美國施壓。這隻大象, 已經在我們的面前走來走去,我們不要再被「選擇性注意」所影響, 不要「選擇性失明」,要細心分析了解中央的行為, 才可以見到香港的前路和自己的未來。 

香港的巨變,才剛開始呢。

盧永雄

政府加費通常會招來怨聲,最近宣布公營醫療收費改革方案亦不例外,對於使用者而言,無論如何都增加了他們的開支。新建議將公立醫院急症室收費,由現時180元增至400元,危急類病人可獲豁免,其他普通科、專科門診及住院病牀等收費亦都提升。

有一個實際例子,一個中年婦女睇政府眼科,她說醫生開3隻藥和一枝抗病毒藥膏,單是那枝藥膏價錢都數以百計,睇一次醫生開4枝藥膏給她用16個星期,本來收15元,新收費加到20元,講加幅33%好似好多,但實額很少,還有什麼可以批評呢?因為出外睇私家醫生單是診金,坊間眼科專科醫生最平都要600,政府加到250元,都沒有什麼好投訴了。

可以形容新措施是「必要之惡」(Necessary evil)。正如政府消息人士說,現行公營醫療系統的資助額如「仙女散花」,無區別收費,所有市民的「共付額」都是2.4%,長遠不可持續。如不改革,「整個公園醫療系統會崩潰」。政府目前的改革方向是把市民「共付額」2.4%逐步提高,而政府的公營資助率,就由現在的97.6%,第一步在新措施於明年元旦實施之後降至94%,到2030年再降至90%。

目前這種「仙女散花」式資助,最明顯的濫用是急症室,最誇張的例子就是腳痕都去急症室。老人家不怕等得久,這樣就佔用了急症室的資源。由於急症室的收費只是180元,不少人認為看急症室好過輪街症,當然也好過看私家醫生,所以改革的整體方向是減少濫用,能者共付。新措施估計可以節省30億元的資源,但政府表示,這30億元也會完全投入到醫療體系之內。

說新措施是「必要之惡」,為何是必要呢?就是隨著香港人口老化,未來醫療開支將極度驚人,會令到香港的財赤壓力進一步急速擴大,問題會在幾個方面體現出來。

第一,人口老化對醫療需求龐大。香港的全球人口老化速度最快的地區之一,預計去到2039年,65歲以上人口將佔人口31%,老年人慢性病很多,醫療需求龐大。

第二,醫療開支增速失控。香港過去10年,公共醫療衛生開支實質年增長5.6%,遠高於本地生產總值的2%年均增長。10年前2015年,公共醫療的經常性開支是500多億,到10年後的今天,2024年度的醫療衛生開支1302億,10年增幅近一倍半。醫療衛生是政府最大開支,開支佔政府總開支16%,而且還在快速增長中。

第三,資助額高負擔沉重。在香港的醫療體系,公營醫療是佔主導地位,特別是住院的治療,但是公營醫療的市民「共付額」只是2.4%,政府在沉重資源壓力下,難以快速擴大公營醫療服務,客觀就導致服務輪候時間越來越長,例如專科門診經常都要輪候兩年以上。公共醫療供應不足,非急病難治,除了醫生人手短缺之外,也都有醫療資源不足的問題,面對這麼複雜難解的問題,如不改革,20、30年之後香港的公營醫療體系就會崩潰。

如今政府改革方向有兩方面,其一是提高市民共付的比率,減少政府的資助,以騰出資源應付人口老化所帶來的新增醫療需求。其二是香港過去的醫療體系重心偏向治療,未來會轉向預防為主,政府正在不斷提供新的基層醫療健康服務,例如「慢病共治計劃」,提供便捷的糖尿病、高血壓、高血脂篩查服務,希望及早提升市民的健康,預防慢性病惡化,減少對醫院服務的需求。

總體而言,今次進行醫療改革,加費比例不低,但實額有限。政府不改革最容易,不做不錯,但會後下一代留下巨大炸彈。香港的公共醫療體系已到了不能不改的地步,否則到醫療體系崩潰時,受害的仍然是一般市民。

盧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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