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參議院議長維斯特奇爾(Milos Vystrcil)率領的訪問團8月30日抵台。據說此次訪問背後也有美國的支持,捷克團將出席AIT(美國在台協會)9月4日舉辦的論壇,美國頗有拉攏台灣當局與捷克走在一起對抗中國大陸的意味。
維斯特奇爾不顧中方強烈警告和本國政府領導人一再勸阻,執意前往台灣,並在台北民代機構用中文喊出「我是台灣人」的「捷克議長」維斯特奇爾,究竟是什麼來頭?
實際上,說維斯特奇爾是「捷克議長」並不準確,他只是捷克上議院的議長。
捷克是個兩院制國家,其中上院有81個席位,下院則有200個議席。
捷克上下兩院均為直選產生,上院議員任期6年,每兩年改選1/3;下院議員任期4年。
儘管在議會構成、議員任期和換屆等方面,捷克議會處處仿效美國國會,但在議會權限方面則更像傳統的歐洲代議制國家,下院擔負主要立法職責,上院更多扮演咨詢、建議等角色。
維斯特奇爾屬於捷克公民民主黨(ODS),該黨在1992年至1997年和2006年至2013年間曾為捷克執政黨或執政聯盟,但近年來影響力有所下滑,在2017年10月的下院選舉中僅獲得25個議席,但仍位列下院第二大黨之列。
而在上院中,擁有18個議席的該黨是第一大黨,因此自2018年換屆以來,捷克公民民主黨人一直佔據著上院議長的職位。
維斯特奇爾在高喊「我是台灣人」同時,宣稱自己繼承了捷克已故總統哈維爾的「價值觀外交」。
哈維爾是捷克斯洛伐克「天鵝絨革命」的帶頭人,當時他所領導的政治力量是「公民論壇」(OF)。1991年,公民論壇內發生分裂,後來成為第二任捷克總統的克勞斯(Václav Klaus)率領的黨內右翼,成立了公民民主黨;黨內左翼成立「民主俱樂部」(SDCCF),後逐漸分化歸入各左翼黨派;中間派則成立名為「公民運動」(Civic Movement)的政黨,1996年和捷克老牌傳統政黨國家社會黨(CSNS二戰前的執政黨,但如今在捷克中央政壇幾乎毫無地位)合併。
而經過變故後的公民民主黨,成了一個比公民論壇更「右」的政黨,它放棄了主張歐洲一體化的路線,轉而力主「歐洲懷疑論」,並且表現出明顯的親美色彩。
無論黨派傳統或現實,這個黨的首要人物在美、英兩國政府尤其兩國議會高唱對華「人權外交」調門,而美國政府和國會議員又頻頻打「台灣」牌「碰瓷」。
但僅僅將維斯特奇爾和公民民主黨在台灣問題上的挑釁行為,理解為「美英唆使」或「價值觀使然」,還遠遠不夠。
維斯特奇爾已經是捷克上院第二個打算「踩紅線」的議長。
2019年9月,前任上院議長、同樣來自公民民主黨的庫貝拉就高調出席了台灣駐捷克商務代表處的招待會,並在中國駐捷克大使發出批評後,於當月29日面見中國大使,用激烈措辭反誣中方「大國沙文主義」、「粗暴干涉主權國家事務」。
同年10月,他宣佈「計劃出訪台灣」,遭到總統澤曼、總理巴比什和下院議長的反對,澤曼一度激烈批評庫貝拉此舉「違反捷克國家利益」。
6天後,庫貝拉突然病逝,醫院宣佈的死因是急性心臟病,但庫貝拉家屬、公民民主黨和繼任上院議長的維斯特奇爾卻密集鼓譟。這一突發事件令素來親華的澤曼總統一時間不便再對該黨施壓。
此後,維斯特奇爾在本國和國外「智囊」出謀劃策下,將「是否頂住壓力訪台」問題,包裝成「捷克乃至歐洲議會能否頂住中國干預」的奇怪命題。這也綁架了捷克乃至歐洲政壇的輿論基調。
公民民主黨從不甘心在捷克政壇邊緣化,2018年庫貝拉就試圖挑戰澤曼的總統連任,但選前見勝算渺茫而退縮。他和維斯特奇爾都想在2023年捷克總統選舉中問鼎,公民民主黨則希望在立法選舉中保住上院、奪回下院控制權。
而上院1/3改選就在今年11月,下院改選則是明年的事,庫貝拉、維斯特奇爾「前仆後繼」地碰瓷敏感的台灣問題,實際上是蓄謀已久的「借國際熱點問題哄抬國內選情」策略。
政客只看得到眼前收益,卻看不到長遠代價,只會將社會的代價繼續放大。維斯特奇爾的「政治show」,注定就是如此。
深喉
** 博客文章文責自負,不代表本公司立場 **